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烈日下,温度根本热不起来,但是位于船司空的南城,这里的气氛,却让人血脉喷张。犬戎的弓箭还在不停的攒射,但是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察觉到了变化的江越,立刻感觉不对劲!他抬起头,依然可以看到弓箭在噼噼啪啪的往城里射,他对身后的亲卫道:“狐狸,你上城上去看看,犬戎在搞什么鬼!”
“是,防御大人”名叫狐狸的亲卫战士猫着腰,拿着一个盾牌,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他上了城,看到了一些士兵躲在女墙后面,头都不敢抬。他顺着女墙,继续上城,直到上了城头,他压低身子,尽量不靠近垛口,他的盾牌上,邦邦两声脆响,他知道,盾牌上中箭了。他手心里都是汗。
狐狸有点紧张,他能听到犬戎士兵在城外的叫骂声,他压低身子,在一个城垛的后面坐了下来,用盾牌盖住头顶,他把脸对准垛口,通过小小的垛口,他看到了一副景象。
犬戎士兵试图用弓箭压制虢国城头的士兵(实际上,就没有士兵,压制了个寂寞),而他们派出了一辆冲车,冲车很矮,但是目标是笔直的,就是他身下的船司空南门。
狐狸心里暗道:“这下麻烦了,这帮家伙要真的攻城了!我得顺原路下去!”想到这里,他就跪在地上,慢慢的向城楼的楼梯方向倒着爬去。
江越越来越感觉不好,南门守军加上的他的亲卫,只有三千人,这里是季子生对他予以厚望的地方,全城只有七千兵马,他这里就有三千,可见季子生判断犬戎的主攻方向就是南门。
与此同时,犬戎的前军派出了两千轻骑兵,前去截击前来救援船司空的虢国大军。虢国大军由于主帅季子生已经驻守在船司空城,他的副将柏林主导这只军队的指挥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先说说,这此打援的犬戎骑兵,他们的统帅由犬戎将领秃发赤带领,秃发赤,姓秃发,单名一个赤字,他年仅三十来岁,却是犬戎的后起之秀,在和北方义渠国的作战中,他带领的部队,居然在义渠国南下攻势非常猛烈的情况下,获得了全身而退。
在船司空以东的一条官道上,犬戎的骑兵已经把这里彻底占据,他们占领附近的山头,观查附近的虢国军队是否抵达。秃发赤坐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他的脑袋和饽丁一样,啥也没有。他的脸色被冻的有点发青,气温很低,犬戎士兵在附近准备埋伏起来,这里的地形,并不适合打伏,秃发赤看了看周围,他调拨几个兵士爬到附近的山上砍树,顺便又找了几个士兵,开始找大石头,开始对他控制的这条官道布置大量的路障。
虢国的士兵们,他们还不知道,来的这条官道已经被犬戎提前占据了一部分,更不知道,船司空面临怎样的危险。他们默默的前进,一路上,几乎没有人说话,而中军的战车上,坐着的就是中军副帅柏林,柏林的父亲是虢国的上大夫,他是标准的贵族,也是虢国与中原各国交战时,严格按照《周礼》作战。但是,这次支援船司空,柏林没有与犬戎交战过,他的想法是,犬戎就是蛮夷,不通王化,不干人事,遇到就杀,不必留情。
就在犬戎骑兵们已经给即将到来的虢国援军准备了一个大坑的时候。船司空南城的战斗也已经展开,江越在得到狐狸的的通知后,立刻通知南城区域所有百姓撤离南城,又通知所有军士,拿上武器,和防御器械,登城。
犬戎派出了云梯部队,加大力度掩护攻打城门的部队。只看见,天上的箭矢犹如下雨一般,比之前更加猛烈,城墙上,犬戎军队已经登城,虢军与犬戎军在城墙上陷入血战,江越一身是血的与犬戎数个士兵绞杀在一起,深黄色的军服的虢军与黄色军服的犬戎军,相互扭打,撕扯,有的士兵双双从城上落下,同归于尽。
城下的犬戎士兵,已经抵达了南门,他们用攻城锤,一遍又一遍的攻击城门,试图用这种方法破门,可惜,已经被江越用沙子和麻袋将南门堵死,所以下边没有守城的士兵。
红色的血液洒满了城墙,血液顺着楼梯淌了下来,城墙上的战斗还在持续中……而位于船司空北部,从北城门出来的百姓,正在陆续登船,他们依依不舍的看着南城方向冒起的浓烟,那是犬戎放的火箭,点燃了百姓的房屋。
河边除了运送百姓的商船,还有一座花坊的船,那是船司空最大的妓院明花楼的船,他们也是来接百姓的,这个船的老板叫做瑞秋,没有知道她的来历。只见她俏生生的立在船头,看着百姓陆续登船,她向着立在岸边的船司空郡守穆方,行了一个万福礼,对着穆方试探的问道:“尊敬的郡守大人,我们这条花船,可以运载百姓吗?”
穆方看着这名女子行了礼,便道:“你是用船,分担百姓吗?真是感谢你了!这些大船很明显,运不完百姓的!”
瑞秋看了看岸上的百姓,他们一个个脸色担忧,神情惶恐,虽然还在登船,但是没人愿意真的离开自己的故土!她心思通透,这次一定要撤出去,能带走多少百姓,带走多少百姓,犬戎是什么?是魔鬼呀!她心里深深的恐惧这帮人,她小的时候,对这帮人就有过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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