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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不去望那双笑眼,因为觉得陌生。]
[他从前从来不这样说话,说话永远都是陈述句,坚定又自信的。]
时间线:回忆后
——安年主视角
回忆其实没有太长,在我脑海里大概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样子。
可对于现实世界,不知是多少倍速地放过来。
等到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躺着,靠近阳台那边是伯远在小声和别人打电话。
我心里面有点疑虑,第一反应居然是那碗没喝完的玉米排骨汤怎么办。
这么想着,我就又抬眼去望他。
刚好他拨完电话,见我醒了就边过来边同我讲话,
伯远:“还不舒服吗?”
我敏锐地抓住那个“还”字,于是只在鼻腔里“嗯”了一声。
他看上去就有一种显而易见的轻松,情绪外露的不要太明显。
我无意识地皱眉,在想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等到他走过来抓我的手,我居然有点想闪躲。
但我的潜意识做了主,反而握住他的手。
我便也对自己说,他还是他。
这很奇怪,因为他本来就是他。
但我经常奇奇怪怪的,心思又多又繁复。
所以我索性丢下那点儿繁复,抬头就去撞他满眼的温柔,
安年“怎么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不太想让他知道,我什么也不记得的事。
所以我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想从他嘴里套出来点什么——
如果他心虚的话,就会告诉我。
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这么一句,马上被我嗤笑着打了回去。
什么心虚?为什么会心虚?根本就没有的事。
可是下一刻他就笑着告诉我发生的事。
伯远:“没怎么,看见你醒了开心。”
伯远:“看见你晕倒那会儿吓到我了,当时太害怕你出事了。”
我低头不去望那双笑眼,因为觉得陌生。
他从前从来不这样说话,说话永远都是陈述句,坚定又自信的。
哪怕是再缠//绵//悱//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像任何一个普通而又不一定幸福的家庭对话一样。
我讨厌这样。
莫名其妙地。
可我还是要抬头望他,因为我要知道些什么,要抓住些什么。
所以我问他,情理之中地问,
安年“我为什么会晕倒啊?”
伯远:“医生说,大概是气血虚。”
伯远:“后来又说,可能是你心里不高兴,有郁结,所以才这样。”
安年“哪个医生啊?肯定是他胡说八道,我心里高兴得很。”
我以为他会揭穿我,也不算是揭穿,因为我以前确实是一个郁郁寡欢的人。
看上去是一张寡淡的脸,每一天无悲无喜的——
如果非要说,也只是有一层淡淡的悲哀的薄雾笼着,让外人踏不进来。
偶尔有的欢笑也是不贴切,眉眼弯弯是真,仔细去瞧,那双眼里还是悲哀。
倘若哪天笑得多了,那就是不高兴的太多,或者是心情一直一般,没什么起伏——
那就可以叫做是好心情了。
而这些他一直是知道的。
所以我以为,他会驳我;不是什么过分地凶,只是平淡的陈述句,也没有要我回答。
可他说的却是,
伯远:“是啊,我们家年年每一天都很高兴,哪有他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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