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千万年的谜底

贺月：“保护？拿你那点躲都不会躲的法力吗？”

贺月嗤笑，唇色却莫名的泛白。

贺阳：“哥哥，从小我就没有赢过你，你的天赋绝顶，在我少有的见过的人里，哥哥是最强大的，所以我我总是抬头仰望你，习惯跟在你的身后。”

贺阳说得很慢，慢得像是要把一辈子说完。

贺阳：“我从来都不是太阳，真正的太阳，我早就见过了。“

—

族长戒指当年被贺月带走，后来贺阳继位了族长，也再也没有制造一枚新的。

他日复一日的处理长鲸族事务，建立威望，他在等哥哥回家，然后舍弃所有保住他。

可是六百年，他没有见过他一眼——

哥哥，再次见面，我们连寒暄的余地都没有。

—

林生：“奉之，回头吧。”

林生被声呐影响也不小，可他的法力，细数西海，除贺月、宋亚轩有些许胜算外，无人出其右，所以即便是华长老，也是仅有一战，却无一胜的局面。

华佐是整个西海最了解林生的人，也是最清楚自己毫无胜算的人，但他不得不这样，这条路到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还能往下走。

华佐：“尽生，你该知道的，从我与人类结盟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他的左手已经断了，软软的垂在身侧。

林生：“只要你现在回头，我一定保你性命，不论什么代价。”

林生攥紧了手，指甲嵌进手掌心，渗出了血迹。

华佐：“来不及了，我也不想来得及了，我并不后悔走上了这一条路。”

华佐的眼睛里盛满了悲戚，倏尔，他嘴里一阵腥甜翻涌，呕出一大口鲜血。

林生：“你忘了当年怎么约定的了吗？只要你想，任何时候都来得及。”

他们说好了的。

说好要一起守护印斯结界，守护人鱼族。

说好要一起维持西海的和平安稳。

说好了的事，为什么偏偏选择和人类结盟。

华佐：“我没忘，正是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想问你！”

华佐听见“约定”两个字后情绪突然激动，按住疼痛的左手直直望向林生。

华佐：“尽生，我们早就看过百洋册不是吗，百洋册记录的是西海所有种族历代追寻的东西，为什么人鱼族会想要追寻成为人类不就是因为想要逃离天意吗！”

华佐：“天意把整个西海圈养，设立命阁和护法，说什么是为了西海的安稳，实际只是他监视西海的途径！还借着这“天意感知”的恩惠，让人鱼族对他唯命是从而无法离开海洋半步。“

华佐：“西海，是天意规则下一个巨大的牢笼，我们像条狗一样，被圈在牢笼里为他做事，还要把他高高奉起，感激涕零。”

百洋册人鱼族千万年追寻的谜底被揭开，华佐说到最后已然声音颤抖，眼眶通红。

正是因为他没有忘记约定，所以才要抢走百洋册，他知道西海没有人会愿意信他帮他，所以他只能与人类结盟，摧毁西海所有的命阁与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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