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王出事前,山庄内发生混乱,如果说这两者之间没什么联系,打死他他也不信。
在护卫统领的带路下,几人又走到牢狱更内部,在一处两个牢房中间驻足。
左边的牢房中关押着三个男的,右边的牢房中关押着两个女的,皆是衣衫褴褛,丝丝缕缕的血迹浸染在衣衫外。
这又是私建牢狱,又是动私刑,让顾章之看的一阵皱眉。
那五个人显然是看到了顾章之等人,挣扎着想要爬过来,但身体上的伤痛,让他们完全力不从心。刚一动一下,身体就剧烈的疼痛,想要喊冤枉的声音,最后也变成了惨叫声。
护卫统领也不在意,冷着脸喝道:“顾公有事要问你们,你们注意听着,不要有任何的隐瞒。谁若是有隐瞒,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五个人身体一抖,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忙不迭地点着头。
顾章之叹了一口气,此时也不是追究什么私刑问题的时候。毕竟和晋王的死亡比起来,这些问题都算不得什么。
目光凝视着那三个男的,问道:“你们为何会谎报山庄走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顾章之的话,三个男的里面向最老成的那个立即回道:“回大人,我们是听到有人在喊走水,然后又闻到了着火的焦味,所以才喊的。”
“之前就有人在喊?”
顾章之皱了皱眉,如果这人说的属实的话,那显然就是这几个人被人利用了。
“是的大人,当时我们在清扫搬运庭院内的秽物杂物,当时都听到了有人在喊走水了,然后我们循声看去时,确实发现了那边有浓烟,然后也闻到了焦味。”
那人说完,旁边的两个男的和对面的两个女的都是使劲地点头,表示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
顾章之打量了几眼那几人的神情,点了点头后又问道:“当时你们听到的声音,是男声还是女声?可有什么特异之处?”
“是男声。”几乎没有经过思虑,那男的就脱口而出道。
“至于特异之处,那声音很粗犷,像是一个粗莽汉子的声音。”
顾章之一愣,旋即摇了摇头,这声音恐怕是假声。顿了下后继续问道:“你们看到有浓烟的地方,大概是哪里?”
那男的张了张嘴,苦涩地摇头道:“回大人,那是后厨的位置……我们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真的走水了……”
顾章之愕然地看了看那人,最后叹了口气,转身朝牢狱外而去。
“对了,这两天看守庭院的护卫呢?”
出了牢狱后,顾章之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护卫统领。
“回顾公,因为山庄太大,想要严密的将各个位置都封锁起来……”
看着紧张的护卫统领,顾章之知道他应该是把这些人都安排去封锁山庄了。立即摆了摆手,打断道:“那些人,信得过去吗?身份信息你们应该有记录吧?”
护卫统领紧张的神情稍缓,出言回答道:“回顾公,水月山庄的护卫都是王府那边调过来的,家里人祖辈都是在晋王府下做事,信息全部都有收录,也绝对信得过。”
“那就好。”
顾章之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安排。等县衙的衙役过来,人手充足时,就可以询问那几个人,同时对山庄进行地毯式搜索。
接着两人准备去看晋王的尸体,而林宋则选择了和顾章之等人分开。
既然不能进行尸检,那他去了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就算有什么发现,还得演习遮蔽,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不去。
不过他此时并不能去其他地方,辗转又回到之前那个庭院时,发现那些才子此时群情激愤,正嚷嚷着要闯出庭院。
但碍于门口那几个真刀真枪的护卫,所以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人愿意当领头羊,去缨晋王的虎须。
显然此时晋王遇害身亡的消息,他们还一点都不知道,否则恐怕连嚷嚷都不敢嚷嚷。
见林宋和柳半妆是要进去,那护卫倒也没有阻拦,撤了刀枪放行。里面的人看着林宋进来,还以为现在可以出入了,大着胆走到拱门边时,散发着寒芒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怪叫一声,连忙退到了后面。
“只准进不准出,这是将吾等关押了起来啊!”
“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刚才顾公神色惊慌……”
林宋听着这些才子的议论声,皱着眉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抬眼看时,发现陆芊芊和梅时雨此时坐着一桌,好似是在谈论什么。
梅时雨的脸上已久的云淡风轻,侧耳听着陆芊芊的话,时不时点点头或摇摇头。陆芊芊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频频朝着梅时雨举杯。
旁边不远处冯冉生等人坐了一桌,脸色忧心忡忡地顾盼拱门处,显然是在担忧发生了何事。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林宋后,具是纷纷变色,别过头不再朝这边看。
看来他们并没有忘记,他们还欠着林宋一个彩头。
言万绪那边坐着一桌,桌上有着几个清倌人作陪,有说有笑地喝着酒,颇有天塌不惊的样子。
林宋和柳半妆自然是直奔陆芊芊那边,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自然瞒不过陆芊芊的耳朵,稍近些时,陆芊芊就一脸喜色地转过头看向林宋。
梅时雨其实远远地就看了林宋,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直到看到陆芊芊的反应后,才皱了皱眉。
林宋笑着和陆芊芊打过招呼后,冷声对梅时雨说道:“梅兄这一盏茶的时间,算得可真是精细啊。”
梅时雨当仁不让地点了点头:“梅某一直很有时间观念。”
林宋神情一滞,这梅时雨脸皮还挺厚。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林宋压低声音厉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
梅时雨疑惑地摇了摇头:“林大人说的不是这个,那说的是哪个?”
“你!”
林宋瞪了一眼梅时雨,看到梅时雨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之色。
显然这个女人,对于能够让他吃瘪,感到很高兴。
“你觉得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林宋心里一转,冷笑一声看向梅时雨。
“没有人能做到天衣无缝。”
梅时雨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看了眼林宋:“但如果没有人发现,那应该也算是天衣无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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