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刘宇宁正架着梯子往二楼爬,学罗密欧与梁山伯,要与有情人楼台相会。
大概是那天情话说过了头儿,你似被刘宇宁的“纪念日”吓到了,回头也不知和惠家老两口说了什么,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陪惠老两口睡觉的乖孙就从你变成了刘宇宁。
刘宇宁开始还不明白这样调换的意义,等到晚上熄了灯,在外间屋的被窝里躺好,惠老爷子如雷的鼾声惊天动地地响起,刘宇宁才领教了你惩罚他乱说话的意味。
刘宇宁震惊,他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炮火连天”的阵地里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不过这样就能打败意志坚定的刘大总裁了吗?完全不存在的。既然你不想让我睡,那咱们就都别睡。小心眼儿到睚眦必报的刘总裁在耳朵眼儿里塞满了棉花球也无法入睡之后,决定报复同样小心眼儿还鬼主意多的你。
刘宇宁的卧室和你的卧室是挨着的,现在夜晚逐渐变得凉爽了,你晚上睡觉都不开空调而是开着半扇窗户通风,刘宇宁觉得这正好方便他行事。
与惠老爷子同眠的第三日,刘宇宁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熟了的时候他悄没声地从地下室搬来了消防梯架到了你的小阳台下,决定从外部偷袭进入你的房间攻你个措手不及。你这小兔子最近贼心眼儿忒多了,不但让姥爷圈住了他,还把自己房间钥匙、备用钥匙都收了起来,晚上睡觉就落锁。搞得刘宇宁连续两晚都无法潜入敌方阵营,这让一向自负的刘大总裁完全不能接受。
既然从内部攻不破那就从外面来,刘宇宁一边爬梯子一边想:小样,等你老公我在兔子窝里逮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耀的电话就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意外而至。虽然手机已经调了震动,但它在薄薄的裤袋里不停地抖来抖去,实在扰乱军心。刘宇宁眼看伸手就要够到那扇半开的窗,这时却不得不停下掏出手机,一边万分怨念地想谁啊大半夜不睡觉给他打电话?一边埋怨自己出门顺手带手机的这个坏习惯一定要改了。
结果,拿出手机一看是张耀,刘宇宁愣了下,压低嗓音接起了电话:“喂?”
那天在温泉旅店刘宇宁和张耀互留了电话,就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哪知这小子好久没联系,突然打电话过来却是在这个caodan的时候,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宁哥,我是张耀。”张耀寒暄了句:“你还没睡啊?”
“有话说有屁放。”要不是你一直担心这小子的情况刘宇宁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准备出国留学了,下个周末走,走前我想再见小晗一面。”张耀的声音慢慢地缓缓地,从听筒里流出来融进夜色里,然后消散无踪。
刘宇宁没想到上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张家那么大的事虽然外媒被压住没让报道一个字,但内部流言四起,张振死了,那玲玲疯了,张耀被那家亲戚收留这样的事实基本人尽皆知,并不是秘密,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话就不知真假了。刘宇宁白日里还犹豫着要不要找机会和张耀联系一下,没成想晚上张耀的电话就到了。
“做检测吗?”刘宇宁很快就从纷乱的情绪中捡了最重要的一句来问。
“不,我只是想见见小晗。”张耀平静地说:“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做检测会连累小晗。我只是想临走前见她一面,以后我可能会留在国外发展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知道了……”
“明白了。”刘宇宁言简意赅收尾谈话:“把你的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带小晗去给你送机……”
其实刘宇宁心里也有很多话想问张耀,但此时此刻真不是说话的时候。夏末秋初的夜风还挺凉的,半夜三更,他这么一长条人半趴在消防梯上,在楼外的阳台之下,身上的睡衣被小风一吹就透,冷得让他瑟瑟发抖。他现在啥屁话都不想说,只想学燕子李三翻墙而入,抱上他的小兔子暖和暖和,然后再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可惜,今夜似乎有很多人都不睡不着。
“喂!什么人?”一道手电筒的光突然打到刘宇宁的侧脸上,刺眼的光晃进眼睛里刘宇宁一个不稳差点儿从梯子上滑下来。
“问你话呢!”楼下穿着制服的物业保安大叔粗着嗓子大声质问,不断地用手电晃着刘宇宁。他进不了刘家的院子,于是打算先声夺人震慑住对方,然后用对讲机再叫来更多同事帮他捉贼。
刘宇宁眼神儿贼拉好使,虽然被手电筒晃得眼花,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保安掏出了对讲机。他心里一惊,也顾不上脸面了赶紧也喊了一声:“别叫人,我是这家的业主!”
“业主?”保安大叔握住对讲机的手顿住,手电光又扫了一遍刘宇宁身上的睡衣,浓黑的眉毛一挑音量不减的问道:“业主你这大晚上的……不走门走窗户干啥?”
刘宇宁此时真恨不得墙壁裂开一条缝让他钻进去,但可惜这小区的房子是他之前搞房地产生意时让人盖的,质量杠杠地,能扛八级地震,别说裂缝了连个蚂蚁洞都没有。
“我这……钥匙丢了……”刘宇宁汗如雨下,只得胡说八道。
“钥匙丢了,你咋进的院子还穿着睡衣呢?”保安大叔继续固执地不耻下问。
“我……梦游……把门撞上了,然后醒了,这不回不去了……”刘宇宁开始语无伦次。
他以前觉得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还不错,不但门禁查得严,晚上还有两班巡逻岗,让业主住得格外安心。但他现在觉得这个小区的安保还是有待改善的,就说这巡逻的保安怎么不找个会察言观色、灵活机动的年轻人来干?做什么找个认真严谨、脾气看起来还哏倔哏倔的大叔呢?
