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远远看到渡口守着数个月影卫,拘押着一个女子。
澹台烬已经站了起来,你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还是被抓到了吗……
澹台烬站在甲板上,回头望去。
澹台烬:你去不看一眼吗?
你背对着他看不见你脸上的情绪,只听你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叶兮渃看什么……
你默默闭上双眼:看她被你抓回来的狼狈样吗?我去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澹台烬也不着恼,双手背在身后,左右荆兰安、廿白羽随侍,下船向渡口走去。
离得近了,他们才看见穿着舞姬服饰的叶夕雾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头上还套了一个黑色布袋。
澹台烬有些奇怪,又不疑有他。
说不担心是假的,你还是转身去看了,看到苏苏时候你皱眉觉得不对劲,心想:不…不对!那不是苏苏
等你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澹台烬:辛苦你们了 把她头套摘下来吧
叶兮渃澹台烬!
叶兮渃那不是叶夕雾!
听见你说的话澹台烬皱眉看向身前的人,对上一双锋利,充满杀意的眼眸,头套底下的人……不是叶夕雾!
你惊慌失措得往澹台烬身旁跑,那女子袖藏暗器,锃得向澹台烬射出一只弩箭。
澹台烬反应迅速,平静的抓住弩箭。
谁料那弩箭箭头倏然绽放,花瓣之中猛的射出一支暗针,径直射入澹台烬左眼。
澹台烬吃痛捂住左眼,鲜血霎时顺着指缝淌落手背。
廿白羽:殿下!
兰安:保护殿下!
你跑到澹台烬身边扶住他,他连忙拉住你的手将你护在身后。
叶兮渃澹台烬!你没事吧
澹台烬关心则乱怒喝道
澹台烬:谁让你跑出来了!
月影卫分成了两拨,廿白羽拔出弯刀,三两下了结女杀手的性命。
漆双率领另一对月影卫攻上前,两伙人骤然内讧起来。
澹台烬左眼珠浑浊,已经看不清了,他忍着钻心的痛楚,双手运起妖力,想要将漆双背叛的一伙人就地处决。
数十个月影卫被他拍落几尺,可一击之后澹台烬也痛苦难忍的跪了下去。
你心急如焚
叶兮渃澹台烬!
叶兮渃你……你怎么样?
你颤颤巍巍伸出双手,又不敢触碰他,澹台烬喘着粗气,一把扼住你手腕,黏糊的污血染脏了如玉肌肤。
他一使力将你拽到身后,一柄飞刀擦过你发梢,砰地被赶来的廿白羽击落。
漆双:哈哈哈 没想到殿下还是个痴情种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位叶小姐
你心想:澹台烬要是喜欢你,不会一意孤行,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抓到苏苏,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但你惊魂未定,哪有心思想这个,扶着澹台烬站起。
澹台烬面色阴暗
澹台烬:漆双
漆双:殿下服了毒妖丹 又被毒针刺瞎了眼 如今感觉如何啊?
澹台烬并没有在意他而是看向你,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害怕你因为他吸食妖丹而生气,看你并没有留意这句话,他又神情狠厉的看向漆双。
澹台烬:你为何叛我夷月族?
漆双面色诡异,他并未回答,反而瞟了一眼高高的芦苇荡。
风声急唳,隐隐约约有甲胄的声响,澹台烬面色忽变,紧抓你的手后退。
澹台烬:廿白羽 撤退 有埋伏!
沿着岸边的芦苇荡突然杀出一队训练有素,身着甲胄的士兵,残存的月影卫护着澹台烬回到船上。
敌人装备齐全,更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廿白羽率领个个都是精英的月影卫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此时,一支响亮的烟花从天边炸开,是漆双在通风报信。
澹台烬:没时间了 夺跳板
廿白羽:是!
月影卫齐心协力,差点就能夺回跳板时,一位红衣女子手持佛尘,从天而降。
她法术强劲,一露面就绞死了数人。
澹台烬欲要再战,一把匕首突然横在了你的脖颈。
一片混乱中,兰安钻了空子,连你都没料到她会暗下黑手。
兰安:都住手!
兰安声音冷厉,澹台烬看到被她挟持的你怔住,廿白羽也大惊失色。
但她毫不动摇
廿白羽:司祭大人?
兰安:让他们投降 否则我立刻杀了叶兮渃
荆兰安见没人动弹加重了力度,脖颈瞬间有鲜血渗出,疼得你倒吸了一口冷气,澹台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澹台烬抬手示意廿白羽,他立马会意。
廿白羽:所有人 放下武器
月影卫不甘不愿丢掉了手中的刀剑。
荆兰安见他们都放下武器便将你推向月影卫,廿白羽几人将你挡在了身后。
而澹台烬则被景国士兵挟持,押着澹台烬跪在了地上。
澹台明朗:哈哈 妙啊
一阵鼓掌声传来,士兵分成两列,从中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
他就是景国新继位的王君,澹台烬异母同父的兄长,澹台明朗。
澹台明朗:不愧是夷月族的司祭 果然足智多谋 竟能另辟蹊径 骗得着蠢货靠岸停泊
兰安:是殿下英明
澹台明朗对她大加赞赏。
澹台明朗:你女儿在我这里衣食无忧 病也好了一大半 你立下这般奇功 回去我就把扶崖送回你身边
荆兰安压抑着喜悦,松了口气。
兰安:谢殿下!
听他们这意思,荆兰安的女儿落在了澹台明朗的手里,不得已才投靠他背叛了澹台烬。
澹台烬听完这一切,面无波动。
澹台明朗:三弟啊 时隔多年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澹台明朗心情大好,绕过荆兰安走到他身边,裹着黑手套的手恶狠狠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端详着澹台烬的眼睛,露出一阵厌恶。
澹台明朗:果然和那妖妇的眼睛一模一样
澹台明朗:可惜了 瞎了一只
澹台烬眼神冰冷,无动于衷。
澹台明朗:你知道吗?老头死的时候说什么也想再看一次这双眼睛
澹台明朗:不如我今日就遂了他的愿 把这眼珠子生挖出来 供在他的灵台前
也只有在提到柔妃时,他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即便再被澹台明朗羞辱,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一股无名怒火在澹台明朗胸口灼灼燃烧,他撒开了手。
澹台明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爱说话 爱学狗叫
澹台明朗:说话!
澹台明朗:说话呀!
他目光轻蔑,淬着一股恶意。
澹台烬:我与你没什么好说
澹台烬:此番是我识人不明 遭你暗算 愿赌服输
澹台明朗:哼 哈哈……澹台烬你想求速死 却也没那么容易
澹台明朗:你得看我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恩典
澹台明朗:来人 把我送他的礼物抬上来
侍卫们架来一只装满猩红碳火的火炉。
澹台明朗摘掉黑色手套,将手伸到澹台烬面前,他手背伤痕蜿蜒至袖口,似乎直到下颌皮肤,半边身子都被烫坏了。
澹台明朗:你可知我这半身伤疤从何而来
澹台明朗咬牙愤恨
澹台明朗:这一切都是被你所赐!
澹台明朗:我六岁那年 柔妃这个妖妇在秋猎时召来野兽害死了我母后!
澹台明朗神情扭曲,缓缓讲述起当年的恩怨。
朝野上下都知道,柔妃能与鸟兽沟通。
而当年柔妃盛宠,即便秋猎发生了那样的惨事,但因景王偏爱,为她舌战群臣,为保她与王后遇害一事无关。
你想:柔妃虽身怀异能,但她是个善良婉约的女子,应当不会做出谋害王后之事。
不过时过境迁,对澹台明朗来说,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王后死后身为长子的澹台明朗在宫中待遇一落千丈,他甚至听闻宫女们闲聊,说等柔妃诞下皇子之后,便会取代他的太子之位。
澹台明朗因而战战兢兢,每日越发用功读书。
然而那时后宫个个都巴结着盛宠的柔妃,就连伺候澹台明朗的奴婢也不上心,大冬天的,竟在他殿中放了一盆没盖上笼盖的碳火盆。
澹台明朗读着书,毫无发觉的蹚过火盆,就这样一下子被绊倒在火炭里。
等宫女们闻声赶去后,他半边身子都已经被烫烂了。
澹台明朗眼含热泪,愤恨难堪
澹台明朗:我失足跌入炭火中 命在旦夕 我的父王竟在哄柔妃午睡 迟迟不至
你藏在月影卫身后,听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若非顾忌自己会成为澹台烬的掣肘,你真是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澹台明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和柔妃的错!
澹台明朗:这笔债 你必须还!
他一把薅住澹台烬的脖子,往碳火盆里摁去。
火炭呲啦冒着热气,澹台烬已经能感受到炙热的痛楚,他咬紧牙,却怎么也挣不脱澹台明朗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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