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梦醒

崎文和森莉并排而坐，正对着老太太，瞧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很难说不嘴馋。

不重要：文文呐，森莉给你做过饭菜吗？

崎文：…做过的，外婆。

不重要：和你的胃口吗？

崎文：嗯…就一碗粥，不过很好喝。

崎文略显尴尬，放在桌面下的双手绞在一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拘谨，毕竟外婆都称自己为“文文”了…

可老太太听了，眉心立马拧了起来。

不重要：怎么着，森莉你还不知道照顾照顾文文啊？

森莉不是的外婆

森莉本来都拿起筷子了，现在又无奈的放下。

不重要：外婆怎么教你的？

眼看气氛逐渐凝固，崎文连忙替森莉开脱。

崎文：外婆，我们刚搬在一起不久，前一阵我生了病，大病初愈哪能就大鱼大肉，喝点粥正好。

不重要：生病了啊？

不重要：怎么回事啊？

不重要：森莉你肯定是没照顾好文文。

森莉外婆！

崎文：外婆，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关她的事。

不重要：好好好，你们两个要互相照顾，互为支持，知道吗？

森莉嗯，知道了外婆！

森莉终于绽开了笑容，答应的干脆利落。

崎文眼神滑向森莉，又瞬间垂眸，沉默不语。

森莉怎么了崎文？

崎文：没，没什么。

崎文：我们可以开饭了吗？看起来很好吃呢。

不重要：来，文文快吃，就算是外婆我啊，也不能经常吃到外孙女她做的饭呦！

森莉好啦，外婆，我常回来给您做好吃的就是了，怎么还一直叨叨不停呢。

不重要：看你说的，像我多可怜一样，我是想你做的饭吗？

森莉难不成是想我啊？

不重要：我想的是文文，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

崎文：外婆，我也会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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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崎文帮森莉在厨房刷碗，外婆坐在客厅沙发上收拾果盘。

森莉崎文，你哪里不舒服吗？

崎文：没。

森莉那怎么看你没精神似的？

崎文：可能是…累了吧？

森莉那今天下午你先睡一觉，等晚上我领你出去玩。

崎文：嗯。

森莉真乖！

可以看出，森莉真的开心，低头刷着碗，还哼着歌。

崎文站在森莉旁边，总是不自觉往她那个方向瞅。森莉的手指修长，白皙却不像柔弱女人那般绵软，手背上隐隐约约有两条筋绷起，在水流中更显迷人。

崎文又偷偷抬起眼神爬向森莉的侧脸，从隐隐凸起的喉结到殷红的唇瓣，从挺翘的鼻尖再到低垂的长睫…

如果再重新认识一次，崎文想，她的目光还是会分毫不差的落在森莉身上。

可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再有莫名的勇气走到森莉身边。

崎文的眼睫微动，在对上森莉转过来的眼眸之前，敛回小心翼翼的目光，又专心擦净碗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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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在向两人招手，两人也十分配合的坐在她身旁，一左一右。

不重要：文文是个好姑娘啊！

外婆轻轻握着崎文的手，语气十分温和，慈眉善目的样子让崎文心里有些不忍。

不重要：你一进门啊，我就爱的不行，这么漂亮，又这么乖巧，嘴巴还甜！

崎文：外婆，您夸的我都实在不好意思了。

不重要：森莉常跟我提起你呢，一说起你啊，声音那叫个美呦！

崎文：提起我…什么？

崎文目光闪烁，似笑非笑，一副茫然的样子，森莉看到后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不重要：当然是说你的好啦！

森莉我早就跟外婆说过我们在一起的事了，我不说你的好还能说谁的。

森莉嘴角噙着淡笑，温柔而坚定地面对着崎文。那样子烙在崎文眼中如寒冬雪霁，折射的亮光阵阵刺眼。

被刺痛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崎文：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崎文错愕，盯着森莉许久，只是紧锁着眉心，那眼神无辜，却又紧逼。一击重锤砸在森莉心口，迎着那道目光一时失语……

森莉崎文？你到底怎么了？

崎文：外婆，我跟森莉是好朋友，关系近了点儿，但是我们没有那层关系。

崎文：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森莉误会了。

森莉什么？

森莉呼吸都滞停了一瞬，欲起身追问，可外婆沉默片刻后，只是轻轻拍了下她手背阻止她的举止，又带着笑意转向崎文。

不重要：哦，外婆明白了！

不重要：文文，你没错，是森莉的错，她太渴望有人可以陪她了，这才没了分寸，还说谎称你是她女朋友。

森莉外婆，我没有说谎…

森莉我也是准备了好久才决心把她带回来见您！

森莉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崎文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径直将她拉了起来。

森莉崎文，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

崎文：我们只是关系很好，可没有承认在一起啊…

崎文不由得眼睛酸胀，视线模糊不清，从喉咙里往上涌出哽咽。

崎文：森莉…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眼中的潮气眨也眨不掉，泪水从眼眶滑落，一颗接一颗，一行又一行，泪痕发烫，烫的崎文止不住的抖。

崎文：外婆…我们没有在一起…您千万不要多想…

森莉颓然，抬起猩红的眼，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意，皱起眉头无声质问着眼前人，可崎文还是惊惧又委屈，像极了受害者……

不重要：外婆知道，外婆知道！

不重要：文文不哭，吓着了吧？

外婆伸手扒开森莉的桎梏，却发现那双手如抽骨断筋一般，轻轻一碰就荡落下去。

崎文随着外婆的力度坐了回去，任凭外婆拿手帕替自己擦去满脸的泪，她不敢看外婆，也不敢看森莉，咬紧了牙关，好让自己不那么失态。

不重要：森莉说话啊！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文文？

森莉用手指刮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干巴巴地哼笑一声。

森莉真要我做选择吗？

森莉什么时候决定的？

崎文：你说什么…

森莉别说你听不懂！

森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崎文有如受惊的猫，缩起脖颈，往身后靠，外婆见状急忙将她揽进臂弯。

不重要：森莉！你真的吓到她了！

不重要：再怎么说她也是客人！

不重要：跟我过来！

不重要：文文喝点水，别紧张，别害怕。

不重要：外婆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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