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华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个信息,想置之不理,却又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是县里的一个酒店,他正好就住在那附近,这样一想,他的血液流速顿时加快。
难道是他老婆跟人约会?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进入离婚程序,那个强悍的女人非得要童云华净身出户,甚至连儿子的抚养权都不给,这还了得?
那是他老童家的根儿,绝不可能给那个泼妇。
越想越有可能,童云华赶紧请了个假,回了县城。
赵平哼着小曲儿,好久没跟向梦见面了,一想起那女人的妖娆,他就感觉自己浑身麻酥酥的。
那是个妖精,尤其是在房间里,更是个妖精。
可以说,是向梦给他开启了一扇神奇的大门。
以前,他真的很喜欢跟谢玉凤亲近,觉得他们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一对。
但是,自从享受过向梦的温柔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味同嚼蜡。
跟向梦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享受,相比之下,跟谢玉凤在一起,简直就是刑罚。
想想自己至少还要跟谢玉凤做好几十年的夫妻,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有时候,他甚至有些后悔,干嘛要跟谢玉凤再婚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但是,想想自己的政治前途,他只能忍了。
“似乎可以经常跑县城,对了,要不要想办法在县城买件房子呢?”
赵平开着崭新的吉普,开始浮想联翩。
他似乎看到了,在他和向梦的那个爱情小窝里,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一时间,他的心情变得愈发愉快。
或许是因为开心的缘故,他感觉比平时更早到了酒店。
从前台拿了钥匙,赵平直奔三零四。
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为了避免别人认出来,他特意带了个墨镜,还带了个太阳帽。
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真的看不出来他是谁。
到了三零四,正要刷卡开门,赵平忽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赶紧左看看右看看。
周围悄无生息,他哑然失笑,觉得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为了看清楚,他特意又摘下了墨镜。
四处看看,果然没人。
刚进房间,他就听到隔壁有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他凝神挺了挺,摇头笑了笑。
过一会儿,他会让隔壁知道,什么叫骄傲,什么叫霸气。
拿出一个不常用的电话卡,给向梦发了个信息,他就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向梦还不来,不由烦躁起来。
刚准备给向梦打电话,门铃响了。
“谁?”
他谨慎的问道。
“是我,开门。”
是向梦的声音。
赵平舔了舔嘴唇,赶紧打开门,门外是向梦,穿着一身深蓝色LOL装,裁剪得体地衣服,让向梦更有职场女性的那种干练气质。
“想死我了!”
一把把向梦拽进屋里,猴急的他,立刻扑了上去。
三零三室,悄悄开了条门缝的谢玉凤,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她犹豫了一下,抑制住自己想要去砸门的冲动,倚在墙边,默默地落下眼泪。
童云华站在安全通道里,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着。
刚看到赵平的时候,他真的很意外,随即,心里的愤怒就再也压抑不住。
他老婆跟肥猪一样,还脾气暴躁,性格刁蛮,这俩怎么搞到一起了呢?
赵平看起来文绉绉的,也不像是那种慌不择食的人呀。
他一颗接一颗抽着烟,在想,如果真是他老婆跟赵平见面,该怎么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全通道里,突然想起了脚步声。
他不知道是谁,赶紧躲了起来。
不过,隐隐的,他祈祷最好不要是他老婆。
透过楼梯扶手的空隙,他看到了一身职业装的漂亮女人,鬼鬼祟祟的上了口,然后进了楼道,后来,又进了三零四。
童云华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
竟然是赵平跟女人约会!
现在,他想到的是两件事情,第一,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有办法掌握赵平的行踪?
第二,短信息上说还诸彼身。
一开始,童云华没想明白意思。
以彼之道还诸彼身,这是姑苏慕容氏的拿手绝招,但那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跟现实有什么关系?
现在童云华隐约有答案了。
难道,他差点被老婆抓现行,真不是刘志成干的,而是……赵平?
想想赵平曾经对他的拉拢,再想想后来赵平、张扬对刘志成的诋毁,以及他们为自己打抱不平,义愤填膺的样子。
童云华打了个冷战,这几个人真是老谋深算呀,一步步的,早就给他安排好了。
可怜他也是个堂堂副科级干部,竟然被人家像耍猴一样刮得团团转,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悲哀。
想了想刘志成为他所做的事情,再对比一下赵平他们所做的事情。
童云华心中最后一点疙瘩也消失不见。
甭管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不是刘志成,童云华都对他有了一份谢意。
如今看来,他真的误会刘志成了。
这个酒店有个好处,就是隔音做的特别好。
谢玉凤竖耳倾听,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声音。
于是,她就想,自己是不是错怪赵平了,他来这里,就是谈事情的?
她为自己的对赵平的怀疑感到羞愧,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谈事情,似乎没必要非得来酒店的房间里谈。
再说了一男一女,孤身二人,能谈什么呢?
就在谢玉凤胡思乱想的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她赶紧通过门缝看出去,原来是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
他们手里拿着皮带,棍子什么的,到了三零四,就狠狠一脚揣了上去,那男人力气真大,第二脚,就把门踹开了,接着,几个大汉一拥而入,很快,里面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惨叫声。
谢玉凤吓得打了个激灵,顾不上什么保密,赶紧跑出去。
门开着,她看的很清楚,赵平光着身子,被一个男人踩在脚底下,满脸是血的样子,看起来那么可怜。
换做平时,谢玉凤一定会冲上去,救自己的男人,但今天,她怎么也无法移动自己那沉重的双腿。
看看狼狈的赵平,再看看正在挨嘴巴的,裹着被子的漂亮年轻女人,一瞬间,谢玉凤心如死灰。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房间,傻坐了半天后,她拿出电话,打给了谢广田。
“爸,呜呜,我后悔呀,后悔那时候不听你的话。”
谢广田一愣,赶忙问发生了什么。
谢玉凤哪里说得清楚,除了嚎啕大哭,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谢广田那边快要急疯了,她才抽噎着,说:“爸,收手吧,不要诬陷刘志成了,他是好人,呜呜,好人。”
谢玉凤此时的心情,就是后悔,后悔早早把自己给了赵平,后悔听赵平的话,用离婚来平息上平村乡亲的怒火,后悔不听父亲的话,离他远着点,还后悔跟这个畜生复婚。
她更后悔的,是自己不该跪求谢广田,去陷害一直在真心帮他们的刘志成。
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谢广田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好,孩子,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一瞬间,谢广田就像是老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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