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又是一阵抽泣声。
邓夫人哭罢用丝帕轻拭脸颊,低声道:“大人明查呀!民妇与夫君结婚十载有余,可不曾为夫君生个一儿半女,婆婆便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妾室的为夫君娶进门,时日稍长,养的夫君有了花天酒地的性子。”说罢又是一阵痛哭。
王志清县令显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先别哭了,你方才说的这些话,与你状告荷华姑娘有何关系?”
邓夫人又擦擦脸颊,不住的往荷华姑娘那里瞥,道:“我夫君渐渐的开始往天香阁跑,这个荷华是天香阁的头牌,夫君最近常邀荷华来家里弹琴,我看的出来,他喜欢荷华!”
那跪在一旁,一直不动声色的荷华姑娘姑娘此时却悠悠开口,言辞讲究,怎么看也像是大家之女:“大人,可否容民女申辩两句?”
“讲。”
“邓夫人,照您这么说,您今日状告荷华杀害了邓少爷,难不成是为着嫉妒荷华吗?”
一句话激怒了邓夫人,恶狠狠的开口道:“你闭嘴!贱蹄子!四月三十那天晚上,你在夫君房里弹琴,夫君的小妾冲进去打了你一巴掌,你们三个就在里面起了争执!是不是!我可就在门外听着的,你一定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才害了我的夫君!”
荷华也淡定自如,淡淡开口,道:“夫人这话错了,我是个青楼女子,自来就不招人待见,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事,哪会因这些事情而生怨?况且邓少爷平日待我不薄,我怎会杀他?!”
王志清县令审问道:“荷华,本官问你,案发之时,你在何处?”
荷华眉目微蹙,略显不安起来,答道:“民女,不在天香阁中。”
此语一出,一旁的牡娘竟然也显得局促不安起来,开口道:“大人明查,那日荷华虽不在阁里,却绝不会去杀人的啊!”
“那你说,你当时去了何处?可有人证?”
鸦雀无声之际,衙外便冲出来一个人,一看之下,众人不禁一惊,来人竟是沈柳读。
“大人,小生有话要说。”自然是被衙役拦在了门外,县令一声令下,即放了进来。
扑通,沈柳读跪地。
“大人,荷华姑娘实在是冤枉的,案发之时……她正与小生在赛诗会台前看诗。”
“沈柳读,你是中了乡试的人,怎么会与这荷华姑娘在一起?”
沈柳读叹了口气,重重地咬了咬嘴唇,答道:“回大人!小生与荷华姑娘机缘巧合之下暗生情愫,文华县自古有着‘文人不入烟花巷,柳客不进诗书堂’的陋习,小生自以为众生平等,又是真心喜欢荷华,因此暗中来往,已有多日。”
语毕众人唏嘘,衙外一众喧哗。
荷华两行清泪无声流下,哭道:“柳郎,你何必为了我来此地,这不是喜欢前程么……”
王志清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文人柳客,尊卑高下的事,本官不想管。今日沈公子既做了证,说你们在赛诗会,就请荷华姑娘把在赛诗会的所见所闻说来与大家听,若能说的八九不离十,想来便摆脱嫌疑了。乡亲们,咱们可先说好,这荷华姑娘身在天香阁,文人墨场上的事她可没那么容易知道凶手,她要是能把赛诗会的情况尽数说出来,可该还人家清白!”
“全凭大人做主!”
择天记之爱越千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