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次文轩诗会是由顾公所组织的。而对方给他的优待,并不少。
所以他就算不投桃报李,最起码也不能给对方添什么麻烦。
要是明天诗会上少了这十几个人,影响哪肯定是有的,顾公脸上也不好看。
柳半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等两人到了林宋小院里时,发现陆芊芊正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天发愣。
“芊芊,别坐那,小心天冷着凉。”
柳半妆看见后,立即招呼着陆芊芊进屋坐着。
林宋暗自撇了撇嘴,恐怕让陆芊芊在外面冷一晚上,都不见得会着凉。
待进屋后,陆芊芊突然问道:“林大人,你明天会去文轩诗会吗?”
“会去。”
林宋点了点头,疑惑地看向陆芊芊时,发现对方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连忙改口道:“想了想准备不去了。”
“好!”陆芊芊点着头将手按到桌子上:“如果明天让我发现,你去了文轩诗会的话,那......”
嘎吱~
木桌发出了悲惨的哀鸣,林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桌子,无奈地说道:“刚刚又改变主意了,我还是准备去文轩诗会的。”
“那真是巧了,明天我也要去,可以搭个伴。”陆芊芊立即打蛇上棍。
果然......
你说你咋就这么不安分呢?
刚刚踢了晋王两脚,别人指不定现在正发了疯似得要找你报仇。你说你非但不好好地藏好,还想要去别人眼底下溜达。
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吗?
如果不是考虑到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林宋说不定现在就要教训一番陆芊芊。
“芊芊,你还是别去了吧。水月山庄人多眼杂,晋王的耳目穿插其内,你肯定会被认出来的。”
这时,一旁的柳半妆忧心忡忡地上前劝阻道。
林宋立即点头附和:“对,半妆这话说得没错,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太危险了,还是不去的好。”
“有你什么事!”
陆芊芊先是瞪了林宋一眼,然后转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向柳半妆:“柳姐姐,人家也想去嘛。”
呕~
这也能卖萌,我是没想到的。
林宋作了一个呕吐状表情,不过在陆芊芊的眼神威胁下,最后还是讪讪地变回了一脸平静的模样。
但柳半妆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摇着头看着陆芊芊:“还是别去了,明天我留下来陪你吧。”
见柳半妆态度坚决,陆芊芊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要去也可以,不过......”
就在陆芊芊思考着明天该如何混进水月山庄时,林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芊芊一喜,转过头想要说话时,看到林宋脸上玩味的表情,心里瞬间警惕起来,皱着眉说道:“不过什么?你想提什么要求?你不要太过分啊!”
林宋张了张嘴,我这都还没说呢,怎么感觉你就浮想联翩了?
“我是想说,如果你想去,那必须乔装打扮一番,而且必须听我的话。”
以陆芊芊的个性,就算他和柳半妆阻止她去水月山庄,她最后肯定还是会去的。而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会完全处于不可控的状态之中。
因为以他对陆芊芊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想去水月山庄、也不会求着他带她过去。
林宋感觉陆芊芊应该是想用他的身份打掩护,而她则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与其让陆芊芊胡闹,最后可能还会让他来收尾,不如他直接把陆芊芊留在身边,防止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或者就算防止不了,也要第一时间做出善后的工作。
“乔装打扮?那没有问题。”听到林宋的条件,陆芊芊立即就点了点头。
就算林宋不说,她本来也是要打算乔装假扮混进水月山庄的,现在林宋提出来,自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陆芊芊偏过头,扬着下巴:“但是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林宋无语地看了眼陆芊芊,索性耸了耸肩:“好,听你的话是吧,那你就别去了。”
陆芊芊撇了撇嘴:“听你的就听你的,但是你不能命令我,我做什么事情,你也不能阻拦我,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事情,更不能……”
“好好好!”
林宋连连点头打断道:“我就当带了个大爷去文轩诗会吧。”
“我不是大爷。”
“那就大妈。”
“你才大妈,林大人你嘴抽抽了!”
威胁人就没意思了,林宋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
太平县,一处宅邸内。
顾章之拿着一沓有些泛黄的纸张,在灯光下仔细地看着,旁边侍立着一个看上去不比他年轻多少的老人。
“吉庆三年中举,吉庆四年二甲进士出身。”顾章之颠了颠最上面的那张纸,放到了一旁,“十三岁中举,十四岁进士,为何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按理来说十三岁乡试中举,名声就会传扬出来。等到十四岁会试上杏榜后,甚至就连皇帝都会得知这个消息。
毕竟大周朝历年以来,最年轻的进士,也有十五岁,在当时可是名动京城。
而一个刷新了这项纪录的十四岁进士,他之前竟然没有听说的,这太离谱了。
虽然他当年并没有担任会试主考官,但在殿试时,他也参与过遴选文章的工作。负责从所有进士的文章中,挑出十篇最佳的文章,交付宣宗来进行排名。
挑出一甲进士及第三人,为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进士出身前七名,第一名称传胪。
数百篇文章,他基本上看了绝大部分,但当时似乎真的没有看到林宋、林潮生这几个字眼。
想到这里,顾章之摊开下面的许多纸张,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摇曳的灯火下,依稀间可以看到那正是林宋参与乡试、会试、殿试时的考卷。
“回老爷,老奴这次多番查探,倒是得悉了不少消息。”
那一旁站着的老人,在顾章之查看考卷时,自顾地说着:“当时江浙乡试的考官,是韩路风。而会试的考官,则是严复生。”
“严复生?”
顾章之抬起头看了眼身旁的老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考卷,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林宋,和严复生有仇吗?”
说着又摇了摇头:“一个内阁大学士,和一个穷苦书生,怎么会有仇呢?”
“可还探查到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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