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喵%#&$@了!!!我真的是&@#%!!
一脸苦大仇深的庭生脸憋得通红,趁着扶桑离开他的唇的间隙大口喘着粗气,满头黑线抬头望天……
“师傅,对不起。徒儿方才一时激动了,徒儿知错。”扶桑目光闪烁,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样子,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庭生抽手,挣开他的禁锢,没说话,默默生着闷气。
扶桑道:“师傅还是老样子,总皱着眉会变老的,笑笑多好看。”“……”什么鬼话,修真之人容颜千年不变,又怎么会变老。
扶桑小心地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师傅就像是弟子的亲人,与亲人久别重逢,一时激动,有什么不对吗?”“所以就可以对师尊无理?!”庭生额上青筋爆起,脸上潮红还未退去,衣领在刚才的反抗中被扯下了少许,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凤眼迷离,带着欲说还休的旖旎韵味。
扶桑眯起眼笑盈盈地脱下外袍,给庭生紧紧裹上,顺便帮他顺了顺毛。
刚被一个男人人夺去初吻的庭大将军纵使有一颗死过一次的大心脏,此刻也不知所措,心猿意马,呼吸急促地抹了把嘴,迅速退到离扶桑十多米远的地方。
庭生不知道,他刚刚白莲花的样子给扶桑多大冲击力,只感觉自己可能一辈子只能做一条咸鱼了。
“唔!”庭生没有看见,一道黑色身影从他身后掠过,一柄冰凉锋利的刀刃直接抵在他脖子上。丝丝寒意从背脊处升起,他不由得打了个寒蝉,救命二字硬生生从喉咙咽了回去。不能给扶桑添麻烦,他有护身符在身,普通妖怪奈何不了他。
似乎是死得习惯了,即使在这种关头,庭生还能一脸坦然,语气平缓道:“你想要什么。命,钱,我都可以给你,还是,扶桑?”
身后幽幽响起一个清冷的男声,话中带着些叽讽:“呵,你这一条贱命又有何用。你倒是机灵,今天我就要了那臭花的狗命!”“拿我当人质,你失算了。”
庭生平静道。“哦?你说的是这个吗?”两根削葱般的手指夹着一张无比眼熟的黄符伸到他眼前。
庭生呼吸骤然一滞,心高高吊起。怎么会,是不小心掉出来的吗。他手指暗暗驱动萧歌,调动全身灵力,试探着身后男人的实力。总之,不能拖累他!他这人至少还是个将军,不能在徒弟面前失了威严!(虽然节操已经掉光了)
正是此刻,岩壁后出现了一个庭生一点都不想看到的身影,脱去了白色外袍的深青色衣衫因急急跑动而随意撩起,露出了白色亵裤。庭生再一次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说曹操曹操到,这tm来的可真及时。
“师傅!你怎么……”扶桑停下步,惊㤞地望着他。为师怎么样你看不到吗
,难道我这么无聊让人威胁我玩?庭生心中一大群草泥马奔驰而过。
男人道:“来得正好,看看,臭花,这是你媳妇儿吧。”
扶桑欣然称是,随即眉间戾气横生,仿佛凝成一团黑云。袖中刀光一闪,晃了晃他的眼。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扶桑紧咬着齿,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从齿间蹦出,无形间带上了巨大的威压,指节喀喀作响。
男人并不慌张,轻笑道:“臭花,和我进行一场交易如何?”趁着两人谈话的空隙,萧歌悄悄从男人背后一剑捅来,却被他轻松一手截住。
“别想耍小花招。臭花,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自己结果。”
“二,我把这个人结果。”
“究竟哪个更重要,你自己心里清楚。”
“啧,真是卑鄙。”
眼前这人妖气霸道,恐怕凶多吉少。
“师父,若是我这次回不来了,好好活下去,答应我。”
“若是我们都能活着回去的话,你答应我一事。”
扶桑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师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谢谢你。”他深吸一口气,颤巍巍亮出短刃,架于脖颈,苦笑几声。
“愿君一世平安。”
本是为了师父而争妖王,想博他欢心,却没想到有这一出。
师尊,对不起,徒儿先走一步了。有话想对你说,也来不及了。这一百多年,我潜心修炼,却一不小心走火入魔。这种邪魔外教,你肯定不会承认的。
但是,我想搏一把,若师父与我心有灵犀,相逢此处,我便与你成亲,废去妖丹及浑身灵力,一起当一对普通的凡人,锄田,种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山傍水,缠缠绵绵。
看来,是不可能了。
庭生大惊,来不及细想便大喝一声,直直撞向刀刃。
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死了吧。庭生绽开一个凄美的微笑,再次深深看他一眼。
利刃刺进皮肉的尖利声惊起了正眼一闭心一横的扶桑,他脑中嗡的一声,木然接过软软倒下的庭生。
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扑通跪在地上。
扶桑全然不顾身旁的男人,豆大的泪珠一串串砸下,落在庭生秀气的面孔上,他白皙的脸颊上溅上了血,如一朵朵娇艳的红扶桑。
