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鹤渊毫不知情地沉浸在自己小小的梦乡里,门内的彭宇童听着自己的前辈天方夜谭一般的话,真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笑。
彭宇童:不是,老大,您没有搞错吧?他不就是个孩子嘛?怎么他还能想起来大人的事,这不搞笑呢吗?
穆寒池抬眸瞪了他一眼,彭宇童急忙暼向别处,眼睛不知道看哪儿。
穆寒池我理解你的想法,的确很奇怪,但他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么简单。见到他的一瞬间, 我真的以为鹤渊活过来了,从来没有离开过……
彭宇童:可是老大,那就是事实,尸体都焦了,解剖是你亲自操刀的,这有什么可不能放下的!
彭宇童越说越激动,不单单是因为方才穆寒池那番天马行空般抱有的幻想,更无法理解到底因为什么还要如此坚持。简直令人感到发指,痴人说笑,毫无根据。
穆寒池心脏……
彭宇童:什么意思?
穆寒池心脏,他的心脏是被活着的时候取走的,那不是单纯的意外,是有预谋的。
彭宇童:什么样的预谋能做到毫无痕迹的外伤取走活人的心脏?别再想他了,那孩子对老大你来说只不过是个替身,能问到什么赶紧问出来最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穆寒池行了,你说够了没有!
穆寒池粗沉的声音震得墙面似乎都颤动了一下,连同门外的鹤渊也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跑到门口,贴着门好奇地听着。贴着门缝听到回响的声音,以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话。
穆寒池我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所走过的每一步路每一个脚印都是为了鹤渊,没有鹤渊就没有如今的我!
穆寒池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有吗?你没有,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你师傅的挚友,除此之外,你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懂,你在这儿冷嘲热讽跟谁甩脸色呢?
穆寒池别以为自己金盆洗手了就都忘了你是怎么过来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比谁都清楚,也永远记得是谁把你们给从那腌脏的臭水沟里捞出来!
彭宇童:老大,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不管怎么样!他死了,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我也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您何必对那个孩子那么执着?
穆寒池我呸!什么他死了就死了!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你忘了你十年前是怎么拜白慕寒为师,怎么从那个万人骑的牛郎活到现在!
彭宇童一听,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头低着说不出话来,闷声道。
彭宇童:老大,别说了……
穆寒池你还知道害臊,你原来那股子劲儿呢?你不是挺能撒泼吗?
鹤渊:哎呀!好痛……
彭宇童:谁!
鹤渊:啊……叔叔们好。
鹤渊偷听的时候,整个身子贴着门,无意间把门给推开,一下子栽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先与两个手术服上浑身血污的男人对上了视线。手术台上缝满针线的脸看得实在令人发怵,鹤渊吓得叫不出来,怕被嫌吵拉上去一块给缝起来。
穆寒池你进来也正好,让你看个东西。
鹤渊还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他感觉浑身都麻痹了。胳膊肘和膝盖像都磕断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穆寒池一步步靠近。
当那份傀赤胤身份信息的纸张真正摆在他的面前,鹤渊只觉得头皮像炸裂一般,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有什么在急着破出脑壳,要将他的脑袋炸个稀烂。
穆寒池这个人,你应该见过吧?
鹤渊: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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