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狼山,历年来被数个狼群所占,夜半常有狼群为争夺地盘而战,叫声连连,故以此为名。
猛兽的吼叫声愈发接近,江靛欣怕马匹会因此受惊,小心翼翼地扯下一根长布条把它的眼睛遮好,不太利索地爬了下马。
“有狼群。”晨澈手握剑柄,犹豫该把江靛欣置余何处,他望了眼树上,又回头看了眼江靛欣,抿唇不语。
江靛欣留意到他的视线,问:“我会碍到你吗?要在树上等你?”
晨澈摇头,答道:“我怕分心,先领你上去。”
江靛欣喏喏。
晨澈伸到她腰间的手一顿,又想起她受伤,改了方向打横将她抱起,尽量不去碰她腰间的瘀伤。
他回身一个箭步跳上大树,落在其中那条较粗的分枝上,待她稳住身子后就立刻往下跳。
江靛欣扶住树干,兽声逐渐清晰,只见几道黑影于树干间穿梭,行动甚是迅速。
晨澈刚落地站直,就有头灰狼迎面扑来,他侧身避过,灰狼便没再出击。
低沉的嚎声从它喉部发出,听起来像种威胁,也不知是否误闯了它们的地盘,只见灰狼双目仇视前方,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
江靛欣定眼细看,边上的尖牙竟还勾住块皮肉,不知属人或兽,染得口齿附近的毛殷红一片。
此时,另一声低吼自后方传来,江靛欣惊慌地望向那道声音的来源,又是一头狼从林间步出,左眼插着一把匕首,鲜血顺着刀子流出,似是先前已与什么东西撕杀了一场。
两人屏息静待,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咆哮,更大的狼从晨澈后方袭来,他脚步轻移,一个闪身便与那头大狼擦身而过,只见他挺拔的身影站在三头野狼之间,气定神闲,手握的剑沒有一丝抖动,衣摆随风扬起,空气彷彿已静止,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哪方会先发起攻击。
江靛欣在树上观战,目光不自觉停留在晨澈身上,尽管四周愈来愈多的狼缓步走出,他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彷彿没什么事能将他动摇。
蓦地,晨澈猛地踏步往前,左手拔剑,自下往上扬起,大狼的身体便整齐地对半分开。
然他的步伐没有停下,往前方那大树的躯干用力蹬去,凌空翻腾,双手紧握着剑往下用力刺,正好刺在另一头狼的正额上。
他双脚以狼头为落点,足尖刚落,腾身向后,剑身自狼额抽出,血被带到半空形成一道半弧,晨澈仿若未觉,平稳落地,手往外一翻,掠起两道怪风,剑没碰到任何东西,两头狼就双双断气。
又有几匹狼蜂拥而上。
晨澈连退几步,诱导它们聚在前方,虚虚朝前方连刺数下,剑尖不仅落至狼群,更见树干多出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孔。
他用力甩了下剑,刃口的血便向外四溅。
不过一息,他再度箭步往前,那头伤狼咆哮连连,晨澈迅速在它眼眶抽出匕首,痛得它摇头晃脑,直直撞上身后的树,夹住尾巴逃去。
江靛欣睁大双眼,并未看到晨澈手上有握住那柄匕首,细细找寻才看到它插在其中一头狼的脖上。
此时此刻,江靛欣才真正意识到这世界的轨道。
没有华丽的招式,却无可置疑地能上天遁地,运功疗伤。
晨澈的武功似乎比想像中还要厉害,难怪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能护自己周全,又在中毒吐血的情況下安然无恙。
喔不对,腰是他伤的。
狼的数量远不止这些,眼下却都已随伤狼四散而逃,匿去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晨澈皱起眉头望向后方,似乎没料到这危险的场面中会有平民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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