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伤不用叫太医吗?”
看着李柷头上的伤口,静儿露出一丝担忧,想要去碰,又怕把对方弄疼,只能小心翼翼的上药。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李柷摇头道。
这事已经够丢人了,他不想把太医叫来,弄得沸沸扬扬的。可他不知道,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陛下。。。陛下。。。”
就在殿中沉浸在一幅温馨之景的时候,苟荣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么慌张?”看着苟荣跟了自己这么久,还这么莽撞,李柷没好气道。
“陛下,太后和皇后来了,马上就到陛下寝宫了。”苟荣喘着粗气、指着外面着急解释道。
“母后和皇后怎么来了?”李柷一愣,连忙站了起来,静儿的手放在那里,就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李柷‘嗤’的一声传来,嘴角痛苦的咧起,不过那点疼痛都不如太后和皇后赶来的消息重要。
“陛下,奴婢也不知,而且太后和皇后身后还跟了不少太医,恐怕是得知了消息。。。”苟荣犹犹豫豫说道。
李柷更惊讶了,怎么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太后和皇后那里去,还带来这么多太医。。。
这可怎么办?
李柷在殿内着急地走来走去,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殿外也传来太监们的声音。
“参见太后!”
“参见皇后!”
“让开!”
在何太后那威严的声音刚落下,李柷就看到何太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参见太后,参见皇后。”静儿连忙行礼,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后宫尊卑有别,除了皇帝,太后老大,皇后老二。
“母。。。”
“皇儿,您怎么样了?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李柷刚开口,就被何太后打断,后者甚至忽视了静儿的存在,一门心思只有李柷。
李柷本想解释,可还没开口,何太后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太医、李太医,快点给陛下看看都伤到哪里了,伤势如何。”
李柷一脸无奈,然后就被何太后叫太医弄到里面去看病去了,而且还逼着他脱了裤子,要多尴尬都多尴尬。
趁着这个时候,何太后才发现静儿的存在,“静才人,你怎么在这里?”
皇后和其两个陪嫁的侍女也跟了过来,那两个侍女被封为了正七品的御女,但并没有单独居住,而是一直在皇后身边服侍。除非二女可以为李柷诞下一儿半女的,才有可能进一步获封,并有资格单独居住一个院子。因此在宫中,没人把这两名御女当成皇帝的妃嫔,名义上算,实际却不是。
这三女也算是李柷的女人,但此时有太后在,她们三人想要开口,也没机会。
静儿最开始是采女,但被李柷临幸后,便改封为才人。
“回太后,妾身一早得知陛下受伤,便赶来探望。因为在给陛下处理伤口,所以未能及时禀报太后,还请太后降罪。”静儿不慌不忙请罪道。
若是平时,何太后肯定会训斥一番,但此时根本没心情,“陛下的上到底如何?有没有伤到。。。伤到。。。就是伤到男人那里?”
当着这么多人,何太后也不好直接说出,只能暗示。
静儿当即解释道,“太后放心,陛下只是额头磕到了地上,伤到了额头,其他地方并未受伤。”
“真的?”何太后有些不肯相信。
“回太后,妾身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那你知道陛下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何太后连忙关心道。
“这。。。”静儿自然知道,李柷并没有瞒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和盘托出。
这事若是由圣上亲自说出,难免有些尴尬,毕竟有些丢人。
而何太后等人听了静儿解释原委,脸上顿时露出怒容,何太后更是阴沉着脸,大袖一挥,“这个李美人,刚刚进宫就坐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岂是禁足能了事的?若是伤了陛下的身体,本宫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出那个院子。”
李妙薇也很震惊,没想到这个表妹干下如此糊涂的事,心中也有些窃喜,想来对方后面很难得到圣上的宠爱了,“贞仪也是,难道进宫前金城县伯府的女眷没有告知她这些事吗?居然仗着武力伤到陛下,也太莽撞了。
还好陛下无甚大事,不然她能承担那个后果?”
