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区,鱼锣街,32号会馆。
“他一听到见你,他的声音,啊哈哈哈跟条狗发了疯一样。你不知道我挂了之后他又打来了多少个电话,哈哈哈哈。”马嘉祺笑的前仰后合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看你入戏太深了,被条子摆了一道吧?”马嘉祺戏谑的调侃着。“这回代价大了,伤筋动骨咯。”
严浩翔夹着烟卷,看着流水账目。
“他可是很想见到你啊。”
“我们确实还会再见。”严浩翔摸了摸桌子上摆的枪“再见的时候,我会亲自动手送他上路。”
马嘉祺看的出严浩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又觉得没了兴致。
严浩翔一直认为自己是不需要爱的人。那些短暂而荒谬的日子被一枪终结。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牵绊,大脑思考起来会更清晰。
那天他望着河对岸熟悉的身影。他觉得有点荒谬可笑又非常合理。
荒谬就荒谬在这要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合理就合理在他永远站在对立面上。
他在想他什么时候开枪,他会打在什么地方,子弹是什么型号的。他安排的狙击手就在山头的角落里。但他始终没有下命令。
他在想,他会开枪吗?
肋骨传来闷痛,五感尽失,只剩下冰冷的河水。
他好像没赌赢。
阿泰和阿金快调查组的废物一步,将严浩翔从河里救起。
他好像第一次看到吊儿郎当的马嘉祺露出了些不解的神色:“值得么?”
严浩翔叫住准备起身走人的马嘉祺。“你问我值不值得。”
马嘉祺回头:“怎么?”
“现在全区的人都认为老K死了。而我又活着回来了。控制权全部收归了,你说值得么?”
“那倒是。那老头好像对那箱真迹最感兴趣。你的意思是从现在控制接手新东西吗?”
“这是个好机会,来管控肃清红灯区。但我们的时间也并不多,老K没死迟早会被发现。”
马嘉祺又坐回了沙发上,端起凉了的茶。
“你的意思是?”
“找到真迹就有了威胁他的筹码。这里面一定有能置他于死地的东西,否则他不会慌着要将这批东西送出来。”严浩翔按灭了烟卷,合上账目。
“但有一部分真迹在调查局那里,你打算怎么拿回来呢?”马嘉祺神色里有些不解。
“利用还有利用价值的人。”严浩翔笑了起来。
马嘉祺也跟着笑起来,这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只有两人的笑声,其余小弟则严肃的挨着门边站成一排。
马嘉祺站了起来边往外走,头也不回:“重活一回,狠了,挺好。”
随着严浩翔的指示所有的小弟都退了出去。空荡荡而堂皇的会所变得寂静。
严浩翔脱去西服外套,又扯下了衬衫。他摸索着胸前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还没有完全的好彻底。
他烦躁的将绷带松开。
Alpha的易感期不比Omega的发情期好受到哪去。只是在此之前,严浩翔总能依靠镇定剂平稳下来。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都是一张神情有些冷漠的脸。这张漂亮的脸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蹙眉,眼睛湿润。那种表情,压抑又张扬着。
他觉得自己在失控的边缘。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生理反应。
望着镜子里的人,严浩翔发狠按了那个伤口处,熟悉而剧烈的闷痛又再次传来。这样做能让他清醒,让他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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