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陈峥宇双手被拷在审讯椅上,摊开手无奈的笑笑,扫了扫眼前栽赃之人的证据。
“是的。”警卫一边给他写遣返报告一边点头。
他全心全意研究,不仅得不来研究报告,还被谋杀,被图谋不轨之人栽赃嫁祸,这就是他陈峥宇在这个研发基地的全部现状。
陈峥宇撩了撩额前湿润的头发,手拨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毛巾,苦笑了一声,道:“你们赶紧让我走,我还省的个清净。”
他是在十五分钟前被警卫捞起来的,刚刚在巡查时被人群中的一只手推进了核弹发射用的降温池里,水寒的刺骨,他头一抬嗅不到氧气,差点从水里面出不来。
他,陈峥宇,真是受够了。警卫给他打开了后门,递给他一个行李袋,接着把他推出了门。
他自己带的研究资料,由于保密协议,也不让带出门,陈峥宇只身一人站在黄沙之中,接他的车在一公里之外。
身上干干净净,他们给了他一笔不小的钱财,一张学术研究证明,然而也就这样把他打发了事,陈峥宇低低笑了一声,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干这活了。
七个小时之后,陈峥宇回到了城市,站在高铁站的站台,穿着平常的衣服,与匆匆人流融为一体,站上扶梯,伴着机器和轨道摩擦的声音,高铁呼啸着离开了,陈峥宇长长吁了口气,车站有大风刮过,大衣随着风尘卷起,刮来现代生活的呼声。
他看着在短短几年内经历变革的高楼大厦,是自己不再熟悉的,他们手里操作的手机页面,是自己不再熟悉的,车站也许经过的翻修,也许没有,反正他也不熟悉了。
或许许车站的走廊见证过一个穷少年成长为企业家的过程,可是他陈峥宇背着个行李袋,一如从前的归来,什么都没变。
陈峥宇打开手机查找路线,不再感慨,科研工作结束了,他要回家了,但是这个念头就能让所有的这些冗杂的思绪消失。
孙权撑着头,盯着窗外,山谷的雾飘飘荡荡,他在惦记着他什么时候回来,身后的录音器材胡乱的放置一地,稿纸零落的放在四周,信息素在空气中十分不安分的发酵,也许是因为自己最近太过暴躁,易感期的次数都增多了。
门铃响了。
孙权警觉起来,手悄悄放在腰间,打开了保险,最近不轨之人过多,他已经有点杀疯了。
孙权理了理衣服,下了楼,慢慢往门口走去,轻轻把身体抵在了门上,左手轻轻把门把手往下按。
大门轻轻按弧度旋转着,他往地下一瞟,有人,他果断的左脚一跨,利索转身把枪口对过去。
那人等到的不是子弹而是热吻,接着是热情的拥抱和爱抚。
陈峥宇紧紧搂住孙权的脖子,让alpha的信息素侵略全身,让自己手不受拘束地在他身上游走。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啦!”孙权一脚合上了门,一把把陈峥宇捞起来,把他推到墙上,兜住他的双腿,把他整个人按在墙上亲。
陈峥宇被热吻吻到说不了话,好半天,孙权亲够了,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用热烈的眼神注视着他的omega,眼角红红的浸满了欲火。
陈峥宇掐掐他的脸:“被人栽赃了,我也不想干了。”
孙权挑挑眉,表示赞同。
“你的新歌我听啦。”
孙权脸一红,信息素居然收敛了一下。
陈峥宇把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好听的来。”
气息轻轻撩着他的耳郭,omega的信息素从腺体冒出来,勾引着他,孙权像是被逗引的大狗,他无法继续收敛,他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抱起陈峥宇,把他行李袋扔到一边,手指一下勾住陈峥宇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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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肢一下软了下来,他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在自己蝴蝶骨上细细的游走,用属于alpha的霸道霸占着他的全身。
香槟的气息依旧,仍如刚见面般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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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低低笑出来,陈峥宇轻轻给了孙权的肩胛一下,喉管里细软的嗔怪在孙权的耳边撩拨。
“峥峥,你爱我吗?”孙权眼里满是迷离和爱慕,他一只手压制着陈峥宇两只细嫩的手腕,棕色和白色的肤色在两人身旁交叉。
“爱啊。”陈峥宇的手从孙权的手中挣脱,把他在额前因为激烈运动而滑落的头发撩到耳后,他要沉醉地欣赏眼前的面孔。
孙权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定定地想着,没有一个人,可以像陈峥宇一样,让他惦记得魂萦梦绕,让他心力交瘁又让催促他倾心倾力。
他这一生就栽在这里了,并且永远不想醒来。
于是他再次深深吻住他,再一次……
第二天陈峥宇从孙权怀里醒来,身上的衣服被扯落扔到床的一边,身上脏兮兮的,手腕上还带着淤青,脖子上还有孙权昨晚撒野时留下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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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一想,确实过去好久了,陈峥宇不自知地抬手摸摸脸,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感情要多久,但是,他确实一天比一天都更想留在孙权怀里。
他喜欢听他的歌,他喜欢他的样子,他喜欢的西装,他喜欢他的爱慕和忠犬性格,陈峥宇深爱着他所有的所有,没有一个人可以从人群中拎出来代替他。
所以,他想回家了。
陈峥宇抬着头出身地想着,孙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悄悄站在那里,欣赏着他的身体。
陈峥宇回头一看,一下红了脸。
“死孙权……”他一边害羞紧张到咬嘴唇一边骂,“色鬼滚啊!”
