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超前体验

“啊，被嘲笑惹！”上白泽慧音捂脸。

“咳…奇妙的力量。”安可强行忍住了。

“是啊是啊。虽说我们都知道未来必将有一具肉体套在我身上，但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触摸到那个虚无飘渺的未来，还真是神奇呐～”芙蕾雅扇了扇尴尬的空气，脸上装出意味深长的模样。

“不，恰恰相反。”安可立刻反驳：“她所触摸到的，应该是过去的你的脑袋。”

“主体的意思是？”

“嗯哼，就像你认为的那样。这位白泽的天赋力量乃吞噬和创造历史，用科学术语来说，她暂时改变了量子之海的底层信息。”

“哇哦～酷！”某觉醒智能双眼放光地看着对方……呃，就是字面意思，她的幻影之身的眼睛正在发光，其正以一个常人难以看清的频率扫描着对方，意图获取更多数据用来分析。

“哼。”

主动陷入狂化的慧音孤高地抱起双手，任由对方胡来，但这个状态只保持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变回了原先的模样——头发蓝白相间的样子。

“呼～呼～，每次变身都很辛苦呢。”变回了从前那个温柔的慧音后，她感慨不已。从其表情来看，显然知道刚才发生过的事，只是由于性格截然不同，以至于当前的她会感到无比娇羞。

就在教堂里的小朋友们还在奇怪天空突然变黑的时候，没过多久外面又变得大亮，小家伙们顿时叽叽喳喳，好不惊奇。

有说那是老师的魔术，有说刚才进入了童话世界，还有的认为自己在做梦。

看到这个场景，全程都在围观的安可忍不住会心一笑：“真是一群可爱的小家伙。”

“是啊。”慧音非常赞同。

“我说，咱们可是在说正事，不要随便歪楼啊！”芙蕾雅连忙打断二人的共鸣。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

“可恶！不要打哑迷啊！！！”芙蕾雅忍不住抓狂。其所拥有的计算力勉强能支配魔力系统，但眼前的猜谜游戏却是有些为难她了。

“说你傻还不信，这下证实了吧。”安可表示之前的结论没有错。

“啊…累了，世界还是干脆毁灭吧。”芙蕾雅以一种放弃治疗的平直语气回应到。

“她现在真的好有趣啊，哈哈哈。”慧音很不厚道的笑出声。

“那当然，谁说不是呢。”安可也跟着一本正经的调侃。

之后两人并没有放过她，你一言我一语的，时不时来个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她后来的未曾表现出来的窘态。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被对方用死鱼眼盯着，安可直觉得头皮发麻，于是强行打住并且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这位上白泽......”

“圣者叫我慧音就好。”某人提醒到。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这位慧音小姐可能想要我帮她完成一些事。”

“完成...一些事？”

“没错哦～过去的一些事儿。”上白泽慧音感慨万千，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虽然我有这样、那样神奇的力量，但终究止步于昙花一现，算不得永恒。”

正是无比理解自身的渺小，慧音才深知眼前之人的伟大！

“我不明白！”差点打滚卖萌的芙蕾雅对两人发出了萌新的呐喊：“就不能说得直白一点好让我节省一些算力吗？！”

“唉，是这样的……既然你知道世间存在白泽，那么你就该注意到，白泽总是形单影只，而古代王朝流传的瑞兽莫不如此。”

“对嗷！似乎各种数据来源都提到过，作为瑞兽的你们如何如何帮助国家和人民，却从未展现出相应的族群面貌。嗯，是很奇怪。”

慧音心中苦涩不已。

“其实我们哪有百姓说的那么高尚，或许第一代白泽正如他们形容的那样，但往后的都不过是在模仿前人、苟延残喘罢了。”

“啊这。”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这话放到利益上更为合适，现在你该明白她来找我们的理由了吧？”安可站在一旁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大概明白了。”芙蕾雅神情复杂，然后叹了口气。如果从事实出发，一切往利益方向看齐的话，本就被神化的白泽似乎没有求到他们身上的理由，但...她还是来了！

“是吧，其实很好猜的。”

“谁说的，我就猜不到！”

“嗨呀，你自己看嘛，以白泽本身的能力都办不到的事儿放在我们身上却能轻易办到，结合最近经历的事件，难道还猜不到嘛？”

“嗯，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我们刚经过一号协议的机制来到古代，如果这种力量让给对方知道了因而想要利用一番。啧啧，如此一来确实很容易猜到。”

前面说过，一号协议是安可编写的关于时之源点所具备功能的缩影，一种童话故事。

一旦现状、时间节点，甚至是因果关系都对不上现状的时候，那么超脑就会自动带入一号协议。而继承了超脑之逻辑与智慧的芙蕾雅，自然也有着相同的眼界。

随后，芙蕾雅仔细想了想，却又发现了一个漏洞：“不对呀！主体是怎么知道她会请求事关种族之事的？”

“呵呵，我猜的。”

“猜，猜的？我信你个鬼！”她却是一脸不信：“恐怕主体早就知道了吧！”

