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
“禀庄主,在淮扬镇!”
“走吧!”
“您亲自去?”
——
“阿露呢?”
“出去了,这会儿该在尚京街市!”
萧楠蔷同魅影一前一后走在洺湖上。此刻还未到正午,日头却相当的毒辣,好在有身后巍峨的雪山坐镇,少许寒风袭来,径直环绕在一身水蓝色净装的女子身畔。
身后男子一袭黑衣,左手持剑作老实状。其实,此行她大可以不去,伊藤南琪看起来虽然像是个人物吧,但看他那样儿也不是很猴急啊!
“老待在此处,无趣得紧!”
二人缓步踱至琴阁,里边儿除了一张木琴,一个精致的香炉,没有一丝人气。
萧楠蔷绕到木琴后坐下,眉头略微一皱,这乔玄颇有些神出鬼没啊,自上次后皇台一别,已经好几个月不见其影了,竟比自己还忙。
“噢,乔玄去外出访友了!”
魅影站在一旁,观其颜色,算是做出了解释。
果然,萧楠蔷点头示意。大抵这些个琴师乐师们,想必是艺术细胞太过发达,半生都喜欢没事找事,表面看似充实,实则他们得到的类比于失去的往往不成正比。自然,在他们眼里,得与失是可以划等号的。
“我明日动身,这里交给你和阿露。”
“是!”
魅影抱剑颔首,抬眼撇了下洺湖水与蓝天相接的地方,忽而鼻子一酸,一个喷嚏毫无预兆地打了出来,并且……
“啊欠—啊欠—啊欠—”该死,没完没了了还。
“遭风寒了?”萧楠蔷晃一抬头,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自己这个属下。
魅影这家伙一向风流惯了,莫不是晚上与美人云雨之时——想着,萧楠蔷眼底的戏谑更深了!
“属下无碍!”魅影偏头,忍着下一个喷嚏。
“小子,你还年轻,千万当心身体啊!”
说完,魅影的脚下一个趔趄,主子是不是想多了?
“回头我让阿露把补汤给你!”
萧楠蔷捂嘴轻笑出声,随即起身前往雕花楼。生活无趣,偶尔调戏属下,倒也轻松惬意。
只是,苦了这些被调戏的人儿,魅影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选择跟了她呢?
如此一步一摇头,只见“哐当”一声,“哈哈哈……”萧楠蔷老远看到,笑的可欢快了!
“鲜花摘多了,你看,这下噎着了吧?!”
魅影扶着额头,今天怎么回事?
世事大多如此,意外总是来的没有征兆。好比北国王宫深处一院落,乔玄负手而立,背对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以及后面一群举着牌子的宫人妃子。
上面写道:爱子东东,去吧!
晚上,含仪殿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东东,不再考虑一下?”
“闭嘴!”
“东东——”
“滚!”
身后已经有人在瑟瑟发抖。一个是他们北国的王,一个是他们北国未来的王,这父子二人是在考虑他们的承受能力吗?
相反,一旁的阿渃和清风明月俩人似早已习惯了一般,三人均把头颅偏向一边,作出无意理会两个幼稚孩童的玩闹。
“东东啊,父王我年老体衰!”一袭浅紫色龙袍的管东倾打出了感情牌。
“噢?儿臣怎么记得,前几天父王您一夜之间宠幸了五位美人呢?”乔玄挑眉,年老体衰?要是别人他还真就信了!
索性,他直接撸了撸银白色雪段广袖,随意席地而坐,颇有你爱咋咋地的架势。
“唉!你可以不在乎父王,但那嫡君子之位的价钱已经高出万玉了……”管东倾依旧不依不饶,嘴角带笑。
“那正好,儿臣也想撂挑子不干了!”
哼,老东西,你以为这招还管用?乔玄抬手招来清风,清风领会端上果盘。
人的弱点有二,一是隐藏的,二是显露的。隐藏的弱点虽不易被察觉,然而一旦发现,对被发现之人便是致命的打击。
但如果是显露的,它总有一天会被它的主人给征服。乔玄想了想,只要放下“东东”的弱点,他便是无懈可击的!
可事实是——
“哎呀,可惜,蔷薇山庄,多好的一个去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管东倾走到乔玄跟前,一阵儿风似的吐出几个字,果然,乔玄听罢,倏忽抬头。
诚然,前些日子,他去蔷薇山庄的确勤了一些,也笑言“蔷薇山庄不过玩物”,然而,玩物在自己手里和别人突然夺走,那滋味可就是千差万别了!
在自己还未对它失去兴致之前,他应该……
“儿臣,去!”
“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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