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世间的噪杂的声音,纷纷画面通通被屏蔽。有的,只是这心头的钝痛,甚至是以前战斗中受的伤,流了很多血,也比不上比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扶桑手忙脚乱,撕下一大片胸前的布条,捂在庭生深深的伤口处,鲜血浸透白布,晕染着大片的红。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都是我不好,说是要保护你。却让你受了伤。弟子真是该死,等师父你醒来了,好好罚我一顿可成?”他轻轻搂住庭生迅速冷去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顺顺他的毛。
“师父,你真傻。”
“师父,扶桑还有好多事想跟你做。”
“说出来可能难以启齿,你别害羞。”
“弟子想当上妖王后娶你为妖后,然后生一大堆混血宝宝。别人要是说你呀,我见一个杀一个。”
“可惜弟子不才,未能得师尊芳心……
”
“不过我想,等你醒了,我也不当什么王了。我们立刻成亲,归隐山林,好不好。
”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赖着你不走了。”
扶桑动作轻柔得似一根羽毛,擦去庭生嘴角溢出的点点血迹,泪水无声划落脸颊。他探了探庭生的鼻息,手的动作骤然一滞,僵硬停在空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师父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你一代大将军,不是战死沙场而是屈尊于此等一毛不拔之地……哈哈,一点也不好笑,师父这么厉害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就……”
他干笑道,面色惨白,眼球布满血丝,"死”一字终是未能说出口,被他硬生生塞回肚中。如坠冰窖,扶桑木木地跪着,悲痛的泣不成声。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让师父跟来,如果他没有那么傻就自杀……或许……或许师父还能活着!!!
他是杀死师父的凶手!扶桑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男人,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割去。他,也是。
喂,师父,可能要让你多睡一会了。你等着,弟子等你,不管是三百年还是五百年。等你醒了,弟子要杀要剐随你便。
红色花瓣从指尖挥出,瞬间化为凌厉至极的剑意,看似漫无目的地飘着,实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干净利落地翻了几个跟头,每次都准确地避开了攻击。
扶桑金发飞舞,如海草般肆意生长,一下扼住他的喉咙,直取命门。“呃……臭花……你果然……还是这么强。”男人喷出一口凌霄血,艰难吐出几个字看来这次……是我输了。”他苦涩地笑了笑,双手缓缓垂下。
扶桑:“你们……必须死!既然师尊死了,那我就要这个世界来陪葬!”
他足生红莲,一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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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生觉得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在一点点消失。
他睁大眼睛,只看见漫天遍野的金色,灿烂得,就像是天堂吧。他贪恋地吸了一大口空气,黏稠的液体顺着脖颈滑下,鼻腔里钻入的全是刺鼻的血腥味。
又要死了呢。虽然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不过还算是没白死。
毕竟是自家弟子,当亲儿子一样辛辛苦苦下一手拉扯大,又怎么忍心看他去死。
这种作法可能是偏激了些吧……希望扶桑不要一蹶不振才好。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的。
庭生坚决地闭上眸子,仿佛置身一片混沌虚无。第二次了,也该习惯了吧。他有些奇怪,一直听说人刚死后会看到人生走马灯,一桢桢一幕幕飞速放过。可他死了两次,却一次也没有看到。
庭生虚托起掌中火,微弱的火苗摇曳着,仅仅照亮了一刻四周,便立即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
他暗暗捏了把汗,心想难道他要在这种鬼地方待上几千年?
“不用想了,是冥王的锅。”清脆如银铃的童声在虚空中凸兀地响起。庭生身躯一震,环视一周,发现并没有任何东西。那个声音明显透露着不悦:“喂,朝哪看呢!低头!”
一个梳着双髻结身着鹅黄色窄袖罗纹长裙的小萝莉气鼓鼓地叉腰瞪着庭生,“一个两个的都笑我长得矮,跟你说,我还小呢,等我大了,指不定比你高多少!”庭生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确实没注意到身下。小萝莉冷哼一声,乌黑的眼珠滴溜转了圈,低头碎碎念道:“亏你还是我前任主人,把我雕那么丑!回头让冥王扎小人扎死你……”
庭生自幼习武,五感灵敏,自然捕捉到了她的低声念叨。“你说什么?”“啊?”
“小……姑娘,我们认识吗?……主人,又是什么鬼东西?”“……傻x。”她得意扬扬地扬起下巴:“本座乃是阁下所造之圣器,菩提玉。你这傻X主人把本座刻这么丑,真是委屈了我女娲补天之石的身份!”
卧槽。什么鬼。
据说师尊他是个断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