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言重!令郎同小女八字还没一撇,说什么纳不纳妾的,实在言之尚早,再说了,令郎日后是要承大人的位,袭大人的爵的,这若不纳妾……况且,”秦若初一针见血,“况且我听闻……”
江流心中当然明白秦氏欲言又止所言为何,哼了一声:“那两个东西,几日前就给我打发出去了!嫂夫人,您且放心,若你我两家结两姓之好,流定命小犬将内院收拾得干干净净迎无瑕那孩子过门!”
话说到这地步,可见江家求亲之切,然以江家在朝中的地位与权势,八闽的名媛淑女还不任君挑选?过去丈夫位居南京锦衣卫镇抚使,江、于两家还能勉强算个门当户对,尽管秦老太爷亦有官身,可那所谓的“同知”不过一虚名,充其量只能令自己同家人享一享官宦人家的名声与特权,如今,两家境遇已如此天差地别,且不论江流是真的念及昔日之约,又或是为了儿子豁出老脸,这一门亲,之于无瑕,之于秦家,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了。
却不知于无瑕,又是何心意?
秦若初与江流又喝了几口茶,闲聊了几句家常,门外一小厮求见于若瑜,于若瑜向二老一拜,出了花厅,与那小厮走了好几步,走到院中的大枫树下,才停下脚步问:
“查得如何了?”
那小厮点点头:“公子,小的照您的吩咐去查小姐这两日的去向,有人说,曾在码头上见过一位酷似他的少年。”
于若瑜听了心下了然:他穿男装偷溜出去也是惯常的了,上回在醉仙馆是,昨日在外院亦是!只是,她好好的跑到码头上去做甚?“她可出海了?”
那小厮摇摇头:“这倒不曾听说,只是那人说,小姐似乎在码头上遇见了江公子,两人聊了一会儿,小姐就跟他走了。”
“可是今日来府上拜访的这位江小公子?”
“对,就是这位江一清,江小公子!”
于若瑜这下不明白了:这于无瑕,一边表现讨厌这江一清,一边又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往过甚,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你可知小姐与江小公子一同去了何处?”
小厮回忆了一下:“那日小姐上了江小公子的马车,跟那什么总督夫人的仪仗一块儿往泉州卫去了。”
于若瑜一听他俩一同去了泉州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算江一清这厮识相!没又带我妹妹去什么风月场所,否则自己真要跟他绝交不可!且泉州卫一为办公场所,二为公众场所,那“色胚”应该不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对妹妹上下其手。还是忍不住又问:“那你可知江小公子带小姐去泉州卫做甚?”
小厮见于若瑜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心念:大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可小姐与江小公子去泉州卫做什么他一个小厮又怎么能知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于若瑜这才发现,自己竟关心则乱到了这个地步!或许也是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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