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死亡突然发生,并不在几人的预设范围内,其中也包括北冥。
这只能说明,有人动了手脚,并且打乱了本该应劫的日子。
但为何要这么做?有心?还是无意?
那应劫之日是就此消散还是继续?
夜离看着北冥带回的木盒微微发愣,在北冥和媚儿离开期间,他们以“不正当”的手段从小胖子口中得知了一些族内的信息——
除去一些无关紧要的瞎扯,同时与男孩和族内之事有关的只有两点,让他们在意的却只有一个。
胖男孩在偷听母亲与族人谈话时,得知了小男孩的生母并非族内之人,而是族人花钱买来的,后来被迫嫁给了男孩的父亲,却在生下男孩后,神秘失踪了。
说道这里时,小胖子一脸神秘的告诉几人,男孩的母亲是被现任的族长活埋了,不仅如此,他还给出了多个怀疑对象,但夜离很清楚,他只是想要慈旭手中那包烧鸡。
这族里的人很谨慎,一天到晚不露头,想找个人打听也无从下手,而这小胖子却是个贪吃的例外。
北冥看着对面一筹莫展的几人缓缓说道,
“不如引他们出来”
怎么引?
北冥没有理会几人疑惑的神情,而是悠哉的喝着刚泡好的热茶,并不语。
夜离向后斜靠在凳椅上,一边单手轻敲桌面,一边分析,
“那孩子的生死,与这族内的阴谋必然有着联系,那出手的人或许正等待着结果,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等着他出现”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带着一抹审视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慈旭,含笑道,
“你,做诱饵”
慈旭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但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心里猛然跳出不祥的预感,心想,完了,这孙子定憋了什么损招。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顺便装一把大爷,现实往往不堪入目。
几人说走就走,只是一眨眼,木屋内便只余下床上昏迷的媚儿。
此时正直黄昏之际,林间刚好泛起了浓浓雾气,天时地利刚刚好,唯独缺了那目标人?
北冥几人早早安顿了下来,粗壮的藤枝刚好可以将他们稳稳的置在其上,而且这个角度也刚好可以看到小男孩屋内的景象。
但他们中似乎少了一人?
而树下的小屋内却多了一人,打远看去竟是小男孩。
但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那满脸血污的孩子又与男孩有些差异。
“那家伙小时候还挺可爱,现在……俗不可耐”
夜离抚了抚下颚,略带品鉴的瞅着木屋内装死当诱饵的慈旭。
而毫不知情的慈旭此刻正忍着脸上传来的痒意,这些唬人的血迹不过是从媚儿屋中偷摸来的胭脂,不知为何会奇痒无比。
但最令他担忧的是,自己服下的药丸,那些个老古董他收藏了大概近百年。
万一有个差错,变不回去怎么办!
就在这时,屋外有了动静,人果然出现了。
夜离抬袖对着面前的越来越密集的雾气挥了挥,那雾似有了意识般,从他们视线的范围退了去,唯独那鬼鬼祟祟的人目中依旧大雾缭绕。
随着身影渐近,那人的面目出现在几人眼中,竟是男孩口中的娘亲。
她每走几步便会朝四周张望一圈,极为谨慎。
这时,藤编小道上又走出一人,紧随其后,看样子是跟踪。
难道是两伙人?
“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
那紧随而来的人忽然大声说道。
随后,四面纷纷有人出现,他们手中举着火把,将这里照的透彻。
屋内的女人忽然冲了出现,看着挡在面前的几人,颤抖的说道,
“阿姐……不是我干的”
为首的人是那夜交易的黑头巾女人,她轻笑了一声,猛地推了她一把,朝屋内走去,俯身在男孩的脉搏处探了探,确定他已经死后,回过身看着众人说道,
“她杀了那孩子,看样子是下毒”
周围的人听后没有一个是关心男孩的生死,而是喊着要将女人就地正法。
“不是我,阿姐,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道的,我虽不喜欢他,但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杀人的事”
两人关系竟还是姐妹,果然够乱。
树上的几人看着下面应该还会唱几出的戏码,颇有兴致的开始拨烧鸡。
原来忽悠胖小子的烧鸡还在。
他们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伙伴在屋内苦熬。
黑头巾矮个子女人眼中划过一丝犀利,突然走上前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可下了狠手,五个赫赫而现的痕迹出现,女人嘴角处还破了一道,血迹顺着滑了下来。
“卓兰,你竟敢打我!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孩子在这里受过的大大小小的欺负还不是经过你的默许,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忽然转身看向四周的人,眼中尽是嘲弄讥讽,
“还有你们,他死了你们也有责任!他身上从不间断的伤,谁敢说自己是清白,你……你,还是你,你们都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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