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欢儿初来乍到,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今日中秋宴会,各位不必拘束,欢儿也不多话,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
筠娘:主子,这宫里头的人都不待见楚婕妤呢……
她们不待见是那人有自己没有的恩宠罢了,只是这宫里还是皇上说了算。
我缓步上前行礼,楚欢不解道:
楚欢:温才人,你这是……
温素方才楚婕妤不是说不必拘束么?嫔妾陪楚婕妤说会儿话罢。
赵公公:皇上驾到——
楚欢迎上去:
楚欢:皇上不是说今日政务繁忙,无暇前来么?
皇上看她的目光一软:
皇上:放心不下你独自操持家宴,所以过来看看。
我望着他的方向,心中刺痛。皇上看过来,微微颔首:
皇上:倒是没叫朕失望。
他大步走到我身边,将披风裹到我身上:
皇上:夜里凉,怎么也不多穿些?
披风上还带着温度,裹得严严实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我面颊发红,哑声道:
温素方才在屋里不冷,皇上说了,臣妾才觉得有些冷了。
皇上:你是怪朕了?
皇上捉住我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的心痒痒的。
温素皇上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我低下头,步摇叮当作响,皇上的目光越发柔和。
——
筠娘:定选侍暴毙寝宫之事已经查明……幕后主使之人乃是婕妤楚欢……
温素皇上没罚她?
我描着眉,问筠娘。
筠娘:晋了半年的足。
温素左右是有身子的主,皇上也不会如何责罚的。
筠娘:怕不是要秋后算账了?
温素若是诞下皇嗣,说不定还要封赏,哪里会算账呢?
十月怀胎,我终于到了临产之际。稳婆进入了我的寝宫,疼痛令人神志不清……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皇上:朕不进去,朕就在外面看看。若温才人有任何异样,你们定要来向朕禀报,绝不可有丝毫的懈怠!
温素筠娘……是皇上来了吗?
我紧紧握住筠娘的手,眼前模糊不清。
筠娘:是。主子,您坚持住,很快就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李公公:才人温素,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诚侍君侧,示慰君心有功,着即晋为贵人。另,特赐封号宸,以示嘉赏。
我逗弄着此宵,听见李公公传旨,笑意盈盈地接下了赏。
筠娘:皇上真是宠爱主子。宸这个封号,自古只有最尊贵的妃嫔才能有的,等闲人还用不得呢!
我看着怀中的孩子,吟:
温素携手相依度此宵。是好名字,只是太女气了些。
筠娘:这都是皇上对主子的心意,主子还不自知呢!
温素皇上,臣妾近日想了几句诗,您可愿意同臣妾对上一对?
我倚在龙献靖怀里,大胆摩挲着他的面颊,他抚着我的背,带来丝丝痒意。我笑着躲开了,他望向我,目光缱绻:
皇上:朕不善吟诗,但若宸贵人想,那边说与朕听听吧。
皇上:朕虽不善诗词,但也觉得宸贵人此诗精妙绝伦,我朝有宸贵人这般的才女,实在幸事。
龙献靖将我抱至榻上,动作温柔。
眼前,是他充满柔情的双眸,耳际,是床榻发出的吱呀声。
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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