“啊……我就看看……”孙权吓得脖子都缩了缩,听话地关上了门。
咦?他变听话了?陈峥宇坐在浴缸里发懵。
也许是因为自己掉进水里的缘故,或者是因为还没好好休息就剧烈运动的缘故,总之,陈峥宇回来没几天就病倒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孙权给他忙前忙后,实在是难得清闲,可惜他病得有些严重,没办法好好享受这番待遇了。
陈峥宇提前回来,让孙权的计划有些打乱,要知道,家里可没有研发基地安全。
孙权为此雇了一群人过来守着他,好让他自己可以安心外出继续执行他的大手笔。
但陈峥宇在自己手上,他也更安心了,直接放开了大杀四方。
现在他们都知道有个法老杀人不眨眼,那些被孙权接过单子的,无一例外都开始加多了自己的防备。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唔,使劲害怕使劲颤抖吧,那是只有猎物才会干的事。枪栓被孙权轻松地推动一把,他心里猖狂地想着,这局游戏马上要结束了,他马上要赢了。
每天的坏消息都能传到老爷子手上,银白的头发下的面孔硬是变得越发恐惧,变得越发无力,他害怕自己住的地方变成他的棺木。
“跟他翻脸。”衰老的声带恐惧地颤抖着,“我要那个omega。”干枯的手掌仓促地拍了拍桌板,他吼道:“今晚,今晚我就要看到他!”
孙权给陈峥宇发了几条信息,是问候语之类,可是陈峥宇没有回。
真奇怪,他一边滑动屏幕一边想,这几天,两人的信息气泡一直都是紧靠在一起的,今天却不一样。
整天都没有回信息,有些反常啊。他把手机息屏,放在手里一转一转的把玩,思量着。
两天后孙权回到家,陈峥宇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他,屋里也没有他的信息素的气息,看着地板上的尸体,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也难怪,陈峥宇病成那样,确实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正是最薄弱最好拿下的时候。
他冷笑了一声,要是他们敢把陈峥宇撕票,或是陈峥宇在这个时候因为被他们耽误了病情,而出了一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马上让所有人都下去给他陪葬。
电话响了。
“孙权,你赶紧来老爷子这里一趟。”那边传来秘书的声音。
“你们把陈峥宇怎么样了?”孙权把手枪里的弹匣退出来,不紧不慢地打开一盒子弹,一颗一颗压进弹匣里。
“没把他怎么样,只要你肯坐下来谈,一切都好说。”秘书的声音含着焦灼,“快来。”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们吗?”孙权拉上门,“你们在我屋里藏了饵雷,如果我没接电话,你们就会把陈峥宇杀了。”
门栓扭转着,外面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雨也开始淅淅沥沥地下,最后,门锁合上,里面的黑暗与尸体腐臭的气味,都被主人用钥匙封锁。
寒风吹过来,温存正在悄悄从他身边流走,他清楚的。
他愣是被这群人逼上了绝路,这下,想不和他们决斗都难了。
秘书听着那边半天没个响声,不耐烦道:“到底行不行?”
“你急什么?决定权在我手上。”孙权低低地笑了笑,“那几天他没回我信息,这人给我添这么多麻烦,连条信息都不回,就让他去死吧。”孙权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心里打着小鼓,陈峥宇在别人手上,他很慌,但实话是不能说的,会把情绪暴露出来,所以他决定赌一把,就赌他们不会轻易杀掉他。
秘书听了一愣,他疑惑地转头看着老爷子。
“他们两个爱成这样,怎么可能因为不回信息而决裂。”老爷子咳了两声,把手机拿过来道:“下周一。”
孙权一笑,他赌对了。
跑车疾驰在路上,狂风扫过,他淡定地拿起墨镜架在自己脸上,他想起来这些事都是因陈峥宇而起,如今他却不想以陈峥宇了结了这件事。
外面的灯光照射,车窗一下反射出他的脸。
是一张能欺上瞒下的复杂的脸,是一张为爱痴狂的单纯的脸。
车开出去十公里,他瞟了瞟后视镜。
他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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