毕竟李贞仪是她表妹,李妙薇此时还没被后宫毒害太深,并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反而有些维护。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简单处置了,必须严惩。”想到皇儿受此大辱,何太后心中就气愤不已。
“启禀太后,这事妾身认为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地处置。”静儿犹豫了一会儿建议道。
“静才人,你什么意思?陛下都受伤了,你还维护那个贱人?”‘贱人’这话都说出来,可见何太后对李贞仪的印象有多差了。
她本来就不同意把对方接进宫,没想到一进宫就闹出这种荒唐事。
“太后,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人关乎陛下颜面,若是大张旗鼓处置,有损陛下颜面。”静儿解释道。
何太后一愣,她倒是忘了这一茬。
这时,李柷和两名太医走了出来,为首的张太医躬身说道,“启禀太后,陛下除了头部有伤口,并无其他地方受伤。陛下的伤口已经敷了药,臣这边再开点调理的方子,几日就可痊愈,还请太后放心。”
“真的没什么事?”何太后追问道。
虽然她听静儿说了,但轮可信度,还是太医们的可信度要高一些。
张太医连忙回道,“太后放下,陛下身体无大碍。”
听到对方再次确认,何太后这才彻底放宽心,不禁拍了拍自己胸口,她是生怕皇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既然这样,两位太医这段时间每天来陛下这里一趟,直到陛下身体痊愈。”何太后当即吩咐道。
李柷身体不痊愈,她肯定不放心,只有痊愈了,她才能不担心这事。
“太后放心,臣等一定谨记于心。”
“下去吧。”
两名太医当即收起东西离开皇帝寝宫,然后何太后屏退了其他闲杂人等,这才询问李柷。
“皇儿,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贱人?做出此等鲁莽之事,不能轻饶。”何太后生怕皇儿因为李贞仪貌美就放过对方。
李柷此时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没彻底散去,想到如何处置李贞仪,也有些头疼,他可是要利用李嗣源来制衡李存勖的,肯定不能把李贞仪打入冷宫。
想到此女的性子,他也觉得该给对方一个教训,不然还真的翻天。
想到这里,李柷便有了决断,“母后,要不就禁足她半个月吧,让其闭门思过。”
“陛下,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怎么能区区禁足了事?”何太后对于这个处置并不满意。
“母后,要不禁足一个月?”李柷试探问道。
看到皇儿不打算严惩李贞仪,何太后有些不满,但想到皇儿的谋划,又不好强逼,可心里的怨气也不能不出。
“不仅是禁足一个月,在禁足期间,还要抄写《女则》、《晋书·列女传》,每天各一遍,本宫会亲自派人监督,若是当天抄写不完,就不许睡觉。”
李柷本想反驳,要知道就这两本书,加起来一两万字,每天抄一遍,这手恐怕都得废了。可想到母后心中也有怨气,想了想,还是算了,也正好磨磨李贞仪的性子。
“就依母后所言吧。”
。。。。。。
而此时的太原城东城的城门外,李存勖正在送李嗣源,虽说近些日子闹了矛盾,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不能让宫中的小皇帝看笑话不是。
“义兄此次出镇邢洺,担负圣上和本王赋予的重任,义兄身上的胆子不轻啊。”
此时的李嗣源身穿锦衣,骑在一匹骏马上,带着百余名长直军将士在城门外伫立着,脸上面带笑容,颇为得意。
“晋王殿下放心,末将此去,好好经略邢洺,外拒伪梁,内安百姓,一定不负圣上和殿下的嘱托。”今天的李嗣源心情也颇为高兴。
昨天自己的三女儿已经入了宫,他现在出镇邢洺节度使,算是双喜临门。
李存勖看到李嗣源身边的李从审,不禁笑着道,“义兄这是要把从审带到邢洺去吗?”
李嗣源此去并没有携带全部家眷,只带了义子李从珂和长子李从审,全部家眷都带走不现实,无论是圣上,还是李存勖,都不会同意的。历朝历代大将出镇边疆,都会把家眷留在都城,算是充当人质。
这古代,这都是很普遍的事,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你要是没有反心,家眷留在京城又有何妨?
李嗣源笑着回道,“殿下明鉴,从审在京中有些荒废武艺,我沙陀男儿,怎么可能不习骑射,所以末将打算带他去前线磨练一段时间,也好为朝廷效力。”
就在两人在这里临别客套的时候,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分别来到李存勖和李嗣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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