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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了一个巨大的心理错误:一直以为在小事上让步无关紧要,待到重大时刻到来时,我会重新行使卓越的意志力。然而现实并非如此,到了重大时刻,我却彻底丧失了意志力。生活其实没有大事小事之分,所有事物都有着相同的价值。]
[王尔德《自深深处》]
时间线:未知
——安年主视角
几乎是毫无迟疑地,我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不着急,在手机铃声响过两通以后才接下。
声音本是偏清冷着的,此刻却是有些懒散,好像有些疲惫态。
乔遇年:“喂?”
我没有回话。
她大概是有些不耐,敲了敲手机,沉闷的声响传过来。
震的我耳朵有些痛。
手本来就没用什么气力,竟直接松开,手机摔在地上,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有些慌,鬼使神差地拾起来,又进了卫生间。
门反锁,水龙头打开——
而后又开了淋浴,浴缸里也放上水。
那边的人本来听着传来一声响,就已然是扫了懒散模样。
这会儿又听见水声,居然又慌乱起来。
乔遇年:“安年!”
乔遇年:“安年你在做什么!你说话!”
我被她这焦急声线吓到,嗫嗫嚅嚅讲了话,
安年“在浴室里。”
乔遇年:“这才下午,你去浴室做什么?”
乔遇年:“为什么还有水声?”
我心想下午又怎么了,也没有人规定说下午就不能洗澡。
而且我也没有打算洗澡。
但是我也不打算说谎话。
安年“开了水龙头,淋浴。”
最后目光落在浴缸上,
安年“浴缸里的水也在接,就有点吵。”
我自觉说了实话,她也没必要再冲我吼什么。
有什么火气好发泄的呢?
可她不遂我愿,声音居然尖利起来,好像一把利刃,活生生要扎进我耳朵里。
乔遇年:“你出去,你赶快出去!”
而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了语气冲我道,
乔遇年:“年年听话,不要待在那里。”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伯远说我在悉尼遇到乔遇年以后,在浴室里出了事。
她大概是有些阴影了。
我应该出去的,可是我没有。
我只是捂住一半收声口,迅速地关闭了所有水源开关,又把浴室门一开一关。
然后对她道,
安年“已经出来了。”
便听到那边她明显地松了口气。
可随即语气便又很恶劣,比之前的懒散还要恶劣,
乔遇年:“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话,
安年“我们之前是恋人吗?”
她一时间语塞,我随机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要挂断电话,马上抢话道——
安年“我失忆了!”
安年“手机备忘录里有你的名字,我说你是我的玫瑰,我的红玫瑰!”
那边便没了动作。
过了好一阵,我才小心翼翼问道,
安年“你还在吗?”
微不可查地一句,
乔遇年:“嗯。”
我便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在一块干地板上,
安年“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之前是恋人吗?”
安年“还是朋友?”
她几乎是毫无迟疑答道,
乔遇年:“朋友。”
安年“哦。”
安年“那你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安年“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伯远说的‘我’和我找到的‘我’似乎不太一样。”
安年“刚好看到你的名字,所以来问你。”
她关注点和我好像不大一样,
乔遇年:“你真的失忆了?”
安年“确实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这么问我倒觉得两个人之前可能是非常好的朋友了,说不定我还干过装失忆匡她的事。
于是倒豆子一样把那次醒来以后的所有事都告诉她,伯远的话一句也不漏掉。
她听时一句话也没有插进来,我疑心她中途挂了电话,时不时地看一眼来确认通话状态。
最后说完了,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我心想这人总不是睡着了,要不然怎么不回我话。
于是喊她,
安年“乔遇年?乔遇年?”
安年“你还在吗?”
却听见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让我想起来,伯远说我怕冷,却喜欢下雪,讨厌冬天的太阳。
她的音色让我想起冬日里白茫茫的太阳,是温暖的,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泛着冷气。
她说,
乔遇年:“伯远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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