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改了很多次以后终于发现:这篇文无法避免出现逻辑问题。
我的初心是写一篇伯远很疯(有点病娇的意思,但没有病娇的行为),安年很悲伤很柔弱又有点黑皮的文。
吴世勋和安年互为白月光,她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别人谁也比不过。她要在伯远的监视下去找吴世勋,踩着朴灿烈那么多年的喜欢,央求乔遇年帮一帮她,最后被发现也不露出那人是吴世勋。但他们没有一起走,起初也没有在一起,这是一个坑,文章开始的安年那次逃离就是最大的逻辑问题:为什么要跑。其二是吴世勋本人,他绝对是有能力带安年走,他的背景很深。但我毕竟没有让他们在一起,是我本人习惯,写文必有白月光。
乔遇年和安年大概是灵魂伴侣,我看不见她们的前路,大概是那种大家都都知道我们其实没什么好结局,但还是要走下去,一直向前看向前走。
朴灿烈呢?一直喜欢的安年的背景板?当然不是,除了喜欢以外他不委屈自己的。和安年在一起能带给他什么?情绪价值?所以也不妨碍他和别人逢场作戏,如果必要就联姻:难道和喜欢的人——譬如安年在一起就能得了好结局?大抵不是,彩云易散琉璃脆,他不信,这也恰是他们一万个结局里都不变的分离。只是喜欢。还是单相思。
伯远对安年的监管到底有多严密我一直在修改,其实我认为他是那种掌控欲很强,但自知没必要对安年太多管束——因为安年没有退路,更何况他也没时间。倘若不悬浮地去写,伯远没太多时间的。
至于岑知,这其实是我某天晚上写出“重婚罪”三字以后诞生的人物。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将她塑造的柔弱或温婉,而是与伯远一般的冷心冷情。事实上这本书里所有人都是冷漠的、没有同情心的冰,靠近也不会融化。伯远不需要情绪价值,更何况到了他这个位置,身边的人都会自觉给予极高的情绪价值,不需要其实是因为不缺。而这种“同类”稳妥,不易出差错。她与她的助理……有点关系,大概是同类相吸?生理上的接近,男女情爱被她认为是激素、生理因素。不是所有男女只能讲得情爱。
伯远与岑知的婚姻其实该众人皆知,只是安年的圈子和他们的圈子不一样,更何况她被排斥,也不关注这些信息,所以并不知道。我后期修文给出的逃跑理由其实是知道了伯远的婚姻,倒不是因为自己破坏了别人的婚姻,而是不想这样做她的情人,不知道哪天就会被踢走,比踢走一块垃圾、剔掉一点污渍还要简单很多。
她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太大,不可能和任何人共度余生——吴世勋原来输在这里,这个故事在自行将逻辑的圆圆满缝合,一个有厌男倾向、没什么性格爱好几乎像假人的女孩儿,决计不会和任意一个男人在一起,哪怕她喜欢,更不能是她喜欢的。
吴世勋其实输在被喜欢。
乔遇年其实输在……乔遇年其实从来都没输,悉尼那几天她最爱她了,只有她才是得到安年真正纯粹不遮掩的爱,安年一直以为她与乔遇年是两只飞鸟。悉尼那几天里,她们有好多情爱故事。
走的时候乔遇年在窗口望她。
书里夹有“我爱你”的纸条(我并不知道是谁写给谁的,但必然是她给她,再没有旁人了)。
但没有人认为她爱她,甚至于伯远都不认为安年有爱人的能力。
伯远对安年大概是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之一生,喜欢也好,爱也是,放不下是自然,这种琢磨不透难以被科学理论或者理性解释的东西,在他年少冷心冷情却并未真正封闭自我时滋生。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了。什么样子都好,好坏也无所谓,就这样了。因为只有她了。
这种观念源于我本人对爱情的质疑,我自己不相信情爱,笔下的人物能有几分真情?但文字一旦脱离笔尖,血肉便会肆意滋生,在那些我自己并未意识到的片段里,或许真的爱。
这里才发现忘记一个人:边伯贤。他的存在也是最大的漏洞之一,他对安年到底是什么?
我要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改,我说他喜欢安年吗?讨厌安年吗?他对乔遇年到底是什么感情?他是我最不信的,其实我始终不认为他爱乔遇年,而根据文字来看:他不能更爱乔遇年。
或许……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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