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载着严浩翔一行人的飞机就落地于宁海市机场。
这次任务除了严浩翔和丁程鑫,随行的只有三个经验丰富的警员。
到宁海时已经是后半夜,负责接待他们的小警察直接把人送到招待所,到了地方才怪不好意思道
龙套:“严警官,我们这地方小,房间也小,可能得委屈你们中的两位挤一间房了。”
严浩翔:“不碍事。”
严浩翔宽慰地笑笑,标间而已,反正睡哪里不是睡。他看向丁程鑫
严浩翔:“那……丁哥?”
丁程鑫原本正盯着招待所的灯牌看,听到严浩翔叫自己名字,回过头
丁程鑫:“我没问题。
招待所的房间的确算不上多大,放了两张双人床和一张办公桌后已经略显拥挤,严浩翔放下行李箱,插上房卡后看了眼房间,所幸还算干净卫生,他回头看看丁程鑫
严浩翔:“还行,咱俩将就下吧。”
丁程鑫弱弱地“嗯”了声,脖子上的U型枕还没摘下,从飞机上下来后整个人还处于丢了一半儿魂的状态,昏昏沉沉好没精神。此刻他一手抓着行李箱的拉杆,身子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丁程鑫:“我不挑,能睡就行。”
严浩翔拿过他手中的箱子安放到角落里
严浩翔:“你晕机好严重。”
丁程鑫又“嗯”一声,他晕机很厉害,吃晕机药也没多大作用。
严浩翔叹了口气
严浩翔:“你先去洗吧,早些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丁程鑫没推辞,他实在是累了,取了洗漱用品走进卫生间,顺手拨开手龙头,水流声环绕在耳畔,流水穿过指缝,他从收纳包中取出牙刷和洗脸巾,刷完牙将毛巾在温水下浸湿,手上的动作麻木又机械,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才回过神,往镜中一看,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把嘴唇咬破了。
伤口不浅,还在往外汩汩流着血,将他原本毫无血色的厚唇染得嫣红。
丁程鑫呆滞地看着血流进口中,舌尖尝到血腥味,经不住重重折磨的胃在此刻发起了抗议,强烈的范围干逼得他痛苦地弯下腰,撑着大理石台面吐了个昏天黑地,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因为他的胃早就空空如也,只有零星几滩血沫,随着污水,打着旋儿被冲入下水道。
洗手间并不太隔音,外面正在换衣服的严浩翔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套上裤子走到门边
严浩翔:“丁哥,你怎么了?”
丁程鑫抹了把带血星的唾沫,回头看了眼门口,在心里会想自己刚刚有没有上锁,答道
丁程鑫:“没怎么。”
严浩翔还是不太放心
严浩翔:“你真没事吧?”
丁程鑫:“真没啥事。”
丁程鑫晃晃脑袋,觉得头晕的厉害,略有些拖沓地回道
丁程鑫:“就是先前晕机还没有缓过来,待会儿喝点热水就好了。”
严浩翔:“那我去烧点水。”
严浩翔没起疑心,转身离开去拿水壶旁边的矿泉水。
听到严浩翔离去的声音,丁程鑫接起一捧水,把嘴里的血漱干净,但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漱不掉,让他从心底觉得有点恶心。
他又接了捧水,用力扑上脸,温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水珠顺着发尖滴落至眼睫,然后是脸颊,最后落进水池中。
头痛欲裂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丁程鑫抽了张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思索片刻,又压上唇上的伤口。
伤口受到按压的瞬间是有点疼的,丁程鑫微皱了下眉,却用了更大的力道,甚至还体会到了一种自虐的快感。他隐约能听到门外热水沸腾的声音,一直到血被止住,他才松开手,顶着雪白毛巾上一小滩刺眼的鲜红,不曾犹豫便扔进了垃圾桶。
抬眸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脸色苍白得吓人,连带着眼角那一抹殷红,就像未被磨圆的针,轻轻触动着他身上的敏感神经。丁程鑫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实在是太假了,连他自己都骗不过。
他终于藏不住一身的疲惫,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暗影,似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倦,手腕搭在台沿,身子却先蹲了下来,长叹出一口气。
马嘉祺,你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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