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凌萱萱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
谢尧看着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谢尧:换一下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凌萱萱放下杯子,
凌萱萱:我等酒意散了些,做黄包车回去就行。
谢尧:我送你回去。
他坚持。
凌萱萱缓缓垂下眼眸,睫羽轻颤,
凌萱萱:好。
车子停下,她看向旁边的男子,
凌萱萱:我到了,谢谢三少。
谢尧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谢尧:顾易很危险,他和政商军三界都有来往,甚至和地下势力也有瓜葛,他现在看着温和好说话,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没彻底在云市站稳脚跟。
即便是他,也不会随意去招惹那样深不可测的人。
他真的不想她再次毁在那个男人手上。
凌萱萱轻轻一笑,
凌萱萱:我知道。
谢尧:那你……
谢尧继续劝道,
谢尧:萱萱,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若是真不甘心,可以慢慢图之,没必要真的陪上自己。
凌萱萱摇头,
凌萱萱:你也说了,他很危险,如果我趁着这时候出手,以后他彻底掌握顾家势力,在云市呼风唤雨,我还拿什么和他斗?
凌萱萱:凌家落败,背后推动的人很多,我没办法,也不能全部报复,但唯独顾家,我无法看着他们踩着我父亲的心血和尊严一直嚣张下去。
谢尧呼吸微窒,慢慢松开她的手,低声道,
谢尧:我知道了。
凌萱萱垂下眼眸,
凌萱萱:三少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话落,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谢尧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苦涩地扯了扯唇瓣,靠在座背上,心情很沉重。
如果注定无法更进一步,那就这样吧,谁都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凌萱萱永远不会去问他的心意,更不会说一些劝说他的话。
因为她没资格……毕竟她没那么自作多情对别人的感情指指点点。
谢尧也不会把自己的感情强制按在她身上,逼她回应,这是他的骄傲,而什么等她的承诺,他也不会说,言语永远是最苍白的,承诺更不可信。
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一直在原地等她,或许什么时候他会遇到其他想让他共度一生的女子,更不可能许诺会拼尽一切去帮她,他背后顾虑的太多了。
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很像,都理智的可怕。
所以,这样的相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懂,她也明白。
……
巷子有些黑,这个时候很多人家为了省煤油钱,都熄灯睡觉了,唯有一间瓦房门口还亮着一盏灯笼,似是在等什么归来。
凌萱萱看着有些昏暗的灯笼,眉眼缓缓晕开了一丝暖意,她脚步加快了些,上前将灯笼拿了下来,推开了门走进去。
陈琳知:萱萱,回来了。
凌父身体不好,已经早早睡下了,母亲还在堂屋做着绣品,从他们搬来这里,她就一直接着绣活来补贴家用。
见女儿回来,凌母放下绣品,迎了上去。
凌萱萱扶着母亲,
凌萱萱:娘,不是说了嘛,晚上别做针线活,太伤眼睛了。
凌母拍拍她的手,
陈琳知:反正闲着也没事,随便绣绣而已。
凌萱萱:您可以早些休息,不用等我回来。
陈琳知:你没回来,我也睡不着,
凌母关心的问道,
陈琳知:今天工作忙吗?
凌萱萱:我就是坐在后台,没事动动嘴皮子,闲时就教那些歌女识字吟诗的,有什么累的?
陈琳知:舞厅人龙混杂,娘总是不太放心。
凌萱萱心里有些发虚,可嘴上还是安慰道,
凌母看了看女儿,
凌萱萱:我都没去过前面的大厅,而且三少也派人保护我,娘真的不用担心的。
陈琳知:三少对你很好。
凌萱萱:我们也算是忘年交。
陈琳知:什么忘年交?三少也就大了你五岁而已。
凌萱萱:哈哈哈,三岁一代沟。
陈琳知:萱萱,你真的对三少……
凌萱萱:娘,我真的没有。
凌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去厨房端了一碗莲子羹给她填肚子。
凌萱萱接过,吃得眉眼微弯,一个劲地夸母亲手艺好。
凌母笑着摇摇头,她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谢尧对女儿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见女儿似完全不开窍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罢了,顺其自然吧。
她就怕到时候谢家那边看不上女儿,要她做个姨太太。
凌萱萱知道母亲心里的担忧,可有些话她现在不知道怎么说。
她很清楚,若是父母知道了她的计划,绝不会同意的。
但有些债,她是必须要讨回来的。
而且,顾家现在看似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再做什么,不是他们“仁慈”,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现在顾家本来就被人暗地里说是忘恩负义,他们一家三口真的出来什么事了,那顾家就被定了罪,到时候名声就全臭了。
投鼠忌器,顾家一时安分,可不代表一辈子,凌家人的存在,曾见证了他们家的衰败,又一手扶持他们起来,这些事,对于顾家来说,是污点,他们如何能容得下?
凌萱萱可不想到了那时,她完全无力反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再次毁在那些人手里。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彻底毁了顾家,断了祸患。
12月11日,晴,猎物开始进网了,昙花很短暂,但它可以美得不可方物,未来的日子,我越来越期待了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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