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这次进攻船司空城,与其说是有备而来,不如说是志在必得,因为开春就要对秦国展开战略性进攻,钱粮人三个方面都远远不够。
犬戎副帅斯蓬站在船司空南门外,看着巍峨的城墙,不禁赞叹道:“真是壮观呀!俺们犬戎什么也会造城就好了!”旁边的亲卫却道:“副帅说的不对,俺们抓了中原人,给我们造,岂不是更好!”斯蓬回过头,他的亲卫说的不错!数以万计的中原奴隶和工匠正在建造新的机械,他们本来要对嚢城关进行远程打击的,结果没想到,多半天就把这个船司空的西面门户夺了下来。
离船司空城南部十里的犬戎老营 中军大帐里
一个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燕窝周围全部都是黑色,鼻子像极了匹诺曹的中年男人躺在中军大帐的榻上,他就是这次对船司空发起进攻的犬戎主帅让敌烈隆宝,常年在酒色场所浪荡,被酒色早都已经掏空了身子的犬戎主帅,此时,正在为调兵的事对手下发着脾气!
“为什么一定要等后续部队抵达才能发起进攻!为什么不能提前!”他公鸭般的嗓子,让他的下属感觉就是一种折磨。
“回禀大元帅,前军正在组建攻城器械,后续部队正在从嚢城关把攻城武器运来,只要武器一到,立刻就可以发起进攻!”
听到这个另自己讨厌的消息,他十分不耐烦的,拿起桌上的酒袋。他拧开盖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果酒顺着食道,滑进胃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的头脑有一丝眩晕和迷醉,他喜欢这种生活。想了半天,慢慢悠悠道:“斯将军目前在哪里?”
“回禀大元帅,斯将军在前军,一边督造武器,一边在观察船司空的防御情况!”
“你去告诉他,虢国有大军一万正在回援船司空,如果让这些部队,进了船司空,那么,我们攻打船司空就会失去意义!”他保持一点清醒的状态,努力克制自己的话语水平!因为在路上已经吵了很久,斯蓬受不了他的颐气指使,就索性去了前军。他因为在南城下,胡乱指挥,死了一千多工匠和奴隶,对士气有了一点影响,斯蓬十分气愤,不理他,以恢复士气为名,躲着不见他。
而嚢城关,大量的虢国百姓被犬戎驱赶着,推着两个简易的投石机,艰难的在路上行进,犬戎骑兵的鞭子不停的抽打在老人,孩子和妇女的身上,而他们的丈夫,儿子和孙子不是在虢国军队里,就是逃亡的不知所踪,要么就死在了抵抗犬戎的侵略中。
一个犬戎骑兵骑着快马,风风火火跑到了斯蓬所在的营地,他下了马,急匆匆的向营里跑去。他跑进营帐里,就看到斯蓬正在羊皮制成的地图上查看什么,他突然跪在那里,道:“将军,大元帅有令!”
斯蓬头也没抬,道:“说!”
“大元帅说,有情报说,虢国主力一万正在从湖城向船司空方向增援,预计一天后抵达!元帅说如果这批援军进了船司空,那么将直接影响镐京的开春的后续行动!”
斯蓬听到这话,嘴里喃喃道:“隆宝,你这次还算正常了一次。”他对那个传令兵道:“回去告诉元帅,本将已经知晓利害,让他快点把攻城武器运来!才是正事!”
“是,将军大人。”说完,他出了营,头也不回的返回老营。
斯蓬待他走后,对门口的亲卫道:“擂鼓,聚将,升帐!”
到了下午,天气依然很冷,不过比起早上的那种寒冷,相对来说,还好一点,犬戎前军大营,终于动了,近三千人的弓箭手,在船司空南面,整齐的排列成方阵,两侧的骑兵护送弓箭手出阵。
而城墙上的江越看到这种情况,对后面的卫兵道:“通知街上的行人,快速回家,百姓尽量躲在家里,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要露头!城上的部队,立刻下城墙,躲在城墙根部。其他人,随本将御敌!”
犬戎弓箭手在进入攻击距离后,开始了第一轮射击,犬戎是部落国家,所用的弓箭刚开始还是打猎用的骨头箭,和中原国家作战多了,就用的是青铜箭支了。弓弦的拉力声,和漫天散射的弓箭声,犹如一条条毒蛇,他们在空中吐出鲜红的信子,在蓝色的天空下,一大片黑色的箭矢,向着船司空的南城头,砸了下来。
城内来不及躲避的行人和还在疏散百姓的虢国士兵,一瞬间就被犬戎的轻箭射穿了身体,钉在了地上。
弓箭的射击持续,而且间断时间很短,不一会儿,四轮弓箭就已经射进了船司空南城,城头上来不及撤退的虢国士兵,早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墙头上,墙垛后的木头柱子,窗子,门上,到处都是弓箭,有些还是大周的御用。
江越躲在墙根下,看着一批批的弓箭射进了城,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能让百姓尽全力躲在家里,躲在桌子下,不要站在房间里。
城外的斯蓬,骑在一匹马上,他用手挡住阳光,看了看城墙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嘴角露出笑意。
道:“通知攻城车,五十人为一组,弓箭手掩护,向城门靠近,贴近城门后,撞击城门!”
传令兵立刻掉头去传达命令!
不一会儿,从弓箭阵列的后面,推出一辆牛皮为盖,木头为骨架,四个轮子的冲车,攻城头是一个木头制作,铜皮包裹的羊头。牛皮下,五十人的犬戎奴隶推着冲车,开始向城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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