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一雄不信邪,重新又切了一块豆腐。
情况和上次差不多,野泽一雄不死心,切了第三块,纸张豆腐倒是切好了,切丝依旧不行,哪怕他刻意想要的把豆腐丝切得洗衣店,刀切下去,还是做不到头发丝一样,而且肉眼可见的他切得豆腐丝根本做不到粗细均匀。
文思豆腐的豆腐丝有多讲究,它要求你切出来的豆腐丝是一模一样的直径。
野泽一雄拿起最细的那根豆腐丝,这根豆腐丝并不成功,头重脚轻,并不均匀。
一根豆腐丝都切得不成功,更别说让万千根豆腐丝完全相同。
野泽一雄还是不信邪:“一定是豆腐不新鲜了。”
大半夜的,野泽一雄去了储藏室拿出了黄豆,从磨豆子开始,他要做豆腐,用最新鲜的豆腐来切丝。
刚拿出来的黄豆不能立刻磨,还要从泡豆子开始,等豆子泡好了,野泽一雄套好石磨,他要手工磨豆子,一步一步都亲自来,亲自做出最新鲜完美的豆腐。
“都是豆腐的错,只要豆腐好,我绝对可以切出精致漂亮的豆腐丝。”
厨师切豆腐丝,切不好,不是怪豆腐,就是怪刀。
野泽一雄的刀,是由名家打造,跟了他很多年。
是何国最好的菜刀,他也是何国最好的厨师,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众口难调,野泽一雄认为自己就是第二,反正没有第一。
野泽一雄在何国几乎无敌了。
他就以为自己是史无前例的大佬,没有什么菜是他做不来的。
现在,这道菜出现了。
野泽一雄压制着内心冒出来的想法,专心做豆腐。
后来,野泽海斗来了,帮着亲爹烧火。
父子两个一起做豆腐。
野泽空明也想一起来。
“早点回去睡觉,小孩子不能睡不饱。”
野泽空明被赶走,即使明天是周末,他今天晚上也不能睡得太晚,明天还有很多练习要做。
等到凌晨,豆腐终于做好了。
野泽一雄和野泽海斗都静静地不说话,等着豆腐放凉,再开始切丝。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野泽一雄盯着切好的豆腐丝,这是他亲手做的豆腐切成的丝。
也是他切得最成功的豆腐丝。
均匀的豆腐丝,看起来一模一样,放进水里也不黏连。
“不够细。”
始终都不够细,他现在切出来的豆腐丝和杨松切出来的比。
这就像是一个模特身材,和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人。
野泽一雄认输了,吩咐儿子:“你去切一块。”
“是。”野泽海斗等了很久了,活动活动手脚,对着菜刀道:“我要开始了。”
到底是年轻,野泽海斗比父亲野泽一雄的身体好很多。
他下刀也更加谨慎小心,很成功的切掉豆腐老皮。
这一步完成的很好,豆腐很完整的方块。
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不过,俗话又说,成功一步之遥,失败很容易功亏一篑。
没错,野泽海斗翻车了,他失败的很惨烈。
豆腐切成纸片这一步,他就输了。
野泽海斗切的豆腐片太厚了,根本没有资格被称为纸片豆腐。
他有些慌张,又切了一刀,依旧如此。
想把豆腐切成丝,就得先把豆腐切成纸片。
这里的纸片指的是宣纸那样的薄纸,绝对不是野泽海斗这种,能直接拿来做海报的纸。
野泽海斗有心想要把豆腐切得薄一些,结果更完蛋。
一片豆腐都做不到厚薄均匀。
“父亲,我们实在是没用豆腐练习过。”
毕竟不是谁都是文思和尚,惦记着这么高难度的豆腐汤。
野泽一雄又切了一刀,道:“我切得也不够薄。”
他们两个没有把豆腐切成薄纸的本事,自然也不可能切成头发丝那样的豆腐丝。
从开始,他们就做不到。
“华夏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一道豆腐汤?”野泽海斗有些气恼。
“因为好吃,足够美味。”野泽一雄还是明白,他虽然只看到了豆腐切丝,以及最后的成品文思豆腐,不知道中间还有什么步骤。
出于厨师的直觉,野泽一雄也知道那是一碗上佳的文思豆腐。
“父亲,你不能这么说。”野泽海斗却不这么认为:“刀工出色,并不代表厨艺就好,调味和火候这两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说得信心满满,好像把话说出来了,杨松就是个只懂得切豆腐,但是火候和调味都不怎么样的小子罢了。
“那个厨师太年轻了,身边连个帮忙的二厨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根本不用人回答,野泽海斗继续道:“说明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厨师培训,走得也是野路子,我发现了这个叫杨松的人,只是在普通的城市里,开了一家普通的餐馆,华夏那边管这个叫做网红餐馆。”
“这样的网红餐馆,大多华而不实,他只是通过刀工来炫技,来吸引食客罢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有本事能够做出美味的食物。”
野泽海斗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我们一直关注华夏,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叫杨松的年轻人。”
现在不就听说了吗?
“父亲,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这个杨松其实微不足道,他只是会切豆腐丝而已!”野泽海斗甚至有些鄙视杨松,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多么的凡尔赛。
这就像是,天下着大雨,月薪一千五的人狼狈的躲在公交站,对着宝马香车里的霸道总裁道:“他不过就是有钱而已!”
好像淋雨的不是他一样。
作为厨师,野泽海斗抨击杨松的调味和火候,好像这样他就能不用承认刀工不如杨松。
他们野泽家两代人的刀工都不如杨松。
或者应该说,他们野泽家根本没有人比杨松的刀工好。
毕竟野泽一雄是野泽家族公认的刀工最好的人。
而野泽一雄比不过杨松。
“海斗,你说得有一定道理,隔着屏幕,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刀工,并不能知晓他的调味和对火候的掌控能力,做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野泽一雄沉吟许久道:
“等过了夏日宴,我需要见见这个小子,亲眼看看他的刀工。”
或许,就连野泽一雄都不是很相信杨松真的能够切出细如发丝的豆腐丝。
哪怕有图有证据,他们也还是怀疑。
“太匪夷所思了,豆腐怎么能切成丝?我们家族做豆腐料理都已经百年了啊,从来就没有做到过。”
如果杨松在,一定会告诉他:“豆腐是我们华夏的发明,我们做豆腐菜的历史更加悠久,差不多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所以,别拿百年说事,一百年很长吗?”
做为四大古国之一,历史从未断流的四大古国,五千年的文明史,我们从不缺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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