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萱将银色手枪收在自己小包里,藏在隐秘的位置,而卡片她撕成碎片丢进礼盒里,打算明天一起扔进垃圾桶。
随即她拆了剩下的几份礼物,看到谢尧的礼物,她又笑了。
竟是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她握住手柄,拔了出来,一道银光划过她眼前,银白的匕首映出她清冷的眸子。
凌萱萱将匕首收回鞘中,红唇勾了勾,
她倒是能猜到谢尧为什么会送她匕首,这一个两个的,在圣诞节送这些,真的好吗?
但不否认,她喜欢,因为实用。
凌萱萱站起身,拿过椅子上的大衣披上,轻轻推开窗户,冷风夹着雪落在她脸上,让她不觉裹紧身上的大衣。
她抬头,纷纷落落的雪花倾洒着,世间一片寂静。
有时候,她也想,如果真的能这样平静的生活,也挺不错的,至少活得很自在,不用去想那么多。
可无论这乱世背景,还是凌家落败的恩怨,都注定了她平静不了,只甘于如今的安宁,或许某日她们家里三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没骗谢尧,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就如他们表面热闹祥和的日子,送她礼物一样,危机四伏。
她伸手,任由凛冽的寒风带走手里的温度,半个月了,顾易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放了半个月的饵,效果会如何?
旧朝新年,只有春节,后来多了个阳历一月,这个时代虽然崇尚洋人文化,有这个兴致过个新年的,也只有那群权贵子弟。而作为上层社会的消费场所,丽花舞厅不仅没休假,还比平时还要忙碌。
就连凌萱萱这个每天只固定出一个节目的舞厅台柱子,这天都忙着团团转,作为谢尧的女伴游走在舞厅内。
终于等到了一个偷懒的机会,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给拦住了。
这一瞧,凌萱萱便乐了,还是当初那个助人为乐的老朋友了呢。
凌萱萱:曾少,你有事吗?
“梦!昙!”
曾少眯着眼,嘴角擒着一抹坏笑,一个名字,叫得人直发颤。
凌萱萱脸上笑意不变,不觉后退一步……受不了对方一身难闻的酒味,还配上他油腻腻的脸,想不嫌弃都难。
倒不是说曾少相貌不行,对方颜值还能算得上中等水平吧,但有些人,即使脸不精致,甚至还有伤痕,可却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自带顺眼的滤镜,比如女子监狱的龙傲天典狱长。
可,有些人,明明长得还可以,但就瞧上一眼就给人腻的不行,连带着对对方的气味,都叫人嫌弃万分,比如面前的这个曾少。
曾少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的腻味,反而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份都有一股谜之自信,他笑得越发自信,
“梦昙,一起去喝酒如何啊?”
凌萱萱笑了笑,
凌萱萱:抱歉曾少,我担心三少待会找不到我,那就不好了。
曾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放心,我叫人去跟三少说一声就行,你尽管跟我走。”
凌萱萱忍住送他一个大白眼的冲动,但也知道不能跟醉鬼硬碰硬,
凌萱萱: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三少吧?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曾少收回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带上了警告,
“还是梦昙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凌萱萱:哪能啊?
凌萱萱依旧笑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警告,
凌萱萱:曾少应该知道,我今晚是三少的女伴,再怎么都不能撇下他去和你们喝酒吧?
“让你去喝酒就去,废话怎么那么多?还真当自己是谢尧的夫人了?还敢摆架子?”
曾少不耐烦地伸出咸猪手要去抓她,要是平时,他绝对没胆子在谢尧还护着凌萱萱时找她不痛快,但他这个人,有一点,就是喝了酒格外的不要命。
凌萱萱眸色微冷,真打算避开对方的咸猪蹄,纤腰突然被一只很有力的手臂勾住,随之鼻尖萦绕着淡淡酒气的昙香,清雅又醉人。
她微愣,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温润优雅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顾易:曾少,强求淑女,可不符合绅士的修养。
“顾,顾少?”
曾少晃了晃虚浮的身子,定睛看向顾易,有些疑惑,又怒道,
“本少哪里勉强她了?不就是去喝个酒吗?她一个歌女难道还要跟老子立什么贞节牌坊不成?”
这话对凌萱萱来说不算什么,可顾易掩在金丝框眼镜下的浅淡眸子冷了冷。
顾易:这话我会原封不动的传给谢三少的。
“顾易,你什么意思?”
顾易:曾少的意思,不是在看不起谢三少吗?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谢三少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而这时,姓曾的那些兄弟们找到了人,见他竟然和顾易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了,个个吓得面色都白了。
这曾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在谢三少的舞厅闹事不说,还怼上顾少?真的是佩服她的勇气!
几个人连忙跑过去拉住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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