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听江流将那句“令人喜欢”又重复了一遍,自明白他语中深意,却心照不宣,只似吩咐于无瑕:“既然小女与令郎早已认识,无瑕,你不妨带你江家哥哥去院子里走一走,赏一赏这'层林尽染'之色,我同你江世叔且还有些话说。”
于无瑕一听这才心头一紧:娘与江叔叔还有什么话要说?还非要支开我?陡然恍然大悟:莫不,莫不真要谈论我与那江一清的……完了完了完了,一定是刚刚在江叔叔面前表现太好,令他十分满意……于无瑕顿觉万分后悔:自己这大蠢蛋!只顾着抬高自己贬低大鱼头了,却一时忘了今日这分明就是“见父母”哇!早知如此,还真该在江一清他爹面前彻头彻尾地丢脸,好断了江家娶自己的念头!于无瑕心中凉凉,可母亲的嘱咐却不敢不从,只好硬了头皮领江一清出去“赏枫”。
于若瑜听秦若初所言,见于无瑕跟江一清也已退出,亦欲告退,却给秦若初叫住:“若瑜,你与无瑕的父亲如今不在,你作为无瑕的兄长,她的终身也应由你绸缪。”
于若瑜忙一躬身:“大人在上,若瑜不敢置喙。”
秦若初命于若瑜坐下:“那么,你且听上一听,也为你妹妹拿拿主意。”
于若瑜不敢不从,且两位长辈在上,他一个小辈,虽虚承了“长兄如父”的名头,却是万不敢造次的,忙在下首正襟危坐。
江流见于若瑜坐定,方缓缓开口:“嫂夫人,流一介武夫,虽读过那么一两本圣贤书,却全不会那些个含混委婉,流心中所思发而为言,还请嫂夫人听了万勿见怪。”又见秦若初脸色并无不郁,才继续道:
“流少时曾在于大哥手下当过亲兵,承大哥之恩重,与大哥约,若于江两家之后皆为男儿,则结金兰之契,可若为一男一女,便结秦晋之好,虽如今大哥不在,可与大哥之约,流终不敢忘。”
秦若初呷了口茶:“江大人所言,相公亦曾对我言及,只是这不过我们长辈之间的约定,却不知令郎……”其实观方才江一清的表现,秦若初已知他对无瑕的心意,不过借别人儿子客套一番,实则要将话语引到自家女儿身上。
江流虽并未听出秦若初意思,却歪打正着:“嫂夫人,小犬自那日见了令爱,即悠哉悠哉了……您看,这既有前盟,且小犬已有情,若令爱亦有意,那可不是天作之合!”
秦若初点点头:“江大人说的是,只是女儿大了,那心思,岂是我们做父母的能随随便便猜得透的?”回头忽问于若瑜:
“若瑜,你同你妹妹自小心有灵犀,你可知你妹妹的心意?”
于若瑜冷不防给老娘一个“烫手山芋”砸中,一时也慌了手脚。
其实,他心中隐隐觉察于无瑕对江一清并无好感,可几日前却分明见江一清送她回家,两人举止十分亲昵,也不知他这妹妹“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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