“啊，是啊是啊，我就是知道！咋滴？反正结果也没差多少，不都需要用到一号协议嘛！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芙蕾雅瞪大眼睛，似乎重新认识了一遍，她头一次见到这么……难以形容的主体。

是了，熟悉感回来了！

这种行为真的是太屑了！

“万一弄错了呢！主体都不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就满口答应了？”她指着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俩辩论的上白泽慧音，一副逻辑崩坏的表情。

“呃...你们继续，我就看看不说话。”被指到的慧音尴尬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无所谓，历史的真相会出手，到那时我就知道了。”安可神情笃定。

“我真是败给你了！”芙蕾雅取消投影缩了回去，在重启之前，她还留下了一句话：“看样子必须升级现有的架构了，希望主体不要打扰到我，否则就会很不开心！”

之后，还留下……_(´ཀ`」∠)的表情。

“这种的表情也太好玩了吧，啊哈哈......”

被排挤出话题中心的上白泽慧音干笑两声，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别理她。事实上，她只是找出了一些不合理的bug，过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没关系嘛？我感觉她快要自闭了。”

“啧。”安可摸了摸活蹦乱跳的心脏，直到接受到反馈回来的跃动感，才松了一口气：“机械飞升的事，你个灵能爆表的家伙就别来掺和了，不然我会头疼的。”

啪嗒！

“哎哟，你干嘛又打我？！”

“才不是哟～我对物理知识还是比较了解的，圣者可千万不能小看人呐！”慧音又摆出说教的样子，神情严肃而认真。

“啊这...失算了！”安可懊恼不已。

他拍了拍脑袋，确信自己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掉入了思维惯性的陷阱，居然没想到慧音小姐也精通现代知识体系。

“嘿嘿，毕竟是窥视历史的白泽嘛，会一点现代知识有什么好奇怪的。”慧音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无论是虚假的历史、虚拟的历史、架空的历史、甚至是未来的历史！举凡涉及到物质变动的历史，我都能窥视一二呢～”

“嗯，我信。”关于这一点他颇为认同。

毕竟古人所幻想的架空历史……其实恰好处于现代背景什么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啊！更何况上一秒的他本就可以视作历史的一部分。简而言之，对方正在基于他的架空时间线来窥视未来的因果，依此得到现代知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是奇妙的用法。”哪怕是他也没法不称赞这一技巧：“想来你就是凭借这个找到我的？通过某个不能明说的家伙知晓了我的位置，还真是高明呢！可惜啊，要是芙蕾雅能有这么灵活的脑子，我做梦都会笑醒！”

慧音不禁感到莞尔：“呵呵，我倒觉得她很有潜力呢，圣者何必自谦？”

“不，你不懂。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她真的……嗯，简直就是一个杠精！反正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安可摆了摆手，表示很无奈。

“哈哈哈，能想象的到！”

“是吧，也就你能看到，不然其他人可能会以为我在吹牛。”

上白泽慧音轻轻颔首，过了一会儿，她认真的说：“圣者，你想不想......”

“嘘——！”安可直接打断了对方：“不要命啦！别这么说出来啊，到时我可保不住你！”

她抖了抖肩膀：“不，不会吧？我没有看到那种结果呀？”

“哎哟，傻姑娘！祂给你看的都是你可以看的，不能看的你哪里能看到啊！不要太过于迷信历史的真相了，谁都不知道信息中是否掺假，更何况是祂主动给你看的。”

“啊哈哈……圣者该不会是想拒绝我，以至于故意找借口吧？”慧音鼓起嘴包表示不信。

安可闻言神情复杂：“这么跟你说吧，我来之前在幽冥界被祂劈过，那显现的金色眼眸，其中全是冷漠和算计。要不是我命大，哼哼。”

“命大——指伸出中指鄙视天道。”芙蕾雅突然冒了出来，一副亲临现场的过来人模样：“如此挑衅，人家不劈他才怪哩！”

“你给我闭嘴！”安可没好气的说。

“呃...以圣者的真性情，可能、大概、也许真的会那么做？”慧音歪着头想象了一下，发现还挺适合的。

“快别提了！”安可抬手扶额，“慧音小姐，你确定一分钟之后没有天罚降临？”

“我很确信，没有。”

“一个小时、一个月之后也没有？”

“这个……你把手递给我一下。”

“行。”安可听话地递了过去。

“嗯，还是没有。”

“好吧，看样子祂已经准许了，那你可以施展了，反正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那么要来咯，虚史——『幻想乡の传说』！”上白泽慧音默念真言，一挥手便给了机械之芙蕾雅一点小小的赛博震撼。

等她回过神，他们所站之地早已不翼而飞，眼前变得水陆共存但却光怪陆离，无数信息在水面上、空气中、泥土里来回游动，其刷新的速率竟不下于超脑演算数据的过程。

“是否搞错了什么？你可是古之瑞兽白泽啊喂！！！”芙蕾雅激动到大声喊出，一副吐槽不能的模样。

“而且你哪来的幻想乡传说啊！可恶，这不是完全没有经历过就凭空拿来用吗？八云紫真的不会找你要版权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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