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伍兹:锦儿姐姐,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破隔离进来的,地窖关闭的那一刻我都吓死了,没想到你是回来了。
艾玛在我身边一蹦一跳的走着,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艾米丽·黛儿:突破了隔离?锦儿,你做了什么,你不是被狂欢之椅送来的吗,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走在前面的艾米丽听到园丁的欢呼声回过头来,棕色眼眸写满了警惕和疑问。
云长安也没什么嘛,就是帮了下艾玛,也是给自己一个小庇护所啊,以后杰克肯定嗯…………不会找我麻烦的。
我故作轻松的说,但是后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狠狠的皱了下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艾米丽·黛儿: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跟你说了别逞强,慢点走慢点走。
艾米丽忧心的看了一眼我的伤处,白色的绷带挡住了新冒出的伤口,她暂时没有看出异样。
云长安没事的,不用…嘶……
我感觉长剑划过肩膀,一直延伸到腹部,我忙用手捂住伤口,殷红的血渗出,在浅绿色的旗袍上仿佛娇艳的鲜花。我记起,那是我为了保护艾玛而受的伤。
艾米丽·黛儿:你这里没有伤口啊,怎么会?云锦,你是不是瞒着什么?
艾米丽看到了那抹血迹和我的痛苦,急忙检查,我摇摇头不做声,还是很痛啊,时间的间隔这么短吗。右臂忽然传来痛楚,那是约瑟夫划开的一剑,艾米丽急忙挽起我的袖子,一道殷红慢慢延伸,她急忙拿出药粉倒在上面。
艾米丽·黛儿:这是新的伤口,但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在攻击你啊,你怎么会受伤呢?
云长安还,还有很多,啊……
后背再次传来剧痛,沉闷的痛苦,小丑的冲刺火箭,又一次疼痛袭来,我疼的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胸口闷闷的痛,口腔里血腥弥漫,一抹腥甜涌出,我想不着边际的擦去,但没能逃不过艾米丽的眼睛。
艾米丽·黛儿:这是内伤,只有小丑裘克才可以造成的内伤,刚刚是刀剑的伤口,是不是每个监管的伤害都会在你身上重现?你是不是用了不该用的方法?
聪明的艾米丽,你差一点就答对了。
后背再次受袭,血浸湿了绷带,艾米丽淡定的神色让我们都安心了不少,她取出镇定剂在我身上扎了一针,来缓解我的痛苦,可是这种安慰没能持续多少,后背又一阵剧痛,仿佛被无数的刀切开一般,我死死的咬着牙关,冷汗直冒,但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呻吟着,艾米丽冲着吓傻了的艾玛喊着。
艾米丽·黛儿:去拿医药箱,两箱都拿来,还有一条毯子,云锦,我们暂时不能挪动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长安之前我……受过的所有……伤,都会再来……一次……
疼痛让我的话断断续续的。
艾米丽·黛儿:那要多少次啊,你都做了什么?
云长安杰克的命……好痛。
从大腿处,又一道绯红痕迹缓缓出现,脸部一痛,鲜血顺着脸颊流到嘴边,胸口也仿佛被割了一下,我彻底缩在一边,疼的瑟瑟发抖,我颤抖着抚上受伤的左脸,手臂忽然传来灼痛。后背寒气直逼,右臂灼热漫漫,冰火两重天,再加之额角突如其来的敲击,血液顺着额角流进我的眼睛,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我还没昏过去…………
五感开始渐渐模糊,可意识却极为清醒,每一次痛苦的袭来都是那么清晰明了,帮我忆起一次次凶险异常的游戏,鹿头的夹伤,黄衣的抽痕,疯眼的地刺,红蝶的刺印,宿伞的惊惶,每一次都是那么痛苦,我除了尖叫喊痛任由艾米丽处理我的伤外,什么都做不了。
祭司:锦儿,别怕,神明大人,抱歉,今日我无法给你祈祷了。
菲欧娜温和的声音传来,她吻了下我的额头,念着写我听不懂的祷词,痛苦还是存在,但是减轻了些,我也没再感觉新的伤势诞生了,睁开眼看着她,努力想扯出一丝微笑,但很快被新一轮的痛苦打断,只剩下痛楚的哀嚎。
“她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受伤很重。”“怎么会有新的伤口凭空出现?”“不知道,艾米丽在给她治呢。”“那么……”
周围聚集起其他的求生者,他们的窃窃私语让我心烦意乱,旗袍上血迹斑斑,每一处都传递着疼痛,我紧闭着眼,只想着逃离,我不知道我从远处看去就像被埋在了血红色的花丛中,头发因为挣扎而散乱,檀木钗歪斜着,失去了固定发髻的作用,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手上划痕道道,那是被荆棘割开的伤口,嘴唇嫣红妖冶,却是被鲜血染就。
未知:都让开。
一道浑厚的略带颤抖的声音让一切沉寂,连艾米丽都停下了治疗的动作,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托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打横抱起,一道新伤也出现在我的后颈出,我满是血水的手企图去捂住,但刚一动就被禁锢住,温暖厚实的胸膛让我情不自禁的靠上去,把脸埋进里面,渴求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云长安痛……好想睡……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哀嚎了,只能呢喃着自己的痛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痛,从内而外,从额角到指尖。
未知:带路,在这里怎么能治疗?
我的意识回复了一点点,这是谁的声音?
我听见艾米丽急促的脚步声,开门的声音,抱着我的人轻轻把我放下来时床所发出的咯吱声,伤口还是一道一道的添着,意识再次被抽离,我睁开眼,但是看不清东西,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辨认不出是谁,我张开嘴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呻吟。
艾米丽·黛儿:不能让她平躺,她后背受伤太严重了。
艾米丽·黛儿:你把那个盒子拿来,对,我要给她缝针,没那么多时间了!
艾米丽·黛儿:我要脱她的衣服给她治伤了,你还不走吗?
最后一道伤口终于结束了,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解脱的昏迷。
好久,好久,我再次因疼痛醒来,但我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喉咙又干又痛,只能微微挪动指尖祈求帮助,一双手轻轻的握住,厚实且柔和,食指上一层薄茧磨的我掌心痒痒的,嘴边传来冰凉的触感。
未知:喝下去,你会好很多的。
我终于认出了这个声音。
约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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