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诣来一趟不容易,所以就在这里歇下了。他们并不住在一个城市,现在交通又不怎么方便,而且最近戒备比较森严。所以要趁过年好好聚一聚。
盛辞哥,你怎么认识沈军长的?
盛辞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不过,盛诣是谁,他这个妹妹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焉不能看出她的心思?但他也打算瞒她。
盛诣:沈存,带领北征军剿杀,可谓一战成名。连远东军听了都要斟酌几分再另作军事部署。在北区可是个人物。
盛辞虽然对一般军统没什么印象,但是北征军和远东军她还是有听说过的。
盛诣:也难怪父亲把你嫁给他。不过,冉冉,你放心,待时机成熟,你那时如果真不愿意继续呆在他身边,哥定不会让你再受这等委屈。
盛辞谢谢哥。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盛诣:傻丫头,我做这么多,如果连自己的至亲都保护不了,更何谈拯救家国之事。
盛辞果然没有看错她大哥,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他并没有变。
以前他哥还喜欢适宁姐的时候,她还总是问长问短,为的就是要知道是不是她比自己更加重要。
那时候她哥是这么回答的:
盛诣:我就算喜欢高适宁同志,也并不妨碍你是我的至亲。我一样会像以前那样保护你的。
说完,盛诣还摸了摸小盛辞毛茸茸的脑袋。
至此,虽然分隔多年,这俩兄妹也是和之前那样亲近,并没有什么隔阂。
不过,盛辞也看得出来盛诣是真挺敬佩沈存的。他们俩只要一搭上话,就会没完没了的,仿佛盛辞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但不知是不是盛辞的错觉,沈存这个人好像有点不大愿意跟她哥说什么,可能是她哥比较能说吧。
沈存的性格确实有些令人难以捉摸。他本身也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多半都是她哥有什么问题向他请教,沈存才略微开口解答。
也是,话说这俩男人也算是同龄人,自然没什么代沟。不过,最令盛辞没想到的是沈存不仅精通军事,还对哲学思想颇有心得。
有时盛辞假装在旁边的金鱼缸里投喂,就听到盛诣问他:
盛诣:话说不知沈军长对科学哲学和科学技术,这两者有存在的必要联系吗?
忘了一提,盛诣正在攻读物理系博士学位。
沈存:依沈某之见,一切哲学思维在逻辑上都是粗放的。在学术领域上,兼备哲学思维的人更容易在取得相对正确的结论。而在实际应用上,技术更是作为一种硬性条件而存在。
沈存:说白了,哲学为技术的操作提供了切实有用的方法,可以指导人们更加正确的应用。两者相辅相成 ,至于把它们分裂成两个不同的领域,确实其存在的必要性。毕竟,一种可能是理论指导作用,而另一种是实际操作的应用。
沈存:不过,这都只是沈某的拙见。
盛诣:我真是受教了,沈军长,你跟我的想法真的是不谋而合。
盛诣爽朗地说。
虽然盛辞对科学技术还存在一知半解的状态 但是沈存的话还算是能让她理解了大半。难连怪她素来有文人傲骨的大哥在沈存面前也能如此恭敬。
在这个时代,中国的知识面的广度和深度如果都能如此,那么我辈的科学领域又何须担心后继无人?
盛辞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横亘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以前她总认为自己要参加革命,投身于救国存亡的爱国运动。但是现在她觉得她自己不仅要参加,以及怎么参加都在她脑海里有了一个基本的雏形。
这让她不禁有些兴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连盛诣在吃饭的时候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但是盛辞回了他一个挑衅的微笑。
盛诣对她的抖机灵装神秘不屑一顾。但是碍于沈存在场也不由得收敛了一点。盛辞就知道沈存的威慑力还是蛮大的,要是往常她哥准揪起她的耳朵,还要说句没大没小的。
但是今天她也不敢这么放肆,因为沈存自身散发的冷气压好像有点在扩散。盛辞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盛诣:怎么,这国外的天气是比较冷。
盛诣不知所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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