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娘的口气,似乎并不怎么愿意促成他二人之好,但江世叔在上,他也不好直言不讳驳了他的面子。于若瑜心中埋怨娘怎么丢了这么个问题给他,直令他“进退两难”!也只好硬了头皮开始瞎掰:
“娘,儿子虽一向同妹妹心有灵犀,可在这男女之情上,儿子又如何能解女儿家心思,所以,妹妹是何心意,儿子,着实不知……”
秦若初笑了笑:“是了,娘这不是为难你吗?”又回首对江流笑了笑:
“江大人,所以,方才我才让无瑕带令郎去院子里逛上一逛,还暗中遣了两个婆子跟去,他二人究竟是何心意,一会儿便知。”
江流如醍醐灌顶,连声赞:“嫂夫人,高,真是高!”
秦若初又一笑:“江大人,我这不过略施小计,还请江大人不要见怪。”
江流忙放下手中茶盏应:“嫂夫人运筹帷幄,流若怪,却是不识好歹了!”
江流又顺了秦若初的话去:“小犬何德何能,能得嫂夫人青眼,倒是无瑕那孩子,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同我家那个简直云泥之别!”
于若瑜一听“云泥之别”四字,顿觉还是这江大叔有自知之明。
秦若初目的达到,也顺了江流的话客套一番:“江大人对小女过誉了,也对令郎过谦了,令郎一表人才,怎就给江大人说得如此不堪?”
于若瑜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了然:江一清那厮,不是给说得不堪,他真就那么不堪!就前几日,他还一边跟自己询问无瑕的近况,一边在云乐馆玩坏了一个雏妓。
虽然江一清在云乐馆的所作所为还未东窗事发,但自家儿子是什么货色,江流心中如何不知?更何况,江一清还未娶妻就先收了两房侍妾的风闻,泉州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秦若初今日不过只言片语就给了他江家两个“下马威”,却并无送客的意思,自己方才又同秦若初说了结亲的意向,秦若初也没有婉言谢绝,可见秦若初并非反对两家秦晋之好,不过是怕江一清的风流成性让她的无瑕吃亏罢了!若是……江流看了一眼于若瑜,虽说小辈还在场,但为了儿子,自己今日这老脸就是豁出去了!“嫂夫人的顾虑,流自明白,也怪家中长辈,见那不成器的是我江家唯一的嫡子,不免溺爱,放纵了些,加之这孩子性子单纯又涉世不深,言行举止有何不当自己也不知晓,总闹出些令人龃龉的荒唐,往后流自当对他严加管束,且这孩子昨日也对我坦诚:此生此世,非令爱不娶,若令爱肯屈尊嫁入江家,他一生一世,定绝不纳妾!”
“绝不纳妾”四字一出,于若瑜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江一清这厮是认真的吗?不知道抬头三尺有神明瞎起誓是要遭雷劈的?就他这“色中饿鬼”,不纳妾,岂不是要了他老二的命了?
秦若初也给吓了一跳,也不知这真是江一清自己坦白的还是他老子替他保证的,可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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