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舅拉着他看了一圈,一边让他先进去,一边说道:“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在我们这儿养了些肉,你看看回了张家,又瘦骨嶙峋一般!”张代山一开始看见二舅还以为他是个威严不做声的人,没想到他很能说,而且也比较和蔼。
张代山只得主动接话:“哈哈,舅父我的肉都长个子啦!舅父看见我瘦了,没看我长高了呢!”
陶二舅摸着自己的胡须乐得一笑。摸了摸张代山头顶,比划比划,说道:“还真是长高了不少!”一众人边走边说着进来了。外祖母陶马氏和二舅母陶吴氏,在屋里等着他们,只听见外祖母陶马氏说道:“山儿来了吧!快些进来见我这老婆子!”
张代山听见老太太声音清爽响亮,心里愈发好奇这老太太了,隔着窗答道:“外祖母,孙儿来了!”说罢就连忙快走和舅父他们进了屋。
走在舅父后面的两个表哥相视而看,心里都有股怪异感:这张代山表弟以前可是个“闷罐”,有时和他们玩也是细声轻语的,从刚才到现在,还和父亲聊的这么多,一下子变化太大了吧!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张代山进屋,就看见一位五十左右的白面妇人坐在桌前最首位,她的年纪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大阿姨,保养得宜并没有那种老太太的感觉。在她边上起身站着的是个年轻夫人,这夫人应该就是二舅母,她打扮的却是有些老气秋横。
两位妇人头饰都是差不多的,她们戴上(dí)髻,也就是一种用头发、马尾或金银丝编结成的网帽,用它罩住由真发结成的发髻(类似现代空姐的网发帽。)然后插了一些金银簪子,晃得闪闪发光。
张代山怕自己闹笑话还专门问了春年,春年告诉过他,插在头发髻中间的叫“挑心”,插在侧髮鬓边的叫“簪”、“边花”。整个头上戴一个像王冠一般大的叫“满冠”。
而两位夫人中,年纪大些的那位只是盘卷起头发,在发髻中间插了个金色的“挑心”。另一位打扮老成,还戴了整副“满冠”,张代山心想:古代这可都是真金实银,戴那么多,脖子该多么累!但他不能确认两位的身份。
张代山这次学乖了,怕再闹上次那样不认人的笑话,干脆直接远远的不上前做拜礼,他将双手相作揖说道:“外孙拜见祖母,舅母,给两位问安!”
主位的妇人开口说道:“山儿来了,你身体怎样?”那位打扮老气的夫人走上前扶起弓着腰的张代山说道:“舅母看看,山儿长高个了!”张代山便认出了这是舅母,那位是外祖母。
张代山抬头笑眯眯看着这舅母说:“舅母,几月没见,舅母还是靓丽依然。”好话说的好,每人开口笑。舅母听了张代山这话,心里面乐滋滋的。
张代山走到祖母面前,祖母拉过他的手,你一句我一句开始缓着聊天。陶老妇人心疼女儿,连带着爱惜这个外孙。张代山觉得这外祖母好相处多了,舅母端坐在位子上,-张代山心里吐槽:这一头的银钗子,也不怕压坏了脖子。
吃过饭后,二表哥和大表哥来找张代山玩,他们三从小一起长大,三人都是那种直爽的性子。
张代山乐呵呵看着他俩,大表哥陶如桥说道:“山弟弟,后天哥哥带你去逛逛吧!”张代山问道:“表哥要去哪里玩呢?”
小他一岁的表弟陶如焕神秘一笑,凑近张代山说道:“山哥,你想去吗?保证是好玩的地儿。你以前不和我们玩,这次叫你大开眼界!”
张代山兴趣缺缺,心里想着:在现代老子啥没见过?但面上呵呵笑说:“真的吗?我以前不是不出去呀,是这身子骨心有余力不足呢!现在我是想着要多和你们走动走动,这样也就慢慢好些了。”
陶如桥和陶如焕相视一看,陶如桥说道:“山弟,那我们可就说定了呀!你可别打退堂鼓哦!”陶如焕附和着:“是呀是呀!”
以前这俩表兄弟虽然会叫他,偶尔几次他总是拒绝,于是表哥对他并不热络,这次却极力怂恿鼓动他去,张代山心里虽疑惑但又想到这是他的表兄弟,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后天我一定会和你们去玩。”
陶如桥和陶如焕告辞走出张代山的院子,陶如桥有些不安地说:“如焕,我们会不会过分了呀?”陶如焕呵呵一笑,带着点儿轻蔑说道:“这个弱鸡,只要他去了那就成了!”
“谁是弱鸡呀?”旁边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传来,俩兄弟赶快回头,就看见陶如笙从藏着的门后,好奇的望着他俩。
陶如焕被吓一跳骂道:“你这疯丫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陶如笙不服气,对着陶如桥说:“大哥你看他!我就是问个问题而已哈!这么凶以后找不到二嫂!哼!”
陶如焕假装举起拳头,妹妹连忙躲进大哥陶如桥背后,陶如桥看着这俩人又斗鸡一样说道:“你俩别闹了,笙笙我们呀,就是约代山一起去游玩。”
“哦,我明白啦!这次我赞同二哥!的确是个弱鸡!”三兄妹一边嘻嘻哈哈聊着一边走远了。
张代山在屋子里悠闲悠闲,他还不知道这三兄妹怎么在背后说他。张代山休息了一会儿,想了想决定再去外祖母屋里一趟。张代山叫来春年,对她说:“春年,我想要跟着外祖母去学些拳脚功夫,你说外祖母会不会起疑心呀?”
春年看着少爷,想了想说道:“其实就算老夫人起了疑心,她也不会揭穿少爷,一个愿意亲近改变的人总比一个完全没有活着信念的躯体,更让别人愿意接受吧!”
张代山心里大受震动,其实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现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人云亦云。张代山觉得春年真是个宝,每次都有自己不一样的想法。不想像其他人总会阻止或者在那里瞎说。
张代山认为春年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他不再多想,起来整理了一下就走出去,他本来就不是个磨叽人。
来到外祖母的院子,张代山开口对门口守着的丫鬟说道:“麻烦小姐姐给外祖母通报一下!”丫鬟连忙行礼,刚要回身去通报,这时屋内传来外祖母的声音:“是山儿吧?快进来!”
丫鬟一听连忙帮他打起帘子,张代山喜得眉开眼笑,跨进屋内。外祖母精神奕奕地坐在床榻前,手中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算账。
张代山见外祖母说过那让他进来的话后,并没在理他。他也不在意,放轻手脚,走到外祖母身后的书架上,一眼瞄过去,哎!全是些四书五经,张代山一点儿也不想看。他掉头想走,忽然瞥见角落里有本《西游记》。
张代山新奇,《西游记》这本书在明代可是禁书呀!外祖母这里竟然有这么一本,真是叫他愈发好奇这位老太太的与众不同啦。
他向里挪了挪,想要够到书,打算拿出来看看,这时外祖母突然向后转身,拍了一下他的手,那意思很明显叫他别动。张代山只好缩回手。
外祖母看了一眼书架,抽了一本游记丢给张代山。张代山连忙接过书,只得打发无聊先翻看翻看。这一看张代山觉得有些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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