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蒙在大雪中站了近一炷香时间,雪落满了他的甲胄,天上的雪貌似停不下来一般,汧邑城有的房子的积雪已经一尺厚了,上次下的雪融化后,形成的冰柱,在屋檐下结成一个又一个。宫人穿着厚厚的棉布袍子,穿过公爵府的回廊,来到书房,看到嬴开在里面看书,公爵府里的院子小路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清理一次,这让院子看起来还有点生气。宫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门口道:“启禀君上,前军大将子蒙求见!”嬴开眼睛没有离开书,缓缓道:“让他去紫萱亭等孤。”宫人道:“是。”说罢,他就重新走入风雪中。紫萱亭是秦襄公回到秦国之后,命人建立的一个小亭子,它的位置在公爵府后侧的拐角,秦襄公命人把后侧的墙拆了,弄了一个非常小的湖,他的说法是以此来陶冶秦国君主那一点点情操。宫人打开了公爵府的大门,对子蒙道:“将军,君上说让你在紫萱亭等候。”子蒙一听就有点懵,心道:“什么……紫萱亭,”心中正在思量,这公爵府哪里来的什么紫萱亭,嘴里却没停住道:“是,臣下立刻前往……紫萱亭,但问这位公公,紫萱亭在何处?”宫人听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忍不住道:“将军不知,也是寻常,君上自从上次回来,就自己雇人在府的后侧弄了一处寂静院子,盖了一个小亭子,起名紫萱,寻常臣子,都不知道!将军,不知道,此乃人之常情,”子蒙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两个刀币,看了看四下无人,塞到了宫人手里,道:“请公公代为引路,某实在不知。”那个公公看了看手里的刀币,又还给了子蒙,道:“将军切莫看轻自己,奴虽是卑身,却有骨气,待奴为将军引路。”子蒙见状,回道:“公公莫怪,某是实在不知,怕公公事多,故此,才出此庸策,哪知,冒犯了公公,望公公海涵!”那个宫人笑了笑,说了句:“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爵府,子蒙跟着那个宫人来到了府后的一个花园,花园的花都已经枯萎,积雪把里面的花草早都已经埋没,他们过了花园,就看到一个小亭子在湖心的位置,子蒙心道:“这哪里是什么湖,就是个小池塘。”他心里一边泛着嘀咕,一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他和宫人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宫人离开后,他就开始看这个湖心亭的情况,湖宽最多五米,长不过七米,且不知深浅,他用脚踩了一下湖面,冰结的很厚,完全可以站住人。他就在湖边上,静静的等待,雪已经变得没有那么大了,整个侧后的湖心亭,全部都是白色的世界,突然,他看到一抹黑色的人影,由远及近,仔细一看,原来是国君嬴开,他上前几步,给国君施了一礼,道:“微臣子蒙拜见君上,”嬴开风尘仆仆的换了一件黑色的棉常服,用手势示意子蒙直起身子,便道:“你在这里等的久了吧,来来,亭中一叙。”说罢,嬴开命人端来三个火炉,放在亭子周围,两人进了亭子,就落了座。嬴开问道:“大雪天的,你不在家照顾家人,有什么事来找孤,”子蒙一听,貌似国君有怪罪之意,不管了,便回道:“本来在家中,也无什么事可做,看了地图,才发现一个问题,所以,臣斗胆来问君上,”说罢,他拿出地图,摊在亭子中间的石桌上,给嬴开指道“您看,君上,此地乃是国都,国都往东五十里就是鹰嘴口,过了鹰嘴口在往东三十里就是仙桥关,过了仙桥关就是一望无际的三百里丰水两岸,那里几乎无险可守,是犬戎骑兵和我军骑兵争夺的好战场。我们夺回丰水两岸,靠的就是骑兵,倘若开春,从岐山犬戎出兵,猛攻我丰水两岸,假如,敌人攻势很猛,准备充分,他们会不会一鼓作气,破我先桥关,直抵国都,当然,这都是臣下的猜测,并不是事实!丰水两岸,我国驻军不到五千,仙桥关废弃已久,倘若犬戎反攻,我军迟迟无法完成集结,且我军还在裁撤人员,犬戎一定会派探子打探。臣下考虑到这里,便一刻不敢耽误,赶来和君上商讨对策!”嬴开听着他的话,微微点了点了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吧。”子蒙调整了一下思维,就对国君道:“仙桥关旧时在周穆王时期抵御过北狄入侵,此地易守难攻,我只是听人说起过,回国时,路过七八次,臣觉得,在这个地方建立永备的关隘,如果将来,我们可以打下岐山,这里就可以作为第二道防线进行防御了。过几天,雪小了,如果不下了,让我们前军挑大梁,在这里把这个关隘恢复起来,主要用于防御犬戎的反攻,丰水地区无险可守,几乎只能作为骑兵的驰骋之所,作机动防御。”国君嬴开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回道:“你们前军所部,孤如果没有记错,就剩七千兵马了,能把这件事做好吗?”子蒙看着地图的眼睛,突然抬起头,对着嬴开道:“国君放心,倘若敌军一来,仙桥关如果冲过来一个犬戎人,子蒙愿意提头来见!”嬴开想了想道:“你回去先休息三天,好好想想怎么做,人手如果不够,给孤说,孤调人帮你!”子蒙一拱手,道:“多谢君上。”不好意思,因为上班的关系,无法更新。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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