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牡摸了摸白祈的脸,面露不解,“不是像,他和你是同一血脉,可是,你的血脉不是传给言雀了吗?”
男人和衣趟进水里,从言雀手中抱过道:“云牡,夫妻间要多一些信任,若我没猜错,小家伙是父亲临走前分出的一抹惊魂,你看,这只是他的魂体,一般的精灵魂体可没办法回来。”
云牡仔细瞧了瞧,不由乐道:“那你们兄弟俩好好玩玩,我去准备洗礼,方便他实体快点找到回家的路,血脉觉醒,不回家可不行,还有,不许忽略崽。”
梧君也笑着点头,“去吧。”
把脑袋埋在梧君肩窝的白祈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让人不自觉想亲近。
梧君把白祈抱坐在腿上对言雀道:“雀崽,这个是你叔叔,也是当年人族毁约,你爷爷临走前最放不下的幼崽。”
言雀好奇的在水里游了两圈,“小祖?那按辈分来说难道不是阿伯吗?我可记得君父是小祖万般无奈下才分散精魂遗留的血脉。”
梧君敲了敲言雀的脑袋,“当时分散精魂的时候是你爹我先找到的寄存,我自然是兄长。”
言雀撇了撇嘴,小声反驳道:“你就是看阿伯可爱想揉,当兄长名正言顺,哼。”
梧君耳朵一闭,“小崽子嘀咕什么呢?”就不能给你爹我留点面子?
言雀瞥了眼圣泉边上的树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爹的一点都没有当爹的自觉。
“小阿伯到我这边来,不跟这个怪家伙玩。”
白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二人,脑海中的困意逐渐卷袭,但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完成。
“好…困……”
稚嫩的声音响起,言雀和梧君同时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好可爱的小幼音,“那要不要睡一会儿?”言雀提议,梧君一口否决道:“不行,离魂的机会不是随时都能有的,这次如果不洗礼,他找不到回来的路,觉醒仪式是无法成功的。”
言雀一惊,这么严重吗?
“嘿,别睡,起来陪我玩。”
言雀捧上一个圣水球砸到白祈脑袋上,水球软软弹弹的掉到水中,白祈伸手捧住,不明所以。
“传过来,陪我玩。”言雀游远了些朝着白祈挥手,白祈迷茫的捧着球,身形轻缓的消散开来。
梧君嘶的抽了口冷气,不太妙,看来这个弟弟在凡间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这才多久就已经离神了,再不回去会出事的。
“来了来了。”
远远的就看着云牡飞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和一小瓶液体,看出了时间的紧迫,云牡把手中的液体扔给梧君,打开手上的盒子,挥手间引出一片红丝迅速在白祈额间勾画起来。
梧君打开瓶塞,挥手间引出一片蓝色薄片,指尖用力捏成粉末覆到白祈后背,言雀也得到指示,碰起一捧圣泉喂到白祈口中。
只是,未等云牡勾画完,白祈的眸子便无声的闭合了上去,随即,身影消散。
三只精灵同时愣住,“接下来怎么办?我还差两笔。”
梧君看着圣泉,慢慢躺平沉了下去,他只完成了一半,灵族经过毁契那一大劫,至今没有恢复,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打开灵族通道,风险太大,族人已经不信任人类了,派精灵出去引渡,又有谁能去,他得主持大局,崽正在觉醒,云牡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有谁可以…王族的血脉,太稀缺了……
水面上,言雀看着手中剩下的圣水,慢慢把手垂了下去,他是精灵王,族中的小精灵对他都是敬畏,很少会给他抱陪他玩的,他一直想有个兄弟,但……
突然,两根洁白的发丝吸引了言雀的注意,言雀拿起发丝,眼珠子动了动,“君父,牡后,族中是不是有个秘术叫引渡?”
云牡收拾着盒子没说话,水中,梧君坐了起来,“你还在觉醒,没有按时回来就是绝路一条,灵族,经不起在失去王了。”
“那如果有引渡物呢?”言雀捏着手中的发丝道:“如果我可以直接到阿伯的身边,那就只用找回来的路了,我以前出去的时候去过阿依禁地,我知道在哪儿。”
一句话,梧君的心动摇了,有引渡物,的确可以直接去凡间,甚至弟弟的身边,但回来……“父君,你难道不想蹂躏可可爱爱萌萌软软的弟弟吗?我都这么大了,手感不行了。”
一句绝杀,梧君即刻起身,灵力烘干衣服,“走,随我去库房选灵器去,不把你小叔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后背突然接触到冷空气,言雀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好难受,又疼又痒的“君父,你轻点,让我适应适应啊!”
身后,云牡担忧的看着二人,想了想,低叹着拿出几个小葫芦在圣泉边装起了水,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冲动,说一不二,想着,云牡有笑了起来,当初要不是他这性子,她也不会登上封后大典,如此,也好。
就是两个孩子在外面,必然会吃苦,还是多备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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