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安像是早有预料,她耐心的听他说完,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道:
“我不会用铁链拴住我的小狗,我也会用爱,
虽然这爱可能不尽你意,但这已经是我能给的了的所有了。
还有,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要用这种方式交换呢?我根本不需要,我们的互惠共赢是在朝堂,与情爱无关。
你辅我皇位我也自会助你高位,我要是因为这个,也太不值钱了些。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且天性如此,不要妄图想要改变我——
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便去绿芜轩睡。
怎么样谭泽檄?我今晚在哪里睡?”
谭泽檄没有回答,不,他回答了,他用亲吻回答了她。
他怎么会拒绝啊,虽然曜安无情又残忍,可他爱的就是这般无情又残忍的她。
这种事情上,好像男人天生都会反客为主,他忍着只在边缘徘徊,眯着眼睛说道:
“想要的话,就先满足我一个要求。”
“你说。”
“哭给我看,曜安……你哭的时候动人极了。”
曜安答应的利落,在她看来这都不算什么要求,顶多是些情趣,她的泪珠说来就来摇摇欲坠,轻咬贝齿气息微弱:
“谭泽檄,求你,也满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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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三十四年,太子母族王氏与东厂勾结欲毒害皇帝一事败落,群臣纷纷上奏,揭露出更多徇私枉法之事,往日罪行历历在目,时璟逸被废去太子之位,王氏上下流放寒地。
皇帝命不久矣,儿孙中可担当大任之人只有废太子一人,立储之事迫在眉睫,纵不和礼数,未有先例,
长公主时安也因救驾有功,栗县治水,华岳救灾,草原归顺,邻国交战等入仕三载数不胜数的功绩,当之无愧坐上高位。
东宫是曜安亲自带人抄的,她与谭泽檄兵分两路,他的脚下,是王氏上下乌泱泱跪了一片。
而曜安则命所有人待在殿外,独自踏入殿内。
冒着寒光的宝剑架上了她的脖子,另一头的时璟逸披头散发,形容枯槁,他双眼通红,嗓音像混着沙砾:
“曜安,你还敢来见我?”
少女神色平静,她甚至连脚步都未停,冲着剑一步一步地前进,反倒是持剑之人却被逼地缓缓后退。
“我为何不敢?王氏下毒一事是真,我并未作假。”
这三年她风头正盛,愈发讨皇帝喜爱,再加上毋庸置疑的功绩,朝堂之上的支持者与太子党平分秋色,连时璟逸都不得不承认,曜安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天子之选,
棋局已到终局,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认输的准备,有人替他不岔,认为曜安是抢了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可时璟逸明白自己技不如人,这没什么抢不抢的,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二人都没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前一晚二人一同喝酒的时候他还开玩笑地向曜安讨个王爷来当,可第二天就收到了王氏意图谋害被长公主殿下送进大牢的消息……
时璟逸这才明白,曜安不仅是要赢了他的棋,更是要毁了他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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