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原本打算回去的凌萱萱在院门前遇到了顾任之的二姨太,对方一身素白的旗袍,面色十分憔悴,眼里布满血丝,眼神绝望痛苦,深处藏着浓浓的恨意。
她曾是顾任之的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只是后来,顾任之为攀附上王府的格格,瞒下了这桩婚事。
这个二姨太也是个能人,在知道未婚夫娶了贵女之后,还能忍气吞声地跟他藕断丝连,在旧朝覆灭之后,继续留在他身边,等着顾任之再次发达,成了他最爱的姨太太,而她的儿子也顺理成章的是顾府最金贵的小少爷,一度就连顾母这个正妻也得看对方的脸色。
曾经的二姨太就这样忍着成了赢家,但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顾任之会成长成一匹凶狠的恶狼,轻易就弄死她的儿子,毁了她的如意算盘。
凌萱萱心下微动,温和地打了声招呼,
凌萱萱:二姨太有事吗?
沈芝意:顾易呢?
二姨太声音极其沙哑地问道,每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恨意。
凌萱萱似没听出来,
凌萱萱:刚刚爸让人叫他过去了。
二姨太脸上剧烈抽搐一下,眼里的血丝似乎要撑破整个眼球,她绝望的喘气,几乎声嘶力竭,
沈芝意:小皓没能力威胁到他,为什么他非要赶尽杀绝。
凌萱萱看着面前这个丧子的可怜女人,心里却没有半分触动。
这些日子,她调查出来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眼前这看似柔弱可怜的女人怎么怂恿顾任之利用顾书圆去算计凌家,为他出谋划策逼得凌氏渐渐崩溃。
更令凌萱萱痛恨的是,顾任之寿宴当天会去医院逼死她的父亲的事情,就是二姨太母子鼓动的。
呵,失去儿子,就很痛苦,那她父母的命就不值得了吗?
凌萱萱指甲陷入肉里,压制心里翻滚的恨意,一刀杀了二姨太很简单,但她却不愿意让她那么轻易的死掉,父母从高空坠落,躺在血泊中摔碎的身体是她每晚的噩梦。
她脸上露出一抹迷茫,温柔依旧,
凌萱萱:二姨太你在说什么呢?小皓的事情,阿易一直很遗憾和伤心,你是不是误会了?
二姨太咆哮,
沈芝意:除了顾易还有谁?!
凌萱萱:二姨太觉得,以阿易现在的能力,有必要去对小皓下手吗?
凌萱萱沉吟片刻,
凌萱萱:而且,小皓没了,对他没有好处,还徒惹非议,落了其他人的话柄,你觉得他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二姨太脸色微变,却还是不信她的话。
凌萱萱又道,
凌萱萱:我听阿易说,爸有意将城南几家商铺给小皓,那些算是爸的私产,虽然值钱,但对比掌控了顾氏银行的阿易来说,不算什么,他完全没必要因这件事对小皓下手,真正在意这些商铺的,我不信二姨太不知道是谁。
沈芝意:是,是他们!
二姨太颤抖着唇瓣,咬紧牙根,恨恨地说道。
凌萱萱摇摇头,
凌萱萱:二姨太心里有数就行,我不过刚嫁入顾家的新妇,很多事情也不懂。
二姨太还有疑虑,
沈芝意:如果真的不是大少,为什么老爷迟迟不肯给小皓讨回公道?
她不愿相信自己的丈夫那么冷血,只是认为他暂时没法对付顾易。
凌萱萱凝眉,
凌萱萱:我不否认爸最喜欢小皓,但难道你要让他为了一个儿子,怪罪所有人还是让他们所有人一起陪葬,二姨太,你最了解爸的不是吗?你觉得可能吗?
二姨太瞳孔一缩,脸色更加惨白,
沈芝意:不,她不会那么对我的,他明明说了是你在挑拨离间。
凌萱萱神色坦然,
凌萱萱: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信不信,二姨太你自己去思虑吧。
活落,她朝着对方微微颔首,跨步走了进去。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低低地吟唱飘落在二姨太的耳朵里,她低头看着不复年轻白皙的双手,即使保养得再好,也挡不住岁月的痕迹,怪不得,怪不得他去她房里的日子少了许多,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爱的只有年轻貌美的容颜。
她和儿子从来不是那个男人的唯一,她早该明白的,一切悲剧的源头是顾任之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二姨太眼底最后一丝情意寂灭,刻骨的仇恨彻底爬满了心脏,缓缓捂住脸,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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