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暖暖正吧唧吧唧地吃着饼干,妈妈就坐在一旁幸福地看着她。暖暖的妈妈长得很美,这个年轻的母亲有着泛滥的爱心和诡异的爱好,例如喜欢自制公主式服装给亲爱的暖暖穿,上面长年挂着隆重的蕾丝滚边,不分季节且与时并进,害暖暖一度以为自己与那些过分梦幻的服装是同一路产品。而暖暖妈妈过分另类的蕾丝癖,影响着暖暖的童年品味,这两母女坐在一起的话,只要是稍有童心的画家也会禁不住冲动要为两人绘画出一本童话读本来。
就在这么一个浪漫而满足的时刻里,暖暖正惬意地一边舔着手指一边吃着人间美味曲奇饼,顺便把饼干屑掉得满地板都是,还超没仪态地把手指塞到嘴巴里去挖那块卡在牙齿后粘住了的饼干渣,门铃就在这个时候愉悦地奏响了。
安妈妈:一定是萧伯伯他们到了!
妈妈微笑地宣布,立即迎出去把大门打开,那从门外透进来的强烈光线,像通往秘境的一道圣光,第一次把安暖打败了。
仿如一道活生生的风景,彻底改变了安暖那迟钝的审美观。暖暖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时空,在她五年来仅有的回忆中,她从来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个小男孩站在门边,妈妈不见了,萧伯伯也不见了,暖暖的视野自动过滤掉次要人物,那些毫无代入感的配角完全是不会感受到暖暖当时所受到的震动的,她在日记中曾这样回忆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下午,那是怎样的一种奇迹,我终于相信,我看见了堕入凡间的天使!
大家不必惊异于暖暖轻易地就把这么高的评价送给了别人。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暖暖眼里的“天使”远没有苹果派和杂果宾治可爱,她生平唯一一次觉得有食物以外的东西可以占据她的注意力。
萧煜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脚上也穿着一尘不染的洁白球鞋,阳光把所有最闪亮最温暧的色调都赋予在这个站在门边的男孩子身上。他干净可喜,眉目俊朗,浑身被一层浅淡的金色阳光所包围,如同女神亲手护送一般高贵。
暖暖仿佛亲眼看见他身后伸展出一双轻柔的羽翼,随时升空飞走。
看得有点呆掉的暖暖茅塞顿开,她自五岁之后才开始懂得“美”这个词,当然她接下来马上就学会了另一个词叫“恶毒”,这一切也得拜门外这个如“天使”般可爱的男孩所赐。
暖暖看得呆掉的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把萧伯伯一家人请进门了,自然这里面也包括萧煜。安暖那双平时像欠了一块电池的眼睛,今天却像X光般凌厉透彻,一直追着萧煜看个不停。
她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两岁就跟自己合照过的男生怎么长这一副样子?她印象中他只是一只冒着白烟的叉烧包而已。童话故事里只有丑小鸭才会变天鹅,怎么现在连叉烧包也有这种特别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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