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雨停,楚天佑几人居住的院落,竟是残红满地,令人难免多几分凄凉之感。
几人匆忙用过晚饭,这顿饭倒是吃的辛苦。
弦月初升,雨后清明,无无半点尘埃。
楚天佑、赵羽与丁五味三人坐在院中赏暮春景色。
“五味,珊珊呢?”楚天佑不见珊珊其人,问向丁五味。
丁五味小扇挠挠脖子,道:“说什么……回来后一直没见芙蕖姑娘,去她房间探望了。”
楚天佑点头,珊珊心善至极,便是萍水相逢的人,她也能倾心相待……
赵羽思付半天,终于开口,道:“公子,今日县令既然宣判荷华姑娘无罪,那想来天香阁应该一切如常,老夫人的下落……是不是……”
楚天佑一听到母后,情绪就略显激动,道:“嗯,看样子,明日是得去一趟天香阁寻寻那牡娘了。”
丁五味一惊,道:“徒,徒弟,你说什么?明天去天香阁?”
“然也~”
“可是你也说过,咱们现在住在文贤阁,本来行事就不方便,这县里的偏见又那么大,今天那个沈柳读都被关了禁闭,咱们要是往天香阁跑,得招惹多少口舌啊?”
赵羽白他一眼,道:“丁五味,你不是号称游历天下,见多识广,怎么?今天倒怕是这点口舌来了?”
丁五味不禁暗地里吐舌,表面上仍是强撑面子,反驳道:“谁说我怕了!没事师父我的大力帮助,你们怎么一路走到今天的!你们我瞧不起我,那明日,我可不去了,到时候你俩别没见过世面,给我丢脸!”
赵羽还待反驳他,被楚天佑拦了下来。
楚天佑朗声一笑,拢扇道:“哈哈哈哈,行行行,五味师父你见多识广,明日还指望着你带我们去天香阁呢!”顿了顿,又说:“不过,还是想个由头,别让珊珊去了,虽说咱们对青楼女子没有偏见,可珊珊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种地方,还是别让她去了。”朱弦重理相思调,无奈知音少。
灯火明灭,风吹草动,虫鸣似无声。
芙蕖闺房中,白珊珊静立一旁,粉衫明媚,青丝如墨。默默看着窗前的家人无声啜泣,欲出一语安慰,却又无所欲言。
“白姑娘,你还是回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白珊珊看着眼前的泪人,不禁心疼,终于开口安慰道:“芙蕖,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伤心吗?我们下午回来就一直没有看到你,想来也没有吃晚饭吧?不如我去厨房为你做些点心吃。”
芙蕖抹抹眼泪,回身坐在床上,抽泣半天,才开口道:“谢谢白姑娘的好心,我没事,没事……”话未说完,人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珊珊眉头一皱,缓步走到芙蕖床边,坐在床上,一手轻握芙蕖的手,一手用纱绢为她擦拭眼泪,柔声道:“芙蕖姑娘生的这般好模样,流这么多眼泪,晚风尚凉,要是伤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芙蕖心生感动,轻靠在珊珊肩上,哭的越发厉害,几近哭喊:“珊珊姑娘,你说说我哪点不如她,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喜欢她!他把我当什么了啊!呜呜呜……”
珊珊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她是谁,只好安慰芙蕖:“这是与心上人闹了别扭啊~怎么会有男子对你变心呢,与其在这里哭泣,何不与他谈谈清楚?若有挽回的余地,就去追求,若没有,芙蕖姑娘也不怕寻不到好郎君啊。”
芙蕖渐渐平复下心情来,伤感片刻,道:“挽回的余地?没有了,不会再有了,从他今日跑去县衙为荷华作证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没有了!”
白珊珊一怔,原来她喜欢的是沈柳读。想来是今日沈柳读跑去县衙与荷华云云的事被芙蕖知道了,心生不快,才哭泣一晚……
“芙蕖姑娘难道已是情至深处?再难放手?”
芙蕖听罢竟是冷笑两声,道:“放手?白姑娘说的轻巧,此刻要是让你放下楚公子,你可放的下?!”
白珊珊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满腹娇羞,想要再出言却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二人俱寂无声之际,芙蕖深呼吸两下,开口道:“白姑娘,多谢你来安慰我,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不用担心我了……”
白珊珊叫她情绪确已好转,也便只好离开。
打芙蕖房间出来,转过一处长廊,就到了几人居住的客园,远远的,白珊珊就听见了楚天佑的那句“……青楼女子没有偏见,可珊珊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种地方,还是不去为妙……”
丁五味眼尖,看见了粉衫明媚女子转了过来,忙打住楚天佑,喊一句:“珊珊哎!你回来啦~”
白珊珊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听到天佑哥要去青楼,还欲撇下自己,自然是满肚子醋水。
丁五味一脸殷勤,问道:“珊珊妹妹呐,芙蕖姑娘怎么样了啊?”
白珊珊仍旧嘟着嘴,答道:“还能怎么样?那沈柳读是她的心上人,今日出了荷华那档子事,自然是在屋里哭。”
楚天佑见状,道:“竟是喜欢沈公子……珊珊,芙蕖姑娘心里难受,不如你多照应着,明日我与小羽五味出去办些事情,你留在阁里可好?”
白珊珊一咬下唇,只嘴上应心上应一句:“知道了,天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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