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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穿着玄衣的少年郎,容貌漂亮的像玉瓷娃娃,看着神色挺着急的。
令严浩翔意想不到的是,那人腰间挂着的配饰白玉环扣,似乎与师父的是一对。
“嗯?你是?马哥徒弟吧?”那人好奇地打量了一样严浩翔。
严浩翔点了点头,“是,你是?”
不过话还没问完,屋内便传来师父那清透的声音,“贺儿,进来吧。”
贺峻霖哦了一声,眉眼带着急切就推开门进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垂落身边的手忽然有些空,难以言喻的心慌情绪布满他的心,严浩翔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难得的没回房间躲着,只是守在大门口。
观星阁建在北山最高处,从这往下能看到缩成一线的市井长街,往远望绵延千里的是万里河山,欣欣向荣。
明明是盛夏,严浩翔突然却觉得冷得可怕,院内种着一棵歪树,枯死不知道多少年了,天师喜欢带他出门时折支这儿的枯树枝。
风好像静止在这期间,枯叶卷起又落下,严浩翔看得直到眼睛都酸涩了
不知谈话进行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师父是跟着那男子一同出来的。
天师大人一袭白袍,云边锦纹是观星阁人的独特标识,腰间悬挂的玉扣与那个玄衣男子的别无二样,他眉目含着淡淡愁绪,扫过严浩翔的时候眼神停留了片刻。
严浩翔一怔,师父手里拿着剑……这是第一次师父拿起他日日擦拭的佩剑出门。
“师父,你要去哪?”
严浩翔心里很慌乱,缘由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种直觉。
那玄衣男子撇了撇嘴,露出可爱的兔牙冲着天师。
“你决定的事我一向劝不了,可你真的想好了?瞧你这徒弟可看着挺依赖你的,师兄。”
师兄?严浩翔顿住,看着师父,还是乖乖冲贺峻霖行了个礼,“师……叔好。”
天师垂眸看着严浩翔,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最终说道。
“我要去办些事,没这么快回来,你好好学那篇我刚教的。”
出去?严浩翔眨了眨疑惑的眼睛,不带他吗?
严浩翔知道天师不带他去自然是有理由的,按理说他也像往常一般听话地点点头,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情绪促使他开口,“我能去吗?师父。”
没想到他这样说,天师本就不舒展的眉头更是锁住了,叹了口气,眼底透着严浩翔看不懂的情绪。
“等我回来。”
“好。”严浩翔压下心底异样,道。
贺峻霖也冲天师行了个礼。
“师兄你知道我的,我不会去趟这趟浑水的。”
“若是有变故,记得找我。”
沉默寡言的天师点了点头,移开眼神不看严浩翔,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那片白衣,在严浩翔眼里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观星阁越发萧条了。”
贺峻霖感慨地看着建筑,严浩翔跟着补充道。
“师……叔不知道,观星阁就我与师父二人。”
“嗯?这我知道,只是感慨一句。当初我与你师父还有你祖师三人住这儿的。只是你师父接管了这观星阁后,本就萧条现在更萧条了。”
贺峻霖吐槽着。
“哦,师叔你怎么不住这儿了?”严浩翔好奇地问。
“别叫师叔了,把我叫老了,叫我贺哥就行。”贺峻霖拍了拍严浩翔的肩头道,“我当然不能住这儿,我叛出师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等等,
叛出师门???
严浩翔瞪大了双眼。
贺峻霖似是多年没回故地,便对着严浩翔多说了几句。
“你不知道吗?”
“观星象占卜之术是泄露天机的,一不小心行将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学的人都得是天定孤煞之命,尘世尚有牵挂者不收,市侩者不收,心思重者不收,还得心硬骨头硬。”
“我……有了牵挂。”
贺峻霖似是想起了什么,漂亮的桃花眸弯了弯,“虽然不后悔选择,但师父忽而圆寂,担子落到了马哥身上,我还是有些愧疚的。”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贺峻霖鼻子很灵,突然闻到一丝奇怪的味道,回头问:“怎么有药味?”
“啊?”严浩翔想起什么,解释道,“是师父的药,他没来得及喝。”
其实午膳也还没用……
严浩翔抬起刚才抓住师父的手掌心,皱起眉头:为什么他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马哥生病了?怎么会突然服药?”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面上透出的焦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师父在我来之时就这样。”
大概是闻多了这苦味,严浩翔已经习惯了。
贺峻霖还想说什么,眼神看到门外来人,忽得变了。
严浩翔看着他奔过去扑进那人怀里,那也是个极好看的人,一双眼尾上扬如狐狸的眼眸却是澄澈温柔地盯着怀里人。
“你怎么来了?”
“怕你走丢了。来接你走。”
贺峻霖哦了一声,回头冲严浩翔摆了摆手,走了。
严浩翔心说这师叔真奇怪,和师父的性格截然相反完全不像师兄弟,一看到那个人连话也不和自己讲就要走了。
看来那就是师叔牵挂之人吧?看着真是般配。
严浩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去想自己奇怪的反应和想法,回屋给熬药的炉子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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