“宁哥?”本来就够兵荒马乱地了,刘宇宁忘记挂断的电话里突然传来张耀关切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呢?”
“闭嘴!”刘宇宁又羞又怒忙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电话。虽然没开免提,但这夜深人静地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耳朵好都听到了?刘宇宁觉得机场送行环节完全可以忽略掉了,他从这一刻起就再也不想见到任何姓张的了,小晗也不用见!永远!
“哎,这个业主,你既然有手机怎么不打个电话让家里人给你开门啊?”保安大叔发现新大陆一样嚷嚷起来,将自己的侦探小雷达开到了极致:“还是你不知道这家的电话?你到底是不是这家的业主啊?”
刘宇宁放弃解释了,他打算从梯子上下来,打开院子门,然后和这位保安大叔一起同归于尽。
GoodbyeMyLove。
刘宇宁痛苦又眷恋地再一次望向你的窗户。他干嘛脑袋抽筋要学罗密欧和梁山伯呢?这两个衰仔哪个有好下场了?他又为什么要半路去接张耀那个死孩子的电话?大晚上一点多两点那死孩子睡不着觉为什么要来打扰他?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刘宇宁内心泪流满面,这一刻突然体会到了刘皇叔大业未成含恨离去的重重哀怨。
就在刘宇宁准备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悲壮而去的时候,你屋里的灯光忽然亮起来,你探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憋着笑看向梯子上不上不下的刘宇宁道:“大宁,你怎么啦?又梦游了?”
“小晗……”刘宇宁看见你那一刻差点儿哭出来,他也顾不上你话中的揶揄,憋着嘴,可怜巴巴地伸手指向院子外还拿着手电筒照着他的保安大叔:“他说我是坏人。”
你伸手胡噜了下刘宇宁洗过澡后蓬松的头发,柔声道:“乖,下去等我。”然后你就缩回头,关了窗户。
刘宇宁像找到组织的地下党员,雄赳赳气昂昂地瞪了那个保安大叔一眼,然后乖乖爬下梯子等在院子里。暴露了就暴露了吧,反正在你一个人跟前丢脸总比在一大家子跟前丢脸强。
你出来的很快,穿着和刘宇宁一模一样的睡衣和拖鞋,几步跑进院子里先将刘宇宁推进了屋里,然后独自跑到院子外和那个保安大叔不知说了什么,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你和那人说什么了?”你一进到客厅里就被刘宇宁抱了个满怀质问。
你轻搓了搓刘宇宁发凉的胳膊小声道:“先回屋里说吧。你不冷吗?”
“那你和我一起回屋。”刘宇宁牛皮糖一样整个一大只都贴在你身上,囊里囊气地说:“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你轻嗤了一声,还是妥协地答应了,不然你今晚也别想睡了。
如愿以偿的刘宇宁在重新回到自己的大床上躺下时,还不忘将你八爪鱼似地紧搂在怀里取暖,直到你伸了小手掐他说快透不过气了,他才稍稍松了怀抱。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俩人终于好好躺在被窝里里后刘宇宁在黑暗里嗅着你头发上的香气轻轻开口问。
“保安大叔大着嗓门叫你业主的时候我就醒了。”你话音带笑:“一开始迷迷糊糊地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越听越真切……大宁,你什么时候得的梦游症啊?我怎么不知道?哈哈哈哈……”
“你还笑你个小没良心的。”刘宇宁被你笑得臊了,嘴巴嘟过去在你的小脸上一阵乱亲:“还不是你最近老躲着我,晚上还让我和姥爷一起睡……姥爷那呼噜打得天花板都快掉渣儿了,我怎么睡得着啊?我这也是相思成疾,慌不择路……你要是不锁门我能出此下策吗?”
“我锁门都挡不住你这只大色狼。”你张嘴轻咬了下刘宇宁的清渣微冒的圆下巴,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道:“你每次都来势汹汹的,还把那什么……当成纪念日,我还真怕刚上学没几天就被迫回家养胎。能不躲着你吗?”
“我也没有天天都要,一个星期三次总行吧。”刘宇宁开始耍无赖。
“一次。”你讨价还价:“不然你就和姥爷一直同屋睡觉睡到我开学为止吧。开学我就申请宿舍。到时候我看你是不是连学校的宿舍大楼都敢爬。蜘蛛刘大侠。”
“刘小晗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刘宇宁努力瞪大自己炯炯有神地小眼睛:“惠老爷子每天晚上声如洪钟,我早上起来在公司开早会脑袋里都嗡嗡嗡地,你让我和他一直再睡上两个星期?!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真的不爱我了?”
你使劲在被窝里踹了刘宇宁一脚:“你才不爱我吧?没名没分的都被你吃干抹净多少次了?你还得了便宜又卖乖,我看你心里一点点都没我才是真的。真的都不为我考虑。”
刘宇宁忽然嘿嘿嘿地傻乐起来,使劲抱住怀里人,头抵上你的额头绵软中又带着几分调侃道:“我要是真不为你考虑就不会隐忍这么久,还每次都戴xx了…不过,你就这么着急想嫁给我呀?”
你两脚一蹬用力把刘宇宁踢到了床边上,然后翻身就要下床,刘宇宁眼疾手快一把将你拉了回来,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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