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从迪士尼回来之后吧,我俩关系我感觉还是挺融洽的,越来越不尴尬了。真就跟好兄弟一样,可能是有共同的爱好吧,没事儿都爱小酌几杯。有时候她下小夜班,夜里一两点钟了,会跟我约宵夜,我那时候跟朱老师住一块儿,很多次我俩穿着睡衣就跟找简唯吃饭去了。吃饱喝足了回来躺床上就睡了。”
“那些个情情爱爱的话她有时候也还是会发,什么今晚月色真美,什么臭宝儿,宝贝,我宝儿,也瞎叫。有时候朱老师在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喊我。要搁最开始,我肯定也无措甚至觉得烦。但熟了之后,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好朋友么,你开玩笑叫我宝贝儿,我就开玩笑叫你滚蛋。就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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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唯:如果我愿意向你走99步,你会向我走那最后一步么
下小夜班碰上九良还没睡下,带着朱老师,三人约出来吃烧烤,又配了几瓶啤酒。说是喝多了好睡觉。这会儿喝差不多正闲聊的时候,估计是酒壮怂人胆了。平常都规规矩矩的简唯,眼下伸手挽着九良的胳膊,头也往他身前靠。还没拱到怀里,就被九良拉着又坐正了。
朱鹤松:诶,不能让她喝辽,你的这位朋友要多了
周九良:可不么,你坐好了
看她要往自己这儿靠。九良给手里的串放下,腾出一手来,扶着简唯的肩膀,硬是拉开了些距离又将人给扶正了,又怕她是真喝多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也没敢撒开,就这样给她稳着。
周九良:活一个又菜又爱喝
“场面挺尴尬的,朱鹤松朱老师那时候就坐我俩对面,她也不知道是真多了还是怎么的,跟抽了骨头一样,还红着眼问些奇奇怪怪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就……各位要是有酒量差酒品又不好的,尽量别搁外头喝酒。甭管是真醉了,还是靠着三分醉演的,都很尴尬。别喝两杯就往人身上靠了,这可太让人不知所措了。你说我是接着你,还是推开你。”
朱鹤松:得亏在她家楼底吃的
朱鹤松:喝多了也好给送回去
朱鹤松:我仨约了那么多回饭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简唯对周九良有意思。但…估计是老闭没看上吧,回回都装傻充愣的。旁人看不出来,我天天跟他同一屋檐下,他个性我太了解了。要真看对眼儿了,他会是个主动的人。
外人啊,说不了什么。就是看清一切了,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比如在看到简唯往九良身上靠的时候,朱老师低头吃着自己的花生米,多的话一句不说。
简唯:你会不会朝我走,会吗…就那一步。
该是酒精催化了吧。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但却感觉离的好远。简唯也怕啊,她怕迟迟得不到回应,她怕这是一场从始至终的单向奔赴,怕是她一厢情愿,怕落空。怕以朋友的名义陪着他,以后就真的只是朋友了。
简唯:爱情本就不无私。我一面想不求回报的爱着他,一面又极端的渴求他能像我爱他那样来爱我。矛盾吗?可这就是我。
“简唯忘了,有附加条件的爱,就是满满的压力。而我所希望的爱情,是平等的,不给予对方太多压力,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合适。”
周九良:好好说话啊你
周九良:这怎么喝两杯还演上了呢
就几杯啤的,哪能醉成这样啊。
嘴上说着打趣的话,手上却没停着。倒了杯水,默默的给简唯跟前的啤酒杯给换了过来。
朱鹤松:哎呀,这…
简唯:没演,就是想问了
简唯:你回答我啊
周九良:什么问题来着
简唯说话间不知觉的红了眼。九良倒没有,他只是一手扶着她。搭着眼皮,一手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又继续拿串儿吃。就好像这些问题在他听来没任何特殊之处。甚至很没营养。
简唯:你会愿意朝我走那最后一步吗
周九良:不会
几乎没有迟疑,手里的串儿都没放下,他就这样平淡又迅速的回答了她的话。声音很轻,但足矣让桌上的人听清。九良话一出口,惊的朱鹤松也忍不住抬起头朝简唯那望。
简唯:为什么
这句不会是伴着简唯的眼泪一块儿下来的。她死抓着九良扶在她肩上的手,咬着牙又追问了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答案还要去问。为什么得到他亲口的答案了,还要不死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说不会了,扶着自己的手还不撤开。
周九良:累。
累吗
被她喜欢很累吗
她的喜欢让他感到累了吗
“累,你认为好的东西别人不那样以为。你觉得你的喜欢弥足珍贵,强加给我,我只会觉得是种负担。找个爱自己的,比什么都强,别非死气白咧的去爱那些你的而不爱你的。”
朱鹤松:哎哎,吃差不多了吧咱
朱鹤松:你吃饱没老闭
眼看着简唯的眼泪就要接二连三的往下掉。旁边的周先生愣是一点儿反应没有。多尴尬啊这场面,找准了空子,朱鹤松忙来打圆场,起身走到简唯身旁,也扶着她。
周九良:还行,半饱
朱鹤松:半饱也别吃了
朱鹤松:结账咱给人送回去
看到朱老师来了,九良顺势撤开了搁在简唯肩上的手。转头在看到朱鹤松那暗示的眼神后,乖乖去前台结了帐。
在九良走远后,简唯像脱了力,手撑在桌上,捂着嘴眼泪直掉,有的滴在了桌上啪啪的响。
简唯:朱老师
简唯:我从没觉得那么痛苦过
简唯:我才二十多岁啊
简唯:我要怎么办啊
才二十多岁啊,我要怎么办呢,要怎么忘记他…怎么走出这种自我折磨的痛苦…才二十多岁啊
朱鹤松:姑娘,好男人多的是
简唯:可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
不会喜欢别人的,也喜欢不上别人。简唯的眼中,从始至终都只有周九良一人啊。除了九良,她还能去喜欢谁呢。
朱鹤松:情字多难啊,圣人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何况她一个姑娘呢。边和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那种痛苦是不言而喻的,我看着都心疼,替简唯的父亲心疼,自己掌心里长大的女儿,哭成这样,做父母的该有多疼得慌。
朱鹤松:及时止损
多说无益,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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