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内一片寂静,只有中央那张床上,不断发出床单摩擦的声音。
安予纤细的双腕被牢牢地拷在头顶,使他不得不躺在床上,纤长的手指攥得很紧,可以清楚地看到白皙手腕处暴起的青筋。
纤细的腰身在床上不断地曲扭,不时发出几声低微的呻吟,似乎在和什么抗争。
仿佛一只被雨水打湿双翅的蝴蝶,明明已经濒临死亡,却仍顽强地挥动着翅膀,生出一种脆弱却怵目惊心的美感。
“啊呃……”
无意识的呻吟却仿佛在向听者耳内呼入柔软而甜密的气息,渗透着赤裸的魅惑风味。
周围黑得让他心里发慌,无力的酸楚感穿过他的每一根神经,汇聚在心脏,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那句恶魔般的低语又回荡在他耳边。
“安予,你如果不去陆家,我就停了你母亲的医药费,让她死在医院!”
安予父亲的公司三年前破产,讨债的人没日没夜地堵在安家门口,就在安父走投无路的时候,陆家独子陆时谨提出可以帮助安家还清一切债务,但条件,是把安家的小儿子抵押在他手里。
陆家是银行世家,产业遍布全国,权势滔天,而陆家独子陆时谨更是被称为金融界难得一见的天才,仪表不凡,22岁时就继承了陆家的商业帝国。
安予不明白为什么陆时谨要这么做,他们连面都没见过,算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那时安予觉得也好,起码可以离开那个和他没有半分情感的家了。
单纯善良的羔羊自以为脱离了淤泥的束缚,却不曾想踏入了恶魔的地盘。
安予紧紧咬住下唇,苍白的薄唇渗出了丝丝殷红,细长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蹭着床单。
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那种药物多久,每天面对无尽的黑暗,他早已没有了所谓的时间观念。
血脉贲张作痛,几乎快要爆裂,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从心脏蔓延,纤细的指尖不住地颤动,喉咙干渴,腰紧绷得几乎麻痹,犹如一个极度饥渴的人困在沙漠中,急需一口清水。
谁能来……救救我……
意识里对那种事极度的渴求,简直要把他逼疯。
咔嚓—
门被打开。
渗入骨髓的煎熬使安予没有注意到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走近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和优雅。
房间的灯被打开,刺得安予睁不开眼,当他发现面前的男人时,仿佛有无数只猫在抓它的心,白莹的指尖止不住地乱颤,泪水一瞬间涌出,霎时间爆发出了积蓄许久的情绪。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男人的声音毫无起伏,不紧不慢间透着压迫感的独特声线。
“对……对不起。”
安予看向男人的眸子水波氤氲,颤抖地哀求道。
可对方却面无表情。
“虽然我说过你可以有一定的自由,但我没想道你会背着我勾搭别人。”
声音是平静的,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射出阵阵寒气。
“既然知道游戏规则却还要触犯,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
那时他在医院里拿了药,正准备离开,眼前却骤然发黑,身体一时间也站不稳,
眩晕了好几秒,意识才逐渐恢复,一位医生站在他面前,正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搀扶住。
尽管安予已经下意识的和对方拉开了距离,旁边还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但如果不是因为陆时谨,他也不会进医院。
“安予,你自以为事情在你的控制范围内,别忘了,这是我的游戏。”男人面沉如水,目光阴翳。
“安予,我希望你明白,在这场游戏里,你没有任何权利。”
安予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反驳,只是顺从地低下了头。
是啊,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家人抛弃,任人玩弄的玩偶……
没有人格,没有自由……
沉默使空气中笼罩了一层恐怖,安予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血管胀痛得更加厉害。
安予将嘴唇咬的愈发紧了,拼命忍住的是喘息声,还是呜咽,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该结束了吧……
“求……求你原谅我。”
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他本想在医院拿完药后回学校练琴,却被陆时谨关在了这里。
因为深入骨髓的折磨,他的声音变得微弱而沙哑。
陆时谨曾随便对外找了个理由,把他关在地下室一个月,那时已经放假,没有人发现任何不对。
他只希望不会错过明天的考试。
“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到做一件事的后果。”
男人一边平静地说,一边剥去少年身上单薄的衬衫。
很快安予便不着寸缕,白嫩纤细的身段散发着独有的,青涩的诱惑,仿佛一只刚刚出生的羔羊——
一个让野兽蠢蠢欲动的存在。
男人的目光漠然而冷厉,只是落在这具躯体上时,才泛起丝微波澜,如同一股电流自双瞳间通过。
“要我帮你吗?”
男人的低语散发着电流般的磁性和甜蜜的诱惑。
安予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陆时谨漫不经心地拨开少年的双膝。
少年深深吸了口气,以为终于能从非人的折磨中解脱出来,但男人的手指却嘲弄般滑开。
“我才离开多久,就去勾搭别人,你以为这件事会这样轻易了结吗?”
男人的眼神冰冷而刺骨,仿佛要将床上那人穿透。
少年的眼中开始露出畏怯,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一场暴风雨。
眼前的男人温文尔雅,成熟稳重,但他比谁都了解这个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动容的男人骨子里是何等的激烈。
安予已经记不清他是如何被陆时谨一遍遍的玩弄,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由荆棘编织而成的牢笼里,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少年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向男人的眸中除了晶莹的泪光,再无其他光亮。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男人手中的针管,少年的脸色更加苍白。
安予脑中一片空白,他还要给自己注射那种药?
“不,不要……”
泪水顺着少年精致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一小片水迹,水盈盈的眸子里透着清晰可见的恐惧。
随着药液注入体内,安予身体的反应更加严重,仿佛每一寸皮肤都被烈火灼烧。
痛苦使他无法考虑别的事,但陆时谨却任由他在欲望的烈焰中剧烈喘息,仍不让他解脱。
“原谅我吧……”安予昏昏沉沉地抽泣,苦苦哀求,一遍又一遍。
“我会让你得到解脱,但你是我的宠物,我要把这一点烙进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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