琴师连忙按着张代山所说的调音和节奏,张代山听着满意的点头,然后他又走进舞女群里,将一个跳的好的高挑美女拉出来,其他几位,将她们手臂上和脖子上缠着的披帛卸了下来,她们的袖子到手腕三寸上,完全不用拿红红黄黄的披帛,显得累赘。然后张代山调整她们的站位,将她们围成椭圆,告诉她们跳舞和转动的方向,最后将那位美女拉进中央,告诉她跳什么舞姿。
李佳航看着他这么一点点教,有些惊奇,每次见这位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第一次见面觉得他傻呆呆,估计被他一诈就倒豆子说了,没想到张代山很灵巧的避开,第二次见他又刚正清冷,这次见面他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话里有话,还找起了乐子。
就这份识眼色,不谄媚不无趣的样子让李佳航对他更感兴趣了,或许解开宝藏的秘密,还真的在他身上。
张代山给舞女排好队后,示意琴师演奏,然后他打着拍子让舞女们跟上跳。这些都是专业女子,很快就理解明白了他的意思,跳的舞比刚才有层次和美感多了。
旁边那位不知名姓的男子,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的确,改动过的舞蹈和乐曲,和谐赏心悦目多了。刚才他就忍着,没让李佳航把这些人赶出去,刚才舞女们都披着帛,看得他眼花缭乱。
李佳航看着新舞,叫一声:“好!”
张代山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她们跳舞因为这地方本就这么大,差点两次拂到他桌上的杯子,要是弄下去,到时候这李世子一怒,又要打打杀杀了。
新舞改动其实不大,只是更贴合节拍,然后舞女们也突出了特色,更有层次,所以有了更多看头。张代山费了些口舌,回到座位上,拿起茶要喝,李佳航接过去:“哎,代山来来,喝酒。”说着把酒盏递过去。
张代山接过去,这时对面那位一直没声响的男子,也举起酒杯:“张代山,不错!”说完他喝,李佳航连忙跟上,张代山也顺势喝起来。
喝酒吃菜聊天,对面男子开口:“我是李苒。”张代山半行礼:“李苒公子安好,小子张代山。”三人呵一笑,李佳航为李苒认可张代山而高兴,一直活跃气氛。张代山喝的不多但也有些晕乎乎。李佳航也没怎么劝酒,大家喝喝开心就好啦。
张代山被送回张家,已经醉意朦胧,李佳航派的仆人贴心的给张夫人送了醒酒糖水,也告诉张陶氏让她放心。张陶氏见儿子醉的迷糊了,心里虽然担心有些怨,但人家做的也是滴水不漏,她也是微笑着送李家的仆人走了。
张代山听见马车走了,站直了身体,原本是张妙扶着他的,现在不用了,张陶氏转身要叮嘱儿子,见到他没什么大碍,也是放心了:自己的山儿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轻重。
张代山接过母亲手中的醒酒汤说:“娘别担心我,快去休息吧。”张陶氏点点头回屋了。张代山就站在院子中,一轮大玉盘一般的圆月镶嵌在墨蓝色的天上。
皎皎明月,载缺载盈,我在酒庭。
青山不来,岁晚寒生,唤我清醒。
其实喝酒不难受,难受的是酒醒,酒醒时脑袋痛,张代山虽然喝了那上好的醒酒汤,但太阳穴还是有点儿跳着疼。
他起床了,春年拿来方便的衣裤,他换上,先去晨练,自从外祖母家回来后,他每天都坚持锻炼,辰跑几圈,然后做些伸展运动,这样坚持,到现在也没有再生过病。
日子恢复了往常,中午吃过饭,张代山想着自己最近都没看些话本野史之类的趣书,就去告知母亲他想去书店,张陶氏肯定愿意的呀,见儿子生龙活虎的也放心了。张代山带着张生、张妙,一路走去书店。
书铺里很多学子,有些是买书的有些租书看看,书铺老板嫌弃的看着坐在角落里那位不修边幅,脏兮兮的男子。张代山不用店小二引领,他就想找几本看起来有趣不费脑子的话本小说怪谈之类的。
走到那位邋遢的男子边,一股子油腻和馊味飘了过来,他没理,看向书名,这时一本《拍案惊奇》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想去拿,就得叫小邋遢走开些,但张代山又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张代山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书。这一看不得了,这人竟然拿着《算经》。
《算经》可是勾股定理的前生,张代山不禁对着小邋遢刮目相看,他蹲下来,这才听见这小邋遢口中念念叨叨。
张代山听他含含糊糊,于是轻轻拉拉他说道:“小兄弟,让让,我拿书。”那小邋遢挪了一下屁股,这时后面那买书伙计,声音很硬:“去去去,你都把我们书弄脏了,谁还买?”
伙计脸上嫌弃的表情很明显,张代山问他:“他手上的书多少钱?我替他买了。”
“张公子,您好心,我们书铺不是不让人看书,只是他每次都把书弄的很脏,所以别人都不喜欢的”伙计很无奈,小邋遢还喜欢用指甲在书上画来划去的。
张代山于是将自己要买的书拿出来又让伙计把小邋遢的那本《算经》价钱加上付了银子。伙计提醒道:“张公子,他会跟着你去的,直到你受不了他,将他再赶出来。”
张代山一笑,世间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能结个善缘也是美事一件。他拿起买好了的书和张妙走出去,结果这小邋遢还真的跟来了。
路上张妙回头看了好几眼,他很想问问主子,但张代山闲庭信步的走回家里,既然主子没说什么,那就带回去吧,张妙这么想着,也只能先带小邋遢回去。好在这小邋遢不吵不闹,到了外屋,找了个角落,缩在那里依旧研究自己那本书。
张代山将自己买的书,《拍案惊奇》拿出来看,越看越觉得有趣,直看到春年叫了两遍吃晚饭才起来。
张陶氏见儿子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知道他又钻进书的世界里去了,看了看角落那不忍直视的小邋遢,张陶氏没忍住:“山儿,张妙说这…这人是你带进府里的?他是?”
张代山刚还想着书中趣事,被母亲打断,抬起头看看小邋遢,点头说:“哦,是的,一会儿叫张妙给他洗洗,换个衣服吧。”
他吃了口饭,看着张陶氏那惊异的眼光又说:“哎,娘,他待不了几天的,我就是好心买了书给他,他就跟来了。对了,春年给他盛点饭吃吧。”
春年觉得他很可怜但没有主子发话她不能做什么,好在小主子还是很善良的,她装了饭又夹些菜给小邋遢。
小邋遢早已被香味吸引了,放下书,警惕看着春年,春年看着他说道:“吃吧,吃吧。”他才伸手,迅速将碗拿过来,狼吞虎咽吃着。春年叫他:“慢点吃,慢点。”
小邋遢几乎把碗抱着,护食一样,他吃的急,却没有洒出来。吃了饭张代山受不了他的味道,叫春蔻翻了几件自己的小旧衣服,然后让张妙带他去洗。
这时候他犟了起来,死活不肯跟张妙走,抱着桌腿子不撒手,张代山和春年、春蔻呆住了。小邋遢看着张代山眼里有惊恐和害怕,张代山示意张妙松开他,他蹲下来对他说:“要洗干净换衣服呀,你太臭了。”
小邋遢点点头,张代山理解了他也想洗干净,张代山又说:“你得跟着张妙去洗漱房洗呀,难道你让我这个少爷帮你洗呀?”这时候小邋遢猛烈的摇摇头,又紧紧抱着桌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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