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想起凌萱萱那瘆人的眼神,也是害怕的,但她又不甘心被本就非常不满意的儿媳妇压一天,嘴硬道,
宁佩玖:听到就听到,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怎么不能?
老女仆心里害怕的想着,但嘴上还是劝道,
“大少现在跟老爷闹起来,他又护着少夫人,太太您又何必去招惹她,而且终归是您的亲儿媳,她把家里的中馈握在手里,压得那些姨太太个个都很安生,对您也是好事不是吗?”
顾母眼神闪了闪,委屈道,
宁佩玖:顾易是我儿子没错,可他对我又不亲,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孝子?
老女仆沉默了片刻,大少对太太不亲,还不是从前太太实在太过分………
“太太,顾家迟早是大少的,您还是找个机会跟大少缓和一下关系吧。”
顾母攥紧手帕,声音有些尖利,
宁佩玖:我是他生母,他命都是我给的……难道我还要去跟他卑躬屈膝吗?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女仆挪了挪嘴唇,在心里沉沉地叹息一声,没说话了。
顾母却依旧不依不饶,
宁佩玖:那就是妖孽,忤逆父母,现在又娶个扫把星,闹得家里不得安生,早知道早知道……
顾易:早知道如何呢?
温润优雅的声音传来,屋里的顾母和老女仆都吓了一跳,她们僵硬地转过头,见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人,面色唰的一下白了。
顾易牵着凌萱萱进屋,神色温和地打招呼,
顾易:妈。
宁佩玖: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顾母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心虚地问道。
顾易:来了有一会了,看您在和林姨聊天,就没出声打扰。
顾易笑眯眯地地回答。
顾母却笑不出来了,头皮发麻,只觉得眼前站的不是她的儿子儿媳,而是两只恶鬼,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来啃食她的血肉。
越想越怕,顾母忍不住尖叫一声,哭着质问,
宁佩玖: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弄死我这个母亲才甘心啊?
顾易似担忧,
顾易:妈怎么了?怎么净说胡话?
宁佩玖:你少假惺惺,顾易,如果你在意我这个母亲,怎么会任人欺负你妹妹,怎么会跟你父亲作对?又怎么会娶这个女人?
顾易:妈,想来你误会了,圆圆会被拘留,完全是她太胡来了,爸那边的话,我也很遗憾,他对我误解太多了,而萱萱……
顾易十分怜惜地望着妻子,好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疼道,
顾易:她那么好,对您试试孝顺,还在姨太太面前维护您,您怎么能这样说她?
凌萱萱木着脸,脸上的温柔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再平静地一潭死水,这个男人都有本事给搅得一片混乱。
顾母更是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咬牙切齿,
宁佩玖:她对我孝顺?
顾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仿佛对妻子的滤镜厚度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顾易:再没有哪个儿媳比萱萱更好更孝顺的了。
凌萱萱:……
凌萱萱:你要不闭嘴吧!
就算看着顾母被气的几次要吐血,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高兴的,实在是某人的话羞耻度太高了。
宁佩玖:顾易!
顾母受不了地吼了一声。
顾易无奈地叹道,
顾易:可能是最近家里的事太多了,影响妈的心情,不若,最近到城外寺庙去散散心。
顾母瞪大眼睛,跟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又哭又骂,
宁佩玖:顾易,你想做什么?现在这个家我的一点位置都没了吗?我都已经让步成这样了,凌萱萱你这个女人还不肯罢休吗?是不是要逼死我你们才甘心?
顾易揉揉眉心,
顾易:妈,我只是提议,你要是不去的话,那就算了,您先好好休息吧,我和萱萱改日再来看你。
宁佩玖:顾易,
顾母红肿着眼睛,似怕似怨道,
宁佩玖:我是你母亲!是生你养你的亲生母亲!
顾易看着她,眸中的温和消失,薄凉平静,
顾易:您生了我,所以当初就算您几次要掐死我时,我现在也让您锦衣玉食的过着。
顾母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精神恍惚地呢喃,
宁佩玖:你果然是怨恨我的,但我有什么办法,你是异瞳妖孽,还害得我们一家流离失所,你父亲不再爱我,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为什么要生了你?你为什么还活着?明明你死……
“太太!”
老女仆连忙捂住顾母的嘴,不敢让她再说下去,
“大少,太太只是最近心情不好,她没这个意思,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母子,她不会不爱您的。”
顾易眼底无波无澜,亲生母亲恨他,巴不得他去死这件事引不起他心里的一丝触动,他所有的失望、痛苦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笑得依然温和,
顾易:林姨好好照顾妈,我们先回去了。
活落,顾易没再看顾母,牵着凌萱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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