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茕茕以遥思兮,精浮游而出畺。托沈阴以圹久兮,惜蕃华之未央。”或许这就是乐入魂理的至上之境吧!
仿佛进入了某个禁锢,想要出去,却又贪恋着那样一份悲痛,想要继续沉溺,沉溺,再沉溺。永远不要醒过来!
铮——
萧楠蔷碰了下自己的额头,哪里飞来的水珠,分明是灌注了内力来的,偏偏力道控制的分毫不差。
再看看停止弹琴的乔玄,他也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也在疑惑,水珠往哪跳出来的。
“此《李夫人赋》曲虽精妙,然过犹不及,当心入魔!”说完,他的眼神仿佛又往乔玄处瞥了一下。这时,萧楠蔷也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刚刚是陷入魔障了!
“谢了!”
传闻在东洲北国以西,有一朝代曰“汉”。约七百年前,曾有一位道者云游到此,并将他们国家的逸闻趣事,风土人情讲解与北国第二位国君。其中,自然包括了汉皇刘彻与其妃李夫人的情史,自然,这篇文章的出处也便来源于此。乔玄双手往后撑着地面,想让自己清醒些。
没想到对面那人看似不着边际,实则胸中存有丘壑。
“郎君不必如此客气!”伊藤南琪趁说话的空挡,顺便换了个姿势,但面上的黑纱依旧未曾摘下。算了,毕竟,他自己也……
“崖壁下云溪的闸口开了吧,既有人在此长眠,没水滋养怎么行!”忽而,萧楠蔷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但眼神却瞥向了魅影一边。
“门主放心,来之前云溪的闸口便已经在运作了!”魅影得意一笑,身为行香门的掌史,怎么能这点事都想不到呢?
“云溪?”乔玄纳闷,来时怎么没发现,此崖壁之下竟然还有一条溪流?可一条溪流怎么能带动整个行香门甚至是钟山的水源供应?
正要发问,对面的龢的嘴巴便停不住了。
“云溪不是溪流,而是一条由地下暗河发迹而来,且水量极大,早在行香门在此开府时,第一任行香门主便发现了此暗河,并请当时著名的机关术大师加以改造。因它不似普通河流那般一眼可以瞧见,故而起名‘云溪’。”说完,龢还不忘给魅影翘了翘自己不是很尖锐的下巴,那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我也不赖吧?”
不过魅影却误以为他是在对自己抛媚眼,所以眼神上下漂移。
“你脸红什么?”萧楠蔷走过来拍了他一下,这一拍可把人吓得不轻。
“哈哈,怕是龢的媚术又长进了!”伊藤端起桌上的瓷杯,喝了一口,瓷杯停留在唇边,“总是喝茶,倒觉得烦了!”
萧楠蔷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番,然后走至主位端坐案前。
“来人,添酒!”
看不懂,明明那么爱打扮,重着装的一个人,偏要一年四季用面纱遮挡容颜,他就不怕弄出痱子?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信的——抠门,要不他的那些属下怎么会三句话不离钱,就连方才龢说了那么多话竟没向自己讨赏,她都觉着是天上下红雨了。
不一会,仆从端着方温好的琼浆玉液上了后皇台,每人给添了杯热酒。握着此酒的那一瞬,乔玄竟觉得身上的经脉瞬间被捂热了,小小地喝了一口。
“清冽香甜,真是好酒!”王宫的御酒若是与之相较,怕是云泥之别。
萧楠蔷笑笑,自己也饮了一口,但不是很多。几杯下肚,后皇台上复又起了琴音。个人怀着个人的醉意,品尝者属于自己的旋律。
钟山巍巍,在水之上,斯尔君子,赠我鸣琴;
钟山遥遥,在云之巅,斯尔君子,配我云溪;
钟山青青,在海之末,斯尔君子,抚我琼浆。
逝去的已经逝去,且终将过去——
有人说,你想要的时间都会慢慢给你,所以,我们曾为了逝去的人或事赖以回忆。慢慢的,我们发现,指尖吹过狂沙,想要抓住,却怎么也不能往回捞。像是断了流的大石,前后无水源润养,除了浑身赤裸,它几乎什么也不剩,也不曾留住什么。回过头来,我们才发现,原来自己亦是浑身赤裸的啊!
景梧,你说,走的干脆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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