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安抚着白祈睡去的古繁疲惫的叹着气,不可避免,有一个身体太差且身世离奇的爱人很是累人,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
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爱人什么时候会痛苦,什么时候回舒适,突发状况一个接着一个,让人应接不暇,手足无措,她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否有撑下去的决心,即使是为了她。
想了想秋老虎的性格以及小白略微恢复的身体,古繁只把薄被盖在了白祈的下身,又拢着白祈的长发用发带系上,爱怜的碰了碰白祈背后的扇骨,这才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
不过多时,白祈的发丝亮起微光,一位身覆轻纱的少年在白祈身侧显现出身形型,视线茫然的在房间中转了一圈,落在白祈身上时又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阿伯?灵魂强度那么微弱,竟已然这么大了?
不待思考,少年侧着身体歪倒在白祈边上睡了过去,穿梭好累,还是先睡一觉吧。
同古回谈了心,并暗示自己不要多想的古繁回到房间,正准备叫她的小白起床吃饭时,愣愣的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这家伙哪来的?她都没敢窝在小白怀里睡觉,这谁家的熊孩子?
正准备上手扒拉的古繁突然一顿,视线落在言雀脸上,别说,还挺像小白的。
不知是不是床褥睡的没有圣泉舒适,言雀难受的哼唧了几声,在白祈不知怎么侧身的怀里翻了个身,吧唧吧唧嘴,脑袋枕在白祈手臂上,漏出了后背。
古繁看着那轻纱下明显比白祈发育好的扇骨,难受的舔了舔虎牙,准备扒拉的手最终放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不耐烦的扒了言雀的上衣,给两人摆了个舒服的睡姿走了出去。
真的是,都被布料磨红了,穿着衣服不痛吗?还是把饭菜热着吧,俩熊孩子估计不是半夜就是明早起了。
真的是,今晚都不能睡小白房里了。
怨念颇深的古繁恶狠狠的磨着牙,和古回交代了一下事情后让人搬了张小塌房中,本是想让古回晚上照看着的,不想夜未过半,古繁披着外袍气鼓鼓的钻进了白祈的房间。
古回含笑的放下手中的书卷道:“就知道你会来,好了,夜间有事叫我,我先回房睡了。”
古繁的脸颊染上了一丝羞怯,“行了,赶紧回房睡觉去。”说着把古回推下小塌,自己躺了上去,“记得熄灯。”
古回无奈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一刻都分不得,啧~”
古繁气鼓鼓的表示她已经离开两个多小时了,再说,她这不是还跟哥哥住一起嘛,哪里来的不中留,可是…当年被哥哥指出来,是真的很不符合她大姐大的风范哎。
次日一大早。
白祈和言雀几乎是同时睁眼,二人看着对方皆是无言,好一会儿,言雀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褪到了腰间。
慌忙穿衣时一不小心蹭饭后背的扇骨,疼的嘶了一声。
白祈抿唇,伸手扯下言雀的上衣,“疼就别穿。”
言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啥,阿伯,咱俩灵界见过呢,就是你梦里,离魂回去了,我是来带你回灵界的,觉醒时必须有圣泉的滋养,
喔,对了,那个,人间和灵族的通道已经落了龙石,我们得去阿依部族的禁地,那里还有个裂缝可以回去。”
白祈碰了碰自己的额角,视线在房中寻找着古繁,他好像的确实在梦中见过他,很安心,却又很恐惧,两种矛盾又诡异的感觉融合在一块,让人很不想面对。
言雀顺着白祈的视线在房中看了看,不明白的问道:“阿伯,你在找什么?”
白祈抿着唇,慢悠悠的下床,然后走到门口,开门,勾着脑袋看向院子中。
古繁正在打拳,听见动静回头,见是白祈不由勾起唇角,熟练的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醒了,睡得怎么样?”
白祈用手勾住古繁的脖子,转头看着身后跟出来的言雀,“你跟繁姐说。”
言雀不明所以,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但他没细想,老老实实的跟古繁又重复了一次。
古繁从小厨房端出早膳,又端了一碗药给白祈这才看向言雀,“你是说,小白做梦的时候去你们灵族了?”
言雀伸手划出一面水镜,对着水面梳着头发,一对尖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阿伯睡觉的时候灵魂出窍,刚好圣泉的灵力保存住了阿伯头发的灵魂之力,我才能传送过来。”
古繁依旧不太相信,“通道关闭,你能过来应该不容易吧,你们灵族就为了小白一个就让你一个正在觉醒的王过来?”
言雀看了看白祈,又看了看和白祈亲密无间的古繁,撇嘴道:“自打边荒的部族和精灵族毁坏契约开始,灵族的气运就一点点的随着被隔离的精灵消散,更别提下界的精灵还有王族血脉,
当所有精灵失去音讯后,族内的气运已经被分割了大半,这就导致有过契约的人族气运反哺,人间天灾人祸连绵不绝,等人族气运不在就会由灵族反哺,恶性循环,如今族中急需王族,
王族血脉不仅是天地间的宠爱,更是凝聚气运的希望,目前族中仅有四位王族血脉,我父君的是最高的,但目前看来,阿伯的血脉应该才是最高的。”
言雀一口气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但古繁只听出来了一个意思,精灵族快没了,而且很需要小白。
“所以你们接小白回去是要让他做什么?”
言雀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愤怒的鼓了鼓腮帮子,“我们才不像你们人类一样坏呢,我们才不会利用同类,精灵都是七窍玲珑心,受到一丝伤害都能从外表看出来的,王族是所有精灵的王,我们只会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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