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上,觥筹交错,席间,我起身祝贺:
温素今日皇上龙辰,臣妾敬您一杯。
皇上大喜:
皇上:好!朕有佳人如斯,实乃大幸啊!
话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正当宴会上众人兴头正盛之时,却听殿内乐声一转,有异域的乐器泠然作响。
数位舞姬走上前来,皆是异国风情,夺人视线。当她们摆好阵势,丝绸翻飞之间,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从其中缓缓走出,令整个大殿都为之一亮。
发丝伴随她的舞动流转着碎金般的光泽,宝石般的双眸清澈而神秘,以最纯粹的眼神望着大殿之上的那人。
并未刻意地去展示自己高超的舞技,也并未故作撩人地暗送秋波。她的舞姿其实并不比其他舞姬出挑,但在此时的殿中,她却是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一个。
筠娘:主子,是息答应。
筠娘低语,我看向高座上的男子,他兴味盎然:
皇上:息答应何时学的舞?
息蕊:学了已经有一阵子了,呼……还好没有跳错。
息蕊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
息蕊:皇上觉得还可以吗?
皇帝颔首:
皇上:朕很惊喜。
息蕊面露喜色:
息蕊:太好了。
龙献靖不再多说,只是示意她落座。但她却仍然站在那里,有些无可适从。
息蕊:皇上……没有被我吓到吧?
皇上:吓到,为何?朕喜欢这支舞,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息蕊:太好了。我怕您会讨厌……讨厌我的头发……但是霓裳阁主说,我原来的发色更适合这支舞,所以……
皇上:朕也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不过你若不喜欢与常人有异,以黑发示人也可。小事罢了,不必由朕过问。
息蕊:皇、皇上知道……而且,皇上觉得我原来的样子更好看吗?
息蕊面颊发红。
皇上:啊,朕有些印象。当初掖庭和朕说过你母亲是异国人。之前朕去你那儿的时候,你还让宫女去取大豆来染发,你自个都忘了?
皇帝漫不经心地饮了口酒:
皇上:朕这阵子好像是不怎么去你那儿了。无妨,你先坐吧。
温素今日息答应可真是把旁人的风头都抢去了。
我抚着小腹,语气中带着失落。
筠娘笑道:
筠娘:可是没有哪个主子能有您得宠了,就是看在皇嗣的份上,皇上也是更爱重主子的。
——
筠娘:主子,楚容华有孕了!
筠娘压着声音在我耳边开口。
温素皇上很欢喜吧。
我抚了抚发间的绒花,是前几日皇上赏的,我有喜后,他三五不时地也会来看我,赏些小玩意儿。只是如今楚欢才是风头正盛呢!
筠娘:皇上这几日都去了楚婕妤那儿。
筠娘为我梳头,小心翼翼地答。
温素那是应该的。
皇上对她颇多愧疚,怎样也是补偿不够的。
李公公:御女温素,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晋为才人。
筠娘:主子,皇上又晋了您的位分,他心里是有您的。
筠娘宽慰着。
温素皇上心里有我,却也不止我一个。
我扯了扯唇角:
温素只是龙恩优渥,我还求什么呢?
筠娘:主子,楚婕妤在御花园办了赏月家宴,邀请阖宫妃嫔前往,咱们可要去?
温素去吧,见一见是怎样的美人让皇上心疼不已。
我穿戴好向着御花园去。
楚欢:各位娘娘、妹妹,今日是欢儿向皇上求请举办这次中秋赏月会……因而,先在这里多谢各位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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