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马侧步,看到熟悉身影端坐前面亭弄,他便笑出了声。
一袭红衣倚靠在外湖湖心亭之中,黏动琴弦,湖心亭圈自外湖中心,深造入湖底将内外分隔,亭内便出现荷莲密布,潭水空明见底,黄鹤踏水鸣池。
祁家大多护卫被调配去了前线,只是剩下几个骨干供奉看守湖外潮流门,潮门朝东,一线水柱绕行化弧成圆盘踞湖口,包涵日出日落,潮水取自听潮河,富有大量灵气,摊开若镜面,巨龙若弹丸,每斤潮河水皆是精挑细选,耗费巨大。效果斐然,据说可拒天人于门外。
男子拍了拍马屁,小跑过潮流一线,潮水浮现男子大致轮廓,刚好使其通过,大笑道:“姐,想俺不?”
湖心红衣搏动琴弦,聚集灵气环绕指间轻弹,外湖与湖心亭之间有无数石子拼接大如车轮一面,男子走上“石桥”继续快步向前,一步三跃,湖心湖外间距百丈,不出二十个弹指,男子便到了湖心亭畔。
红衣香汗淋漓,咬牙再次搏动琴弦,刚好使男子经过位置稍稍长高,而灵气紊乱,使得男子一个踉跄,翻身虚握,长刀在手抵住地面,用力推起,身躯如落叶倒退至亭内。
“玉凤,快把雀儿带过来。”
沙哑嗓音楠楠响起,被称作玉凤撇了撇嘴,心想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女子捏住男子脸庞还真的……咬了一口,皱眉说道:“没天理啊,你个男人都这么白,当什么兵啊,当个娈童都能吃香喝辣。”
江南三绝,甲等色绝,色觉三首,榜首祁家二女,玉凤。
男子祁雨雀,三公子,年少走丢,六年得还。
祁雨雀笑着摸了摸被二姐糟蹋的脸颊,苦笑道:“姐,尽然知道弟弟我靠脸吃饭呢,就别糟蹋这只脸了吧。”女子轻啐一口,拽住就别重逢的弟弟走向内湖,没有接男子的话,而是惋惜说道:“姐听说你要回来,还想炫耀一番我这仙法,可惜你这兔崽子跑的太快,弄得姐好是尴尬。”
两人踏上竹船,轻微涟漪,无人摆渡,似慢水飘荡,实则若奔雷疾驰,直入内湖。
雨雀打量着莲池花雨,似乎随口问到:“大哥还会来吗?”
红衣抬头望向西北,想见之人被万重山岳阻隔,密不透风。
她没有回答,有些落寞。
最想见的两人,都没到。
雨雀挪步到船中心宽大地方,右手掐诀,手指空隙处流出绚丽光彩,分门别类的化作各样器具,刀剑符箓,银两交子,看似贵重实则价值连城的法宝武器,以及零零碎碎的不少物件,压的竹船好像一个踉跄。
雨雀咧开灿烂笑容,对女子说到:“姐,你的生辰礼物。”
红衣看的一愣一楞的,呆立当场。
雨雀挠了挠头,瞥了眼竹船中央小山一样的物件,摇头到:“姐,不是这个。”
雨雀手旁剩余气机渺小,可蕴含的意义,如天大。
他走向他的二姐,停在她前方刚好够到彼此的距离,手指拂过乌黑发丝,女子装饰不多,可是样样极品,甚至一只金色发簪还是东海应龙鳞片所做,可谓华丽至极。
一只玉簪形状浮现在女子发间虚无缥缈,男子点了点头,伸出左手,玉簪在手。
上面印刻“墨迹长存,春丰耘耘”
红衣夺过玉簪,不给男子一点后悔的时间,胡乱插在发丝之间,后退两步说到:“还是老弟有良心,那些人的,都喂狗了。”
男子笑笑,看着逐渐浮现的庞大楼阁,和四周蒸腾的云海,讶异到:“咱家,这么有钱?”
女子默不作声。
江南富甲,朝南富甲,天下,也近乎富甲。
雀儿这句话,问的太有意思了。
女子又摘下发簪,手中把玩。
雨雀对女子解释道:“儒家老头的方丈物。”
“怎么用?”
“把东西塞进去。”
女子随手拔下一只金簪,正是应龙所作的那只,与玉簪对撞。
金簪化作金色光辉,千丝万缕,渗入玉簪。
雨雀随意蹲在竹船之上,拍了拍“小山”对女子说到:“这些年,经历了不少事,你想听听吗?”
女子披头散发,似乎是把身上物件都丢进去了,看着男子,你快讲,敢绕弯我就咬死你的心思溢于言表。
男子打量四周,对女子说到:“等到了府宅还得再说一遍,累人啊。”
女子如遭雷击,心想果然是不如意事七八九。
女子不忍伸手打这个可怜的弟弟,对身旁叫道:“过来把,咱们在这里聊。”
竹船身旁十步,云雾忽隐忽现,定型呈方圆。
大大小小十几个影相或坐或站。
一家人,其乐融融,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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