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娘:主子,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太医面色异常地跪了下来,口中高喊:
太医:恭喜温更衣!贺喜温更衣!您有孕了!
皇上赶来,严肃面容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皇上:温更衣,你果然没叫朕失望,此番你能怀上皇嗣,便是为我朝立下大功一件。
皇帝向太医们下令道:
皇上:温更衣如今有孕,你们要仔细照顾,不可有任何疏忽。
李公公:更衣温素,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晋为选侍。
李公公:选侍温素,着即晋为御女。
筠娘:主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回晋封了,皇上到底是看重您的。
筠娘笑意盈盈,我抚着小腹,柔声开口:
温素皇上心里有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筠娘:主子,说起来,这两日倒是总看见息选侍往太乐坊跑。
温素在屋里呆的也乏了,不如出去转转,去太乐坊吧。
筠娘:主子,您瞧。
前头是霓裳阁主漆雕婵和选侍息蕊在说话。
小宫女:娘娘,您今日已经学了很久,可以休息了,舞艺的精进并非三五日的努力可以达到的,练习过度反而容易适得其反。而且您的进步已经很显著了。
息蕊的声音很轻,听不大真切:
息蕊:来得及么?
小宫女:按如今的进度来说应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最终能够呈现出的效果除了取决于您对舞蹈的熟练以外……等您熟记动作之后再多注重练习身段和眼神,便已足以完成这支舞蹈了。
漆雕婵委婉开口:
小宫女:娘娘,这舞本就出自异国,风格与中原迥异,能跳出韵味的人少之又少。您的姿容比起旁人来更俱异域之风,已经算得上十分出彩,但是也难以再呈现出更好的效果了。
息蕊:我会再想想办法,谢谢你,我明天会再来的。
——
温素本宫上次去太乐坊的时候,正巧看到息选侍了。
息蕊:啊,温御女看到我练舞了吗?我跳得还很差……
温素你在学什么舞?
息蕊:嗯,之前去圣宸宫找皇上的时候,赵公公说的,若是我学会了歌舞,皇上累的时候就可以为他解乏,太乐坊的人说我更适合练舞,所以我想试试。
温素原是如此。
出了萃薇居,筠娘同我耳语:
筠娘:主子,息选侍如今不得宠了,还要学歌舞才能赢得皇上宠爱。
温素宫中妃嫔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争宠,也不止她一个。
——
温素皇上为何事烦心?
我端着汤放到桌案上,走到皇上身侧,为他捏肩。
皇上:朕小时候做错了一件事情。
皇上叹了口气,将心中的话缓缓道来:
皇上:……此事朕瞒了十年,每当想起那个女孩儿同朕争执时那坚持的目光,都会觉得心头悸动不安。朕对不起她,却又很怕再见到她……
我面带惊异,却还是安慰:
温素皇上治国有方,天下太平,鲜少有歹徒作乱之事,那女孩儿应当无事罢。
皇上:不知道算不上上是“无事”,但她的确活着,还回了安平侯府,就在上个月。
皇上垂下眸子:
皇上:安平侯想让她入宫为妃……说,是她自己的意思,她一直恋慕着朕……现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温素皇上是想让她入宫的吧。
皇上拉着我的手扶我坐下:
皇上:你是有身子的人,这些事本不该让你忧心,只是这后宫中唯有你能让朕安心。
温素皇上……
我眼眶发热:
温素皇上想做什么便去做,臣妾永远站在您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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