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君抬眸望向人:“那你想怎么做?”
“怀远郡有程尚书在,应该不成问题,加之赈灾一事步入成正轨,我亲自去一趟也不影响。”
“那行,我去过甘州,比较熟悉,我也一同去。”
夜光君沉声应下。
温无伤轻“嗯”一声,转头拾掇起桌上的厨具。
也不过一会儿功夫,今日施的粥就已经见底,温无伤心念一动,边收拾着边回。
“等等,不会就我们两个去吧?”
夜光君叫住人,语调忍不住上扬,从嘴里拿到手中的枯草也随之掉落。
闻言,温无伤咽了口唾沫,头一歪,稍思虑,便决定:“我们去四个,五砚留下。”
“为何?”
“隐藏王牌哪有这么快使上的,万不暴露。”
温无伤头也不回的解释,彼时,说话的功夫,桌上物品也收拾妥当,温舟行连忙上前移回衙门。
四人略慢一步,行在风满尘天的街道,跟在后头。
行不过一刻钟,泥沙便混着雪随风吹落在衣衫上,程葶苈掸掸身上的雪渍,抺了把脸,视线落在衙门匾额,喃喃道。
“没想到在怀远郡还没待上几天,就要走了呀。”
“我的嫂嫂嘞,你要是在不走,就要毁容啦!”
走在后头的温砚书嘻嘻哈哈的调侃。
“五砚你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夸张啊!”
程葶苈回头狠瞪了眼温砚书,脑袋却不自觉的垂下几分,眼睑晕红,唇角泛着点害羞。
“好了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今晚便出发。”
温无伤回身,作势要打人,语气染着几分嗔怪望进温砚书眼里。
“好好好,我这就去。”
温砚书两手举在脑袋两侧,勾唇一笑,忙快步跑进衙门。
余留三人站在原地,扶额颇为无奈。
……
夜黑风高,泥沙卷地,墨色天穹上挂着弯弦月,清冷光茫洒落地上的人,途留婆娑影。
“长安见。”
温砚书瘦小的身子隐在衙门后门的阴影处,朝着四人作别。
“长安见,回去吧。”
温无伤转身招招手,步履轻快的走出怀远郡城门。
四人趁夜赶路,一路风雪疾行,将将到第二日午时才到甘州城门下。
顺利进城,先是寻了家小面摊,简单吃了几口,在附近的客栈住下,付了半个月左右的房钱。
温无伤十分体贴,瞧着同行几人困乏得很,开口:“先休息一个时辰,再出门探听。”
三人自是没有议建,各自回房小睡一会儿。
……
甘州,贾员外宅子。
在朱红色的大宅子外,一身穿官服四五十岁的男人,略显庸肿。
平静的面庞硬是勾出抹谄媚的殷勤笑容,双手整了整官帽,面对来人,纵使只是个小厮,也恭敬的很。
“太子爷要见你,进来吧!”
小厮斜睨了眼人,那眼神都是往上飞的,半点落不到焦应宣身上。
焦应宣也不恼,笑着连声“哎,哎”,紧步跟上小厮,踏入楼阁琼宇般的宅子。
低垂眼眸,也不敢多看,不知过去多久,绕了好几条回廊,小厮才将人带到一门前。
小厮先“叩叩”敲门几下,后小声说了几句,直到门后传来道朗声。
“到了?进!”
“是。”
小厮一边推开门,一边用眼神示意焦应宣进去。
焦应宣会意,扶着官帽,迈入门槛,一进门便对着道孔雀屏风跪下。
“不知太子寻下官来有何事?”
屏风后的梨花椅上,端坐着一袭明黄袍子的太子,看了几眼若隐若现的官服,才声道。
“本太子听说,焦县令的娇妻诞下一子,取名焦祁,本太子还听说,这焦祁天生病胎,也不知能否熬过这冬寒。”
“本太子问了右丞相云绮官员的月银,焦县令一月好像才六两吧,据说焦祁半月药钱就得十两,”
“何况焦县令的两个弟弟,要准备上长安赶考,这春闱也得花不少钱呢,焦县令那点银两够么?要不本太子帮帮县令?”
明明是轻扬随意的语调,可跪在地上的焦应宣愣是冒出一身冷汗,背脊瑟瑟发抖。
焦应宣轻呼出口气,感受着冰凉的石板,战战兢兢的回道。
“确如太子所言,多谢太子百忙之中还惦记着下官的家事,下官有难处,谢太子体侐,下官感激不尽。”
“有太子这般仁慈,想必甘州很快便从回繁荣。”
“若无事,下官这便告退了。”
屏风后的嘴角是可见的上扬,狭长的眸也迸着笑意“嗯,去吧。”
焦应宣瑟缩着起身,在小厮的引路下,抱着一个材质上好的木盒,从贾员外家大门出去。
穿成郡主的邪